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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八岔的不睡觉,弹钢琴?
王焱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坐在床上无语的看着窗外,外面那位什么时候能弹完啊?
住在姑姑这里,不是自己的家,王焱不能说自己心里烦,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应该睡了吧?
闹闹一贯就是夜猫子,到了晚上就是各种睡不着,早上各种赖床。
王冉跟简宁在卧室里说话呢,两个人睡的也不算是早,主要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了解,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孩子不能睡,简宁掀开被子,自己踩着拖鞋从房间里出来了,只有他们的话不要紧,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
“去睡吧。”
摸摸儿子的头,闹闹的眼睛看着简宁,然后起身就回去睡了,几点睡着的他并不清楚,反正好像在床上滚了半天,早上八点多王焱都吃完早饭多久了就没有看见他有打算醒的准备。
王冉推门进去,弯着腰拍着儿子的脸:“闹闹,先起来吃口饭……”
扯过来被子盖在头上翻身继续睡,昨天晚上睡的不好,王冉拍拍儿子的屁股:“快点的,几点了,困了中午再睡,大儿子听见没有?”
叫了能有五分钟,人家压根就是没有动静,王冉放弃,换简宁上阵,简宁走的是婉约派,坐在床边给儿子捏腿呢,看着他这意思压根就没有打算叫孩子的想法。
王冉吃过饭要出去一趟,简宁还得上班呢,跟别的医院交换的人选得选出来,然后送走,彼此都交流一下,也是为了医院更长远的发展,家里就只剩王焱跟闹闹,王焱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好像对什么也都没有兴趣,就等着闹闹醒过来,不过这小子可真能睡,十点多了一点要醒的意思就都没有。
*
若晖跟同学说好去滑翔,因为是第一次教练要随同一起,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能跟若晖玩到一起来的绝对就都不是女孩子,围绕在她身边的大多数都是男性友人。
教练在一旁给他们讲着,一个教练就在若晖的身后,大体来说是教练在操控若晖只是一个收益者,平衡要掌握好,从坡上往下跑着,半路就会腾高,若晖的小脸被吹的有点变形,大喊着兴奋的喊叫着。
“我说姚若晖,你能不能甭这么丢人?叫的就跟高氵朝了似的……”
这圈子里要说跟若晖玩的好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嘴巴略损的这位。
“你给我呀?”若晖放浪形骸的笑。
对方心里骂着,不知道哪个没长眼的能看上这样的人,她是那种吃完你就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吐出来的小恶魔,姚若晖肚子里的坏水那可海了去了。
早上人出去的,一直到半夜人都没有回来,约了朋友赛车,冲路障,反正被抓了也会有人把自己给弄出来,年轻就是要用来挥霍的。
严创的车紧挨着若晖的对着她喊:“前面可有路障,你确定你行?”
若晖的回答就是一脚油门直接踩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天说不定就死了,可是不玩还能干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能叫她好奇的事情吗?
若晖冲过路障,后面的警车在追她,不过就性能来说,那辆车就差的远了,若晖举着双臂高呼着,勉强这样才能找到一点刺激。
之后自然不用说,被抓就是一定的。
“你去告诉他,千万别惹我。”若晖玩着自己的指甲,侧坐在一旁,好像耐性已经要用光了一样,律师表示无语,自己为她收拾烂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她是越来越过分,就是家里有本事,这不是国内啊,她就这样玩?
“我要给梁先生打电话。”
“随你的便,不过你要搞清楚,梁抗抗也管不了我,你可以走人了。”
严创从一侧走过来,轻佻的坐下身:“不走?你家办事的效率就这样的差?”
若晖耸肩:“遇上一个唠叨的人,你知道的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唠叨的嘛,我才打算飞了他。”
严创拍拍若晖的肩膀:“节哀顺变了。”
严创是典型的富二代出身,国内的家里有点本事,像是他们这种,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的,对生活难免就缺少一点激情,上面又有一个太本事的哥哥压着,他的人生似乎就有点灰暗,只能用无尽的麻烦来叫家里的父母想起他,想起来他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他知道自己在父母包括哥哥的眼里就是垃圾,双手抱着头,身边的律师还在说。
“要去冲路障至少也得在等上一段时间了,最近未免有些频繁。”
严创只当没有听见,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拿着自己家的钱还来教训他?
