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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云还在和柳絮腻歪着,毫不留情的在背后吐糟自己的八哥和十哥求子之路,为自己有三个嫡子倍感荣幸,自从那日柳絮拒绝他的求女后,也不想他再受痛苦,就把心思转到包包身上,提前和柳絮商量起抱孙女的日常,柳絮一种看神精病的眼神望了他许久,人家仍是话匣子一开轻意不关上。
“十一皇子,快些准备上朝议殿。”李公公以超龄的步伐刚见到人影,就出声开始传达。
被打断的周义云一见他匆忙的神色,猛着站起:“公公,出了什么事。”
“还是先和老奴过殿吧,来贵人了圣上特意传您呢。”
“贵人?”周义云慢慢转过头面向柳絮坚起大拇指:“你还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
胡编乱造也能蒙对的柳絮静坐检讨,看来饭可以乱吃,话真不能乱说。
“爹爹,我带回来一个小病人快来瞧瞧。”柳絮揉揉眉心,这笑笑还真是能添乱呢,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就见两娃,一个拉着一个推着把不是很情愿的孩子送到自己面前,天气是有些转凉,但是对于这个孩子装的厚衣柳絮很是不解,就算没病也会被捂出病吧。
“唉呀,爹爹您别愣神了,快看看呀。”布布见爹爹只看不动,着急的提醒,大话都说出去了,就等爹爹为他们兄弟找面子呢。
“奴才周续命见过贵人。”孩子下跪行礼自报家门,柳絮又愣住了,姓周?私生子?岁数不大对,私生孙?“续命”这名字起的“嘶”好啊。
柳絮拉起小孩子问道:“为何穿此厚衣?”
“曾祖父怕奴才有病根过给别人。”
“病根?”柳絮打量一圈:“外表看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样子。”
续命用包着绵布的小手拉着衣襟,不让柳絮解开:“贵人别解了,奴才怕连累您呢,听曾祖父说过家中老小都丧命天花之祸,留了病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
“你今年几岁?何时开始这么装扮?”
“追命七岁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这样。”
柳絮握住小手,把绵布一圈圈的解下,看着明显比小脸白不只一个层次的双手,怜惜道:“就算有潜伏期也不可能几年,真是病急乱投医。”
“贵人是说我没有得天花?”续命神精激动的问。
“当然没有了。”柳絮很肯定的回答:“小芽把包包他们用的薄荷找出来,给续命泡个澡,真是可怜这得捂成什么样子。”
周义云气喘吁吁跑进朝议殿,先是很紧张的看了看周义云的状况,而后松了口气:“看过父皇。”周忠从他一进殿眼光就没离开过他,直到周玉皇分别介绍身份时,周忠正色的见了礼,周义云却在琢磨,这个父皇口中的老宰相有多老?周玉皇抽出奏折一副要忙于公务的样子,让他两人自行解决。
周忠也不费话直接问道:“十一皇子,奴才此次进宫是求见那位传出治疗水痘药方的高人。”
“老……老宰相,水痘药方已传出,您何需亲自跑一趟?”
“奴才是想请教这位高人是否能治好天花。”
“天花?”周义云停顿下,天花是绝症,明知无药可医更不能把柳絮推出来了,虽然不了解这位老宰相的地位,可是能让父皇叫出自己也是非同小可之人吧,决定不能让柳絮犯险得罪人:“老宰相天花之灾我也是耳有所闻,各代名医也是急寻良方,至今没有良策,如有人能治愈怎么会掖着藏着呢。”
“十一皇子怎知没有?那位高人能知水痘,怎会不知天花?”
“我就知道没有,那人是我嫡妻。”对于这位固执的老人家,周义云觉得真是难缠的很,看看周玉皇装着忙碌的样子,看来是怕有理说不清了。
“圣上,天花的危害牵连甚广,您可以不体谅奴才保孙之心,但是你得为天下苍生着想吧,天花一旦暴发,就是一场残忍的屠杀,短短几日就可让一个村庄消失蔓延城镇,若不能极早控制说能毁国也极有可能,现在好不容易发现可能有对抗此法的人,您确百般推托真是心寒,我也不便再打扰了,奴才就赌赌能不能有幸再见无上皇与太上皇,求请他们给奴才作主。”
周玉皇忙把奏折推开,转向周义云怒道:“真是混账,这是你能推托的吗?这关系着大周国的江山社稷,还不去问问你那嫡妻可有法子。”
周义云张大了嘴,一副不愿相信眼前事实的样子,他高高在上的父皇竟然被这个老头子要挟了,而他还投降了?“儿……儿臣遵命。”
不等他离开,周忠又说道:“圣上,奴才想亲见十一皇子妃,奴才都一把年纪了为大周国的安定,也不能再念那些繁文缛节了,如若圣上在旁,天下百姓知您体谅民意那真是大幸。”
“是,老宰相说的极是,那朕和您同去?”
