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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自然沒有这么安静的宿舍等着他回去,韩侨城刚刚对李墨的表白,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了他的心窝,才会像一头豹子似的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以前对韩侨城的那些挑衅只是他表面上的一些做法,虽然做得有些过分,也只是为了吓退他,而且上次故意将那份报纸拿给李墨,为的就是不让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沒想到反倒加深了两个人的感情,因为虽然刚刚李墨什么都沒有表示,但是张望还是看出了她对韩侨城是有感情的。
有些心烦意乱的回到宿舍,才走到门口,隔着门就听到里面一片嘈杂,张望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朵朵这个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一进去就立马呆住了,齐朵朵和司晨阳两个人窝在沙发里,一人举着一个话筒在那里唱歌,不过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在吼。
而且桌子上摆满了酒瓶,一片烟雾缭绕,张望很清楚的看见齐朵朵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烟。更可气的是司晨阳的一条胳膊搭在齐朵朵的肩膀上,这让张望非常的恼火,感情这个小子是活腻歪了。
不过两个人正玩在兴头上,根本就沒有看见走进來的张望。
张望二话不说,直接奔了进去,将墙上的液晶电视“啪”地一声关掉了。
“因为爱情......”齐朵朵还在那里吼着,她已经彻底喝高了,根本就看不清站在前面的张望。
只是听到司晨阳沒有再接下去了,才使劲地一推他,吼道:“赶紧唱啊,赶紧唱啊,不唱就把话筒给我。”说着就要去抢司晨阳手上的话筒。
“好了,朵朵,别唱了,你望哥哥回來了。”司晨阳看着张望的表情,知道这次玩大了,忍不住提醒一下齐朵朵。
这个时候的齐朵朵已经开始发酒疯了,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将手上的话筒递到张望的面前:“啊,望哥哥啊,你來的正好,我们一起唱歌,唱歌......”
张望一把夺过话筒,连带齐朵朵手上的烟也扔掉了,语气冷得吓人:“好了,别闹了,赶紧回去睡觉。“说着就拉着齐朵朵进她的卧室。
齐朵朵哪里肯听话,直接坐到了地上,两只手在地上乱摸着:“不要睡觉,不要睡觉,我要唱歌,唱歌......唱很好听的歌。”说着说着又自顾自地唱了起來。
张望也发火了,拉着齐朵朵的胳膊就要往上拉,齐朵朵衣服的领口都拉到肩膀上了,露出内衣的带子。
司晨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冲着张望大声说道:“你轻点,怎么能对女孩子这么粗暴啊?你这样拉她,会把她的胳膊拉脱臼的。”
张望哪里肯放,狠狠地瞪了司晨阳一眼,吼道:“关你什么事啊?哪里來的臭小子,给我滚出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主意。”
司晨阳被张望这么一说,加上又喝了酒,脾气也上來了,不但不松手,反而也过來拉住了齐朵朵的胳膊。
齐朵朵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心里感到特别的烦,酒精已经彻底麻痹了她的神经,不停地扭着身子,用力甩着胳膊,可是两个人就像铁钳似的,根本就不放手。
突然间齐朵朵大叫了一声:“你们都给我滚开!”
被齐朵朵这么一吼,张望和司晨阳竟然同时松了开來,就是这么一松,齐朵朵因为站立不稳,直直的倒了下去。
张望和司晨阳要去扶,可是已经來不及了,齐朵朵的额头已经磕在了玻璃茶几上,将她扶起來的时候,头上的血已经顺着额头留了下來,经过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流入到了脖子。
“朵朵,你还好吗?跟望哥哥说句话啊。”张望想找东西将血擦干净,可是他找不到纸巾,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來,可是血还是不停地往外冒。
“疼。”齐朵朵睁开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开口了,她晕过去了。
“朵朵,朵朵,说话啊!”张望已经彻底被吓到了,只知道紧紧的抱着朵朵,不停地拍打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赶紧送医院。”司晨阳也已经被吓愣了,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最后才反应了过來,打了120。
不过张望哪里能等得及救护车的到來,抱起齐朵朵就往外面冲,司晨阳也跟着冲了出去。
三个人是一路跑着去医院的,到了医院的时候,张望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两只手已经被染成红色的了。
可是他來不及洗手了,坐在急救室的门口,低着头,他要等齐朵朵醒过來。
司晨阳也变得呆呆的了,脑海里只有一片片的红色,突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到了他的脑海里:齐朵朵还能醒过來吗?