律师面上很是恭敬,心里却不以为然,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就是这副德行的,现在就这个样子,早晚会出问题的,里面的那些不也都是。
若晖横挎着自己的小包从位置上起身,冷眼瞥了律师一眼往外走:“以后别让我看见你,饭碗端不住就别端。”
梁抗抗的反应来的不大,似乎都习惯了,姚若晖要是什么都不做,他才会觉得奇怪呢。
按照一般人来想,若晖这样就是彻底完了,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没有她玩不到的东西,在学校也是跋扈的性格,隋涛那边早就对女儿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任何一位父亲看见这样的孩子都会表示头疼,隋涛是觉得女儿就是彻底养废了,也许天生就是如此,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知道生活的不易。
隋涛漠视若晖,该给的钱他给,其他的他现在是无力了,原本打算送若望出国,这个想法在姚若晖第二次冲路障的时候就放弃了。
若晖坐进车里,律师按住车门,若晖唇角含着一抹戏谑的笑:“怎么?还想叫我送你回家?”
“姚小姐你现在喝酒了,而且我们才从警察局出来。”律师指指后面的地方。
“我家养你们这些人就是为了我排遣忧愁的,不是吗?”
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她不怕被抓,反正最后的结果也是被放出来,如果有一天真的坐牢了,她会感激的,她还没有见识过牢房张什么样子呢。
若晖吹着风,酒有点上头了,单手撑着头,转弯又去了酒吧,一直到天亮,手机中间响了几次,她没有去接,直接关机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的往里灌。
“试试、”
身边凑过来一个人,这人若晖认识,不过从来没有找上过她,知道她不碰这些东西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凑到她的眼前来了,据说高级货色是会融化到皮肤里的,只要那么轻轻的一唆,就那么一下下,然后所有烦恼就都没有了,若晖单手撑着腮,一脸嫩汪汪的颜色,她即便长得在高在西方人的眼里她依旧是个洋娃娃,这种优越感估计可以保持到四五十岁,如果她有幸活到那个年龄的话。
那人的视线缠在若晖的身上,知道这个女孩子有钱,家里似乎很是了不起的样子。
若晖看着远处,今天似乎有在表演的,嗓音不错,若晖拍拍那人的肩膀,好半天起身走上了台子,这才是她的生活,糜烂的生活,就像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烂肉。
蒋娟放下电话,已经试着联系若晖两天了,人一直就没有消息,梁抗抗那边的消息是说若晖两天压根就没有回家,没有去学校,她到底去哪里了,没人知道,除非她自己愿意回来,她的消遣项目就实在太多了。
来人站在蒋娟的面前:“要怎么办?老太太后天就要出殡了,可若晖……”
谁都知道老太太身边养了一个身娇肉贵的外孙女,现在人没了,这位外孙女哪里去了?
若晖的大舅舅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那孩子除了会花钱会玩还会干什么?跟她那个死人妈就是一样的,老人活着有人罩着她,现在老人没了,她以后还算是什么?腐肉一块。
二舅舅是场面上的人,关心的问着蒋娟,孩子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关心,蒋娟不耐跟人交流,这个家还算是家吗?大哥自私没有心机却常常装十三,二哥就是一条毒蛇,到底不是亲生的,心里说不定就盼着老太太去世了,毕竟这是养母,活着一天他就得把表面装一天,要不然他不是成了不忠不义的人了,照比着二嫂的大体,大嫂相比之下就差的远了,不愧是一家人。
蒋娟扔开手机。
姚若晖玩回来了,开着门喝得醉醺醺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巧是看见隔壁亮了灯,立马就赶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你就都联系不上……”
若晖将上衣脱了下去,就当着巧的面,头上还裹着头巾,下身穿着皮靴正要坐下身去蹬鞋子。
“你外婆过世了。”
若晖的眼神幽暗:“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笑的玩笑。”
“是真的,你舅妈已经打了几十通电话来找你。”
若晖脸上的红润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健康的白,惨白里面还加注了别的颜色,抓过来才脱下去的衣服扣子都还没有扣上就往外走,巧跟着她。
“若晖……”巧很想安慰若晖两句,这孩子也是不容易。
严创跟家里闹翻了,有时候他就搞不懂,为什么有些人当了B子却一定就要立牌坊呢?他看的恶心,就像是他父母,维持着夫妻关系,可内里早就已经腐烂,装得好像多恩爱似的,不过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若晖从里面冲出来,严创对着她招招手。
“我买了机票,要回去吗?”