“奴才谢圣上。”
周义云走到后面看着周忠,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走路时却仍然步履矫健,父皇对他礼让也是不寻常,他竟然还抬出上任两位王,对于他说的“再见”周义云相信一定能见,不然父皇不会马上变换状态,他是不是应该提醒下柳絮他讨好错了对象,这位才是正主呢。
柳絮还在和布布、笑笑对换装之后的续命进行夸赞,脱去那厚重的“忍者服”后,柳絮找出件新衣一套,转眼就变成一个眉清目秀的小正太,真是人靠衣装。
随着一声尖细的嗓间:“圣上驾到。”几人马上跪倒,柳絮可不认为周玉皇是闲逛到此。
周玉皇坐于正座之上,一摆手众跟随者便出了殿外:“老宰相他就是老十一的嫡妻。”
“对,对。”周义云狂点脑袋。柳絮扫视两人,又对上周义云仿佛抽筋似的眨眼,判断这位老者一定是真正的“贵”人。
周忠看着走到身边的曾孙问道:“这样可行?”
柳絮笑着回答:“孩子娇贵又没有什么传染病,没有毕要捂着。”
“你怎么知道我这曾孙没有”
“您是指天花?就算它潜伏体内也是几天就发病,不可能长至几年。”
周忠看了看面带微笑的周玉皇,一直低头的周义云后,直言正色:“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能幸免。”
柳絮皱紧的眉头,这一国之主端坐上座,他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余光扫到对他摇脑袋的周义云,柳絮缓和语气:“老人家就算正常人也不可能保证百毒不侵、无病无灾。”
“是这样没错。”周忠拍拍曾孙露在衣外的小手:“老奴不才读了大半辈子的书,只知记载过天花之灾,没有听过这种水痘的病症,不知十一皇子妃在何处得知的?也让老奴在以后的余生钻研一二。”
周义云知道柳絮有一处不想让他人碰触,此事他有所想却没有提问,他怕有些事浮于水面上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猜忌到不信认只是过程,后果可不是能想象的,柳絮挡在他面前,止住了他要出例的动作:“你也知我是一个哥儿,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一切只能靠自己,只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愿放弃,小时我染水痘时偷偷藏起逃出府,偶遇一个行医得此良方,而后我以自身情况对比了医书上那些天花描述,找出其中不同之处,不管您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自身有此经历才能刻骨铭心。”心中默默对当年那个不责任丢下药方让他自己找药的医生,投以一拜。
“你一直在京中所居怎么会知天花发病的时间是几天也非几年?”
“靠,老头子真是难缠的很,在这里等他呢”心中所想柳絮却不能说出口,周忠看柳絮的沉默,摇头笑笑:“经历还是尚浅呢,没编圆。”
柳絮不胜其烦的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只想知你能不能治天花。”
对于他盯着自己的眼光,柳絮真心不耐烦起来,他黄发骀背可双目精明,被他盯着自己仿佛无所遁形般难耐,整个殿内鸦雀无声,周义云见柳絮一直不答,忙问道:“你有法子治天花?”
“天花无药可医,可是……”看着这些渴望的眼神,柳絮只能说道:“可以预防,得天花一次就不会再染上第二次,有一种病体和天花类似但是没有它那么严重,多的我也不清楚,只记的用得天花的奶牛脓液传染给人……”
“你是说染上那种类似的病,以后就不会再传上天花?”周忠找出关键处继续发问。
柳絮兜了底也不想浪费力气挣扎:“是,不过有一定的风险,抵抗力不同,后果自是不同。”
“续命过来。”周忠拉着曾孙一起跪倒在地:“请十一皇子妃用我做药吧,不管结局是什么就当了了我一个念头,几年间奴才日夜不得安眠,家中儿子孙子之死一直缠绕心中,我一个将死之人自是不怕,请您成全了。”
周玉皇忙过去搀扶并劝道:“老宰相朕怎么能让您犯险,朕再安排其他人可好?”
“奴才一生无大的建树,请圣上准许十一皇子妃用此方,有何后果老奴一人承担。”
周玉皇下了口谕,柳絮当然不能拒绝,这个大人物也没人敢轻视,时间地点当天制定,晚间周玉皇再次召见两夫夫把这位周忠的背景详细交待,临时前柳絮把准备的“防护服”全部拿出,反正也死不了何必装那个怕死样,直到了目的地柳絮才知离京六七天的行程,竟然是如此美景,这比青去塞的马场更是无边,蓝天白云青草牧场让人心旷神怡。
周忠看徒手往自己身上涂他所说的病菌的柳絮,问道:“你不怕?”
“您看外面牧场上疯跑的孩子都不怕,我怕什么。”此后七天之内,柳絮一直观察着周忠的变化,这只是大人物呀,不能有一点马虎,而且年纪也不小了,出乎意料他只是发热后稍感不适外,便无其他症状,柳絮就不同了起了疹子很快变成水疱和脓疱,有周忠在前,柳絮也算有个定心丸,抓过三个跟随的儿子和续命,要求同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三周后他还是病怏怏其余的人早已奔向大自然的怀抱。
周忠和他商量再等一段时间,看看能否再被传染,柳絮也同意都到了这个地步,就等验收成果。
“你不像一个凡人。”周忠对着坐在草坪之上的柳絮说道。
柳絮呵呵干笑两声:“忠老,我不是鬼不是神,只能当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