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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阎埠贵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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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坦睡了一觉,直到天边暮色渐显张弛才起床推开门。

    此时院子和以往此时不同,没有平时下班时间的半分喧嚣,只听见远处院外偶尔传来几声吆喝声。

    “还是这样好,成天吵、吵个什么劲儿?忒烦!”

    看着静谧的大院张弛由衷发出一句感慨,随后推出自行车就朝酒楼赶去。

    “哟,都下班了你才来,准备来做消夜啊。”

    刚到酒楼门口,张弛就撞上提着饭盒出门的王德发,是四灶灶头。

    听着他的调侃张弛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到时候晚上你别忘了来给我品鉴评鉴、指导指导呐!”

    话还没说完张弛就朝酒楼里钻去。“伍厨还没走吧?”

    “还没呢!”王德发嘴上答应着伸出手来拽住张弛。“今天一天都没来,是不是你们院子又闹了什么妖?”

    回头见王德发写满脸的好奇,张弛点头直接挣脱他的手,钻进酒楼。

    “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太多,现在一句话两句话的和你也讲不清楚,等明天、明天上班的时候我再仔细给你们说说。”

    “我得先去看看我师父,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好,那你明天记得来早点儿啊!”

    “嗯!”

    甩掉王德发后张弛一路溜进后厨,眼下自己还是去见伍得志要紧,至于满足别人的好奇心,那也得等第二天人都齐活的时候不是?

    “来了?”

    看到钻进后厨的张弛,靠在摆放食材架子边看着给众人打着饭菜的伍得志扭过头,不咸不淡对其说了嘴。

    “嗯!”

    张弛应了嘴先把自己的饭盒递给刘玉龙,随后才扭过头满脸堆上笑容。

    “师父,我今天没来的原因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院子——”

    “我知道,你们一院子人昨晚都被抓去派出所了。”伍得志直接打断张弛的话,表示自己知道昨晚的事。

    “知道就好,师父你知道就好。”张弛笑着搓了搓手。

    也是,在峨眉酒家这种来往客人驳杂,消息灵通之地,要是没有第一时间听到95号的大院的事那才奇了怪。

    “今天没给你算旷工,不过以示惩处得记你两天假!所以这个月你没休了。”伍得志懒得搭理一脸堆笑的张弛,直接开口道出结果。

    说完伍得志就怀抱着自己的饭盒,朝酒家大堂走去。

    亏得他替张弛顶了一天灶,还担心了一上午,结果这小子来了可倒好,没搭理自己倒是先打上饭了。

    “啊?”

    “别啊!”

    张弛连忙跑上前,摊开双手堵住后厨大门。

    眼见这逆徒还敢拦自己,伍得志脸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师父,那个、那个我这周末还有事得请假,要不你看——”张弛看着伍得志不善的脸色,尴尬的搓了搓手。

    “也别两天了,就算我一天假你看成不?”

    “成啊,我的好大徒说的我哪敢不答应?”伍得志一脸假笑的说着,转而又冷声道:“那你自己去找徐经理说去。”

    “让开!”

    “师父,我这——”张弛见伍得志去意已决,只得让开门口。

    “哼!”

    伍得志看着张弛冷哼一声,直接走了出去。

    这小老头儿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看着伍得志的背影张弛不禁有点疑惑,只能问还在打饭的刘玉龙说:

    “小龙,伍厨今天这是?是不是你们谁又趁我不在惹他生气了?”

    “嘿嘿”

    打饭的刘玉龙看着张弛憨笑了声,接着说:“我们哪敢给伍厨气受啊?不瞒你说,今天他在灶上炒菜的时候那脸色比灶底都黑几分,我们看着他连笑一下都不敢。”

    刘玉龙说着摇了摇头,又把张弛的饭盒递了过来。

    张弛接过饭盒,若有所思的小声说:“那就准是我师母昨天给他摆了脸色,事儿恐怕还不小,要不然都不能够让他气一天。”

    “什么?”看着小声嘀咕的张弛,刘玉龙疑惑的探过来头来问。

    “嗨,没什么。”张弛抬头干笑两声接着说:“我是说我明天得去趟我师父家。”

    说着张弛看着后厨里还剩下的几人喊了句:“回见了各位,明儿瓜子花生得多备点儿,昨天夜里我们院子里的故事可不少。”

    “行,……”

    告别众人,张弛又朝大院赶回去。

    看来明天还真得去趟师父家,既然师父你不肯答应我多批天假,那伍大厨你就别怪我去求师母让你答应了。

    “桀桀桀!”

    ……

    “老闫,你这是?”

    张弛推着自行车一进大院,就看见阎埠贵双臂都被绷带绑着夹木的背影。

    正讷讷的看着他家门前的一盆腊梅。

    “我说老闫,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不在家好好休息?”

    阎埠贵扭过头,看清是张弛后扯着乌青的嘴角笑了笑。

    “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是横竖都睡不着,所以才出来透透气顺便再看看这株残梅,快开春了啊。”

    没等张弛开口,阎埠贵又接着自顾自的说:“不瞒你说,我一直睡不着都是为了想这笔钱的事,糟心呐!”

    ?

    一时间张弛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钱呐,钱在阎埠贵这里还能事件糟心事吗?

    张弛甚至更愿意信阎埠贵说的是他数了一天钱,越数越激动,直至最后数到都睡不着觉。

    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闫家昨天可是在易中海那里进账了小三百块,在加上自己的一百块,那就是他一晚上赚了小四百。

    莫非,阎埠贵