知若晖者严创是也,严创的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巧看着消失掉的车影自己叹口气,她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呢。
严创在飞机上睡的东倒西歪的,头就枕在若晖的胳膊上,怀里抱着靠垫,身上盖着毯子,若晖却没有睡,现在她家里死人了,她能睡得着吗?
什么时候的事儿?昨天还是前天?或者是更久?
若晖的眼神幽暗,翘翘唇却无力的垂下,姥姥伤心吗?伤心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严创跟若晖根本就没有带什么行李,两个人上的飞机,中间又转机,最后飞机落地,若晖打车招手,伸手跟严创借手机。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严创白她,不用她自己的,干嘛给自己借?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把自己的掏给她了。
蒋娟没有对着若晖发火,告诉了她地址,叫她赶过来,现在应该知道的就都知道老太太的葬礼姚若晖没有出现,蒋娟心里顶着火,姚弄璋死了,姚若晖现在就是她的责任,蒋娟也不明白她跟自己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就连让自己找到她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到吗?你有几个姥姥啊?心到底放在哪里了?
若晖进门的时候就这一身的形象,身上的衣服就跟咸菜干似的,严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当着外人蒋娟没有动手,推着若晖进去换衣服,等进了里面,蒋娟一个耳光照着若晖的面门就打了下去,蒋娟的力气大,大人又是真枪实弹的,若晖往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走错地方了。”严创也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姚若晖的心眼就比针别都小,自己看见她挨打,她还不得记恨自己一辈子?严创自然脸上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废话,他亲爹妈包括他哥全部都挂了,那才好呢,不仅不会哭,甚至还会拍巴掌叫高兴,现在死掉的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哭什么哭?哭得出来吗,装出来一副深沉的样子,他就够给面子的了。
蒋娟的语气很轻,几乎说到最后声音就含在唇内。
“没出息,今天死的是谁?”若晖没哭,只是眼睛有点发红,她说过的她不想像是那些女人一样的活着,哭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事情,蒋娟的眼睛里清澈温和,她做不到真的不去管这个孩子,不管是因为姚弄璋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对她抱了信心,若晖在国外是怎么过生活的,蒋娟不是不清楚,一个孩子愿意玩就玩吧,早晚有一天玩够了就知道走回正路了,可是她现在觉得也许若晖已经照着正路越来越远了。
“舅妈,我错了……”若晖抱着蒋娟,她的个子都快要比蒋娟还高了,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没有可以叫她害怕叫她认错的事情,她嘴犟的厉害,可今天对着蒋娟道歉了,蒋娟皱着眉头,恍恍惚惚的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若晖,姚弄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若晖把自己的脸凑到姚弄璋的掌前,笑着说你抽。
那一幕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谁都逃不过一死,不要太伤心了。”
蒋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出口安慰了若晖一句,自己转身出去,她还有事情要忙,也许蒋娟真的是懂若晖,老太太去世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就是解脱吧,真正痛苦的是这个几天都找不到,明摆着就是混账至极的孩子。
姚若晖不知道自己在这几年里送走了多少人,手突然有点痒,很想点支烟。
“出来吧,偷看有意思吗?”
严创从一侧闪身出来,他有些看不清若晖的悲喜。
“有烟吗?”