医生刚刚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耳边重复:“虽然病人只是摔伤,但是却磕到了太阳穴,再加上她大量饮酒,体内的究竟浓度过高,导致血管膨胀,失血过多,所以需要进行手术,防止脑部有淤血。”
就这样不停的想着,连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半天,他也沒有反应过來,直到经过的护士提醒他关静音,他才接起了电话。
“小子,你又去哪里鬼混了啊?”是韩侨城打过來的,他本來以为司晨阳喝多了就会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沒想到自己回來的时候,床竟然是空的。
“医院。”司晨阳的声音很小,听起來很虚弱,他不敢大声说话,害怕一大声就会把手术室的门叫开,告诉他结果。
韩侨城一听司晨阳的声音就感觉到了不对,听到医院两个字,声音也变得焦急了起來:“什么?你在医院?出什么事了?”
面对韩侨城的疑问,司晨阳已经沒有力气再解释了,只说了:“齐朵朵......”几个字。
韩侨城立刻明白了这件事跟齐朵朵有很大的关系,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闹到要去医院的地步了,挂掉电话,立即赶了过來。
不过当他看到满身是血的张望的时候,更加紧张了,不过看到一边的司晨阳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立即松了一口气 。
齐朵朵呢?怎么沒有看见齐朵朵,心里刚刚坠地的石头,不由得又重新压了回去,既然这两个人都好端端的在这里,那么肯定就是齐朵朵受伤了,而且张望满身是血,韩侨城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齐朵朵自杀了。
韩侨城直接从张望的身边走了过去,张望现在心里想的只有齐朵朵,根本沒有看见他來了。
走到司晨阳旁边,发现这个小子也在发呆,眼神空洞无光,韩侨城拍了一下司晨阳的肩膀,声音说得很小:“齐朵朵在里面抢救吗?”
听到“抢救”两个字,司晨阳不由得顺着墙蹲在了地上,扯着自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像动物一般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
韩侨城把耳朵凑过去,才明白他说的是:“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司晨阳不停地在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以为齐朵朵已经死了。
这句话不由得让韩侨城也紧张了起來,一时间也不明白齐朵朵到底伤得怎么样,难道真的有生命危险不成?
可是现在旁边的两个男生都沒有办法告诉自己答案,一个呆成了“木头”,一个变成了“疯子”,而他也要快被逼疯了。
就在他不停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门也随即开了,韩侨城赶紧迎了上去,不等他开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口罩摘了下來,先开口说话了:“谁是病人的家属?”
韩侨城正想说话,本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张望走了过來,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是病人的家属,她......”很显然他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韩侨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肩膀在颤动,本想伸手拍拍他的,想了一想,举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
司晨阳也跑了过來,嘴里乱喊着:“朵朵怎么样了?朵朵怎么样了?”原本帅气的大眼睛已经涨得通红了,要是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从精神病医院出來的。
“你给我滚。”张望虽然也已经体力透支了,不过还是使劲推了司晨阳一把,在他的眼里,他属于帮凶,而真正的主谋却是他自己,这也是他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
韩侨城看着他竟然还这么强势,忍不住帮司晨阳打抱不平:“你这是干吗啊?能先听医生说完吗?”
说完冲医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医生叹了口气,表示很可以理解家属现在的这种状态,更何况他清楚的记得这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抱着那位病人进來的时候,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
毕竟是有经验的医生了,说话的声音依旧是不急不慢:“病人基本上已经抢救过來了,不过为了避免有脑震荡等后遗症,还需要留在重症病房查看,再过一个小时你们可以去看她一下,不过务必保持安静,不要将她吵醒,病人的头部受了重伤,不能再遭受任何的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