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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燕坐在沙地上,看见地上蜥蜴攀爬,知道这是谈梦,他真的没有死,于是立刻问道:“你在哪里?”
蜥蜴爬出的字迹是:“我就在昆仑。”
“你为什么不露面?”公孙燕焦急的问道。
“这是一个阴谋!”蜥蜴慢慢爬着,“我不能露面,梦境都不能保证安全。”
公孙燕焦急的问道:“那我平时怎么和你联系?”
“睡前嗅以麝香即可,便能与我相见。”蜥蜴爬出了回答。
“太好了!当年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身死?还有怎么又活了?”公孙燕连忙问道。
“不好!快被现了……我要走了……明晚再见……!”蜥蜴匆匆忙忙爬出这几个字,笔画显得歪歪扭扭,似乎那边遇见了什么不得了的急事,下一刻,公孙燕就从床上醒来了。
公孙燕呼出一口热气,陡然睁开眼睛,现周围一片如故,心中暗喜谈梦没事,同时也站起来,披上衣服,站在窗口看着天空明月,不知道谈梦说的阴谋是什么,还有最后,他似乎在躲避别人的监视,这真是作怪,须知戮梦门的梦境之术是最难被外人察觉的,难道是什么大神通者在背后?这着实很奇怪。不过想归想,还是等明天吧,见到谈梦的时候在好好问问他原因。
天下万事万物在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上一代的中原八俊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现身了,这似乎都是天道的安排,人的阴谋不管如何,在上天那苍茫俯视的目光下总是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古语曾云:“有因有果,万物终有报”,但是用江湖口来说的话,那就直爽多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就在慕缘这边参加宴会的时候,楚寻语却摸进了蜀山驻地,终于有了行动,因为楚寻语自己已经想过了,现在那个冒充自己的家伙必是黑衣人无疑,但是那家伙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如果贸然冲过去揭穿他的话,反而会暴露自己,那就适得其反了,所以必须换条路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于是思前想后,还是摸进蜀山驻地去,毕竟他们曾经闹过妖,和那盏灯有关系,这条线索不能放过。
要进蜀山驻地肯定要借看望高威的名义去,进去以后楚寻语就想好了,先要查看的就是那个严尚,那小子可以说是这次蜀山队伍中最值得怀疑的人了,但是偏偏就是这么凑巧,楚寻语去蜀山驻地的时候,严尚那小子正和阿七在宋清琼面前大眼瞪小眼呢,结果肯定是扑了空,真是不得不说是意外。
不过这也更加加重了楚寻语的疑心,要知道楚寻语刚刚进了蜀山驻地,巡哨的弟子知道他是来看高威的,于是就没有多加阻拦,楚寻语去高威那里问明白严尚住处以后,就暗中摸了过去,那是一处普通弟子的房间,也许是因为这小子在这次考评中表现不俗的结果,蜀山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可以看出表现了足够的重视。
此时楚寻语就站在他房间里,里面黑漆漆一片,楚寻语反手合上房门,没有用火折,怕引来注意,好在修真者双目如电,夜晚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就徒手在房间中翻箱倒柜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站在房间里环顾四周,楚寻语心中一阵狐疑,此人大晚上的不在房间里就很奇怪,因为已经问过高威他们了,说严尚在房间里休息,可是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自己现里面没有人,于是就偷偷溜进来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有现,这就恰恰说明了问题,第一,此人不在房中,也没有和其他同门打招呼,一定外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第二,这个房间过于干净了,除了一些换洗的衣物以外,似乎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修真者也是人,居住过的地方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比如丹药,或者法器什么的痕迹,这房间里崭新如故,仿佛就是一个外人从门口丢了几件衣服进来一样,连床铺都没有动过,哪怕你不睡,坐下总可以吧,结果连一点坐下的床铺压痕都没有,至于说那些茶壶、茶杯、桌椅板凳什么的,都是如此,看样子根本就没动过,这真是古了怪了。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楚寻语立刻收拾好东西,然后出了房门,一路上和路过的蜀山弟子打打招呼,又回到了高威房中,高威问楚寻语可有收获,楚寻语摇摇头,将现的说了一遍,并且再次叮嘱高威,这小子来历不明,功法怪异,在事情水落石出以前,千万不要随便招惹他,否则会很麻烦。
高威懂事的点点头,摸了摸怀中的那把小石斧,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妖怪吗?这把斧子你说过,能破除百邪,要不然我挑个时间,偷偷摸进去,一斧子结果了他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扯淡!”楚寻语一巴掌拍过去,“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妖怪,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被你偷袭,这斧子给你是防身用的,不是让你拿来逞能的,别拿出去瞎显摆,免得惹麻烦。”
高威垂头丧气的点点头,还以为自己修行了这么久,外加有把斧子的帮助终于能捉妖了呢,那可是茶馆里说书先生经常说的段子,自小就很向往,没想到楚寻语一句话浇灭了他的热血。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好日子”似乎到此为止了,在昆仑仙境中一处偏远的角落里,那个假冒的思奕此时正在冷着脸对燕枝丫头说话,语气毅然决然的说道:“小十妹,时间到了,我要动手了,这一次重新选定的中原八俊已经确定了,也不用每次一个那么麻烦了,这次我彻底的解决。”
燕枝丫头坐在一块石头上,无聊的摆动着双腿,忽闪着大眼睛问道:“四姐,我有一个问题憋着很久了,为什么你们相信小十二前面的话,却无视后面的话呢?”
“你还在相信吗?”思奕面庞冷峻下来,“就是因为上次信了小十二的话,结果出了那样的事情,弄的我们这些年来一个个疲惫不堪,冒着随时都可能死亡的危险在弥补这一切,所以为什么要去相信那些荒诞的言论?这不觉得很幼稚吗?怎么?难道你还在相信?”
“那倒也不至于。”燕枝丫头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左手背上那细不可闻的疤痕,“我只是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思奕”低着头也看看自己的左手背,叹息一声:“谁让我们当年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