严创比了比大拇指,你真牛,这个场合你还抽烟,这要是被抓到了,你就真的要被说死了,不知道是想看着她死,还是想看着她死的更惨,严创把烟递给若晖了,若晖用手指抠着橘子把三根烟插上,严创从侧面看着她的脸部线条,真美啊,可是美人带毒啊,姚静业的事迹严创听的很多,他想姚静业的这个女儿将来弄不好就是要青出于蓝的,谁娶她就等着绿云罩顶吧,真的,不是他当朋友的诅咒未来的那个男人,没有姚若晖不敢做的。
若晖的眼睛沈沉沉一片,看见谁都没有多余的话,大舅懒得搭理她,二舅倒是亲热的跟若晖说了两句,说的都是废话,他即便答应了什么,将来也是有可能会后悔的,若晖懒得应付这样的场面,倒是若望知道她回来了一定要来找她。
隋涛跟若晖在后面的花园里说话,两个人会晤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太美妙,严创就站在楼上的窗子边,自己悠闲的吃着橘子,橘子皮一下一下的往下扔,好像天女散花一样,人家家里在办丧事,他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儿一样,面皮上都是笑容。
“送你出国就为了叫你变成这样?你自己看看自己现在像是什么样子?”隋涛看着若晖的那一头杂毛,火气就升了上来,不指望她有多出息,当父亲的就没有对着儿女不抱希望的,他也有想过自己的女儿将来会变成什么样,若晖脑子很聪明,现在若晖所做的一切就等于摧毁了隋涛所有的奢想,好,他现在不敢对着若晖抱太大的希望,就希望她能好好的过,好好的做个人这要求难吗?
若晖当着隋涛的面就点了一根烟,吸入进肺缓缓吐出,吐着烟圈,这手法一看就是就是老油条。
若晖的个子不知道是像谁了,抽高的厉害,她的声音细细黏黏的:“爸你对我有什么期望那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怎么生活这是我的事儿。”
隋涛听的分明,但似乎有点不确定,她说的这话……
若晖做不到跟自己的父亲吵的面红耳赤的,她也不认为自己身上有那么多的激情,父亲也好母亲也罢都是一种称呼,严创呢是恨不得他家人全部死光光,她并不是的,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自己家百子千孙啊,父母不想爱了那就离婚然后再去找寻自己相爱的人,一路走一路相爱,一路生,不是挺好的?若晖都被自己这种恶趣给逗笑了,她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错乱,这种时候怎么想到这里来了?不幸的很,她妈早早就过世了,估计完不成她这个心愿了。
无声息的笑着:“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我的位置不重什么道理我都清楚但不代表我要去接受,哦就是这样的个性,我的生活我做主,高兴呢你就夸夸我,不高兴你就当没有看见我,亲情这个东西在我这里行不通的,我小时候就特别恨裘灵因为觉得是她抢走了我所有的爱,长大才明白应该的,为了一个家庭的稳定是必须要牺牲一个人的,比如将来我的爱人不接受你,我也不会养你的,一个道理。”
若晖不喜不怒,笔挺挺的站在隋涛的面前,脸上火辣辣的,她看着隋涛,说不过就动手,此为下品。
楼上看热闹的严创咂嘴,这脸还真是要开花了,从回来就一路被打,每次还都叫自己看见,姚若晖啊姚若晖,什么时候你能叫我抽你两巴掌呢?严创就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不计较后果的抽了姚若晖一顿,那一定就不是他的错。
“我用不着你养”
“那是被,用我养我也不养,我只负责出钱,其他的方面我也无能为力,你跟我妈妈都好,你们全部都不合格,还有下次别对着我动手,我不太喜欢别人打我,你下次在打我我转身就去打裘灵你信不信。”
若晖捂着脸,打的还真他妈的疼,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颊:“也别说什么长辈不长辈的,我这人教养一贯不太好,没办法,有妈生没妈教的。”
姚若晖活动活动自己的表情,她真是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隋涛看着陌生的女儿,父女俩之间的感情真的就是断了,女儿怨恨他,隋涛搞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埋怨的,提供她好的生活提供她一切都想要的,她就是这样回报家人的。
若晖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身弹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你对着我有什么样的希望,不过目前来看,恐怕你是要失望了,为谁活?爸爸不过就是一个称谓,梁抗抗也是我爸爸。”若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无底洞一样,里面一点笑意都没有。
人难得回来一趟,自然有人求着要见她的,姚若晖现在谁都不想见,却见了马一菲,她一直都好奇马一菲长什么样。
马一菲来的很快,她是有心想教若晖,想跟若晖做朋友,哪怕自己不够资格当她的朋友,不是敌人就好。
“红茶喝吗?”
马一菲一愣,她是怎么认出来自己的?
若晖坐正身体,笑眯眯的说:“梁抗抗喜欢美人,他身边的女人容貌都不是太差。”
马一菲现在也没有什么要求若晖的,就是想跟这个孩子认识认识,她一直都觉得神奇,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应该还好好的读书嘛,可她所知道的姚若晖就像是鲨鱼一样,她不动手就算了。
“你很不喜欢叶茜。”
“你也被这么说,我不喜欢她,她至少现在有宠,未来也许还有。”
这点若晖看得很是清楚,未来五年十年甚至有可能更久,叶茜都会把持着梁抗抗的心,男人就是贱啊,没见过马一菲的时候若晖想知道马一菲张什么样,现在见到了,她却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马一菲手指头上的戒指特别的善良,这可比前段某明星宣布订婚手指头上戴的那个给力多了。
“有钱就多捞点,这没什么不好说的,留不住人总要留一点钱在身边的吧。”
她面对梁抗抗的任何女人都是这样说的,她对巧用的真心最多,可惜那位似乎脑子转不过来弯,马一菲似乎没有料到若晖会这样说,不是她小瞧叶茜,叶茜毕竟年纪摆在这里,自己比叶茜年轻的多吧?就算是叶茜能生出来儿子又怎么样?
若晖伸手:“给我看看你的手。”
马一菲伸了出去,她的手保养的很好,她细细看着若晖的表情怎么她还学过算命?
“有点自知自明就比什么都强,现在明摆着就是他玩你,享受他的*顺便从他身上炸钱,我要是你呢,我就有钱花钱没钱赚钱,自己的后台硬了,将来怕被谁甩。”
马一菲听的很是不习惯,按照她理解当中的,姚若晖应该跟自己站在一线的,她不是不喜欢叶茜的吗?可现在听她说的每句都好像站在叶茜一侧一样,这让马一菲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真话总是难以被接受的。”若晖摊摊手。
原来以为是个明白人,蠢货一枚。
她就不懂了,大家挣破脑袋坐到梁太太的位置上,那个位置上镶钻石了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个位置多给钱吗?不是的话,看巧的下场就知道了,有什么好争的?一没钱二没多得,更加没有什么便利,何必呢?那点便利你要是得宠无论你是不是他太太,你也能得到。
出来卖,总得讲点操守,虽然说不往上爬的小三不是好小三。
层次相差太多,所以对方不能理解,若晖表示理解,严创那头给若晖来电话,叫若晖给他带外卖,送到XXXXX酒店。
“你去死。”
若晖挂断电话,当她是什么?服务员啊?
马一菲眼里的笑意不是很明显,试问谁看见姚若晖现在摆着一副,看蠢货的表情谁能爽?
马一菲回到家里,想着若晖说的话,马一菲大哥靠着自己妹妹的关系,娶了一个美女,马一菲的哥哥可不是什么能人,没有太大的本事,可架不住自己妹妹能勾搭上梁抗抗了,豪车开着,进出人家也称呼一声马少,马一菲这嫂子呢,就是个明白人,能看上她哥什么?无非就是看见了背后的马一菲而已。
“这话到是没有什么不对的,你现在年轻你不可能年轻一辈子,嫂子跟你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一菲啊你想人家跟梁抗抗了那些年有感情,人就都是感情动物,当然不是说你跟他没有,可论年头你没有她久,将来出现比你更加年轻的,所以才说钱才是能抓到自己手里的,这事儿吧还是要你自己合计,你安安分分做你自己,能要就多要点钱……”
在嫂子来看,这样就挺好的,那样的家,你出身不好,进去说不定也落不得好,你以为门当户对四个字就是摆设啊?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一万个女人当中才有那么一两个的灰姑娘,没成事儿之前,还是先当灰姑娘的姐姐过两天好日子吧。
蒋娟带着若晖回家,蒋娟她妈就有点不喜欢若晖,觉得这孩子坐没有坐样儿。
“来了。”语气也不是特别亲切,想来也是,对着亲生女儿就都这样呢,更加别说一个毫无血缘的。
若晖看着蒋娟的母亲眯着眼睛,哄人高兴这事儿她拿手啊,问题就是看她愿不愿意做,姚若晖要是哄起来一个人,她能腻死你,这么一个孩子,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在蒋娟她面前就乖的跟米老鼠似的,奶奶长奶奶短的叫着,你说这称呼,有点不合适呀,可若晖不管,蒋娟她爸妈都是什么人啊,能是一个小孩子哄两句就高兴的人物?可在姚若晖的手掌心就变成绕指柔了。
蒋娟看着都觉得神奇。
“你给他们吃什么药了?”
“迷幻药被。”
若晖笑了起来,她很喜欢老爷爷老奶奶,总觉得亲切,多少也是有弥补的意思,姥姥死的时候她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消息,多少心里是有内疚的,其实人跟人相处就是这样的,比如舅妈的父母,年轻的时候心肠硬,自己亲生的儿女关心也不多,可是现在年纪大了,人上了年纪就希望家里人多,都凑到一起,舅妈不会说讨人欢喜的小话,不像是她。
若晖哄人很有一把刷子,把蒋娟的妈给哄的团团转,还跟蒋娟说呢,若晖一个人在国外,多孤单。
“回国念大学多好啊,国内有很多专业的音乐学院的,你随便挑的。”
若晖对着蒋娟挤眼睛,满脸都是你快表扬我吧,你快来夸我吧。
*
简宁领着闹闹跟王焱去买衣服,闹闹任谁看就都是一个小型男,对穿衣搭配很是有心得,这种心得就是天生的,王焱比闹闹年纪大,在这方面就差的远了,主要就是因为生活的环境不同,王焱的衣服都是徐秋华给准备,再说一个念书的孩子,讲究什么,今天明天也许就长高的,王焱的衣服很好买,你给他买什么他就穿,闹闹就不同了,他喜欢自己选,有自己的眼光。
“一会儿姑父送你跟闹闹回家,吃完晚饭在回来。”
王焱点头。
王冉现在跟徐秋华不说话,也是,被徐秋华那么指着鼻子一通骂,王冉得多大的心才能忘记这事儿啊,不说是不是亲嫂子,王冉那么付出,也没打算求回报,不愿意跟徐秋华一样的是一回事儿,可也没打算自己主动上门去缓和关系去。
王焱也是知道这点,知道自己妈把姑姑给得罪了,心里有点担心,他就怕姑姑跟姑父叫自己回家去住。
王妈妈开门看着孙子跟外孙子一起回来的,甭提脸上多高兴了,王妈妈能不知道女儿生气了,可一家人,你嫂子就是不着调了你能怎么办?你就让着她点吧,就当她是神经病,家和万事兴,还能叫你哥离婚啊?不离婚永远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儿?
“王冉在家呢?”
简宁清清喉咙:“嗯,收拾房间呢。”
这就是借口,家里的卫生从来就都不让王冉上手,哪怕她上手了,简宁还是重新干,他信不过别人做卫生,必须要亲自上手才觉得安全。
王妈妈也是劝:“这丫头脾气也犟,简宁啊别跟你嫂子一样的,她是觉得王冉跟她抢孩子了……”
简宁呵呵笑着,却不肯多说一句,王冉心里怎么想他不管,他看见徐秋华依旧会出声喊一句嫂子的。
闹闹安安静静的就坐在一边,不看电视,也不跟谁说话,不玩手机,就那么干坐着,徐秋华见自己儿子回来了就这个热情,围着王焱打转,生怕王冉亏待了王焱一样。
“现在吃的多不多、”
王焱不太愿意跟自己妈说话,他觉得别扭。
王超接到王妈妈的电话,提前请假回来的,顺便去超市买了两箱饮料,毕竟孩子回来了,跟王妈妈在电话里也说了,多做几个菜,王超喜欢闹闹不是喜欢假的,真心的喜欢,不管自己给买什么,东西贵重不贵重,可是王超的心意是真的拿出来了,有没有孩子来,他都会给买点什么。
进家门看着王焱坐在一边呢,王超先看着儿子问了句:“回来了。”
自己也反省过,他的教育方式有点过激了,冷静冷静下来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妹妹愿意出手管,王超心里感激,这种感激自然就加到闹闹的身上。
王焱声音不怎么大,王超也没发火,那两箱饮料里可是有王焱喜欢喝的,就像是王超说的,他对谁好也超越不过王焱,王焱才是他亲儿子啊。
王超坐在闹闹的身边,问闹闹学习怎么样,徐秋华从厨房探出头就叫王超。
徐秋华现在这心里也敏感的很,原本王焱就是因为他们俩总夸闹闹好,徐秋华看着王超这么没顾忌的,自己就喊王超。
“你做饭,你叫我干什么?”
王超进了厨房,徐秋华压低声音,免得外面的孩子听见了:“你就不能离闹闹远点?王焱这现在敏感的很……”
王超是那种被人说他就能改变自己行为的人吗?吃饭的时候给闹闹夹菜,闹闹不停的吃,他喜欢吃肉,各种肉就都喜欢,吃到肉了就笑眯眯的,王超怎么看怎么觉得孩子好玩,你说平时还能少了他肉吃?
徐秋华不停的给王焱夹菜,一会儿往王超身上瞪一眼,王焱看出来了,心里只觉得好笑,怕他觉得伤心吗?
他并不是因为觉得爸爸对闹闹好,他才生气,不是那样的,而是父母伤了他的自尊,那种对于他的不屑,觉得他就好像是哪里的垃圾一样的眼神,他受不了的是那个。
王焱不说话,他看了闹闹一眼,自己把桌子上的盘子调了一个位置,这个细心的小动作大家都没有往心里去,在他们来看无非就是王焱不喜欢吃这个菜给挪动了,其实不是的。
闹闹喜欢吃鸡腿,特别的喜欢吃鸡腿,王焱是观察出来的,他爸给闹闹夹菜没有夹对,王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反正就是把鸡腿送到闹闹的眼前去了,自己继续吃自己的,他的胃口不是很好,照比着原来已经改善多了,桌子上的菜太多,吃起来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你几号去你爷爷家啊?”
王妈妈问着闹闹。
“过两天就走。”
王妈妈呢,就是想多留闹闹两天,怎么样晚上也得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吧,可是王焱跟闹闹就都要走。
“你看简宁还没来呢,天也晚了你俩就在家里住一个晚上吧。”
王妈妈打着商量,可两个孩子就都不干,王超要送,王焱不吭声,闹闹说打车。
“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打什么车打车。”
王超就要进门去拿车钥匙,王爸爸是里面最明白的一个,知道王焱现在跟王超还有隔阂呢,送着两孩子去隔壁,隔壁邻居家里的小子是开出租车的,王爸爸送着两孩子上车,要给钱。
“姥爷,我自己有钱。”
闹闹吭声了,王爸爸对着闹闹笑笑:“那行,走吧,到家给姥爷来个电话啊。”
“你说我爸,家里有车还叫孩子打车回去……”王超埋怨了一句。
“你说你爸,你爸为什么叫两孩子自己走?你心里不明白啊?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被你们给管的……”
徐秋华啃声:“妈……”
“你别叫我妈,你本事,行了,我就是一个和稀泥的,王焱现在变成这样你们俩就一点责任都没有?王冉也就是看在王焱的面子上,要不然她管王焱干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去把,你不高兴你拿她撒气,今天调换一下位置,我就敢说秋华啊,你做不到王冉这程度。”
徐秋华心里不平,她当然不会去抢别人的孩子了,王冉哪里都好,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当自己是救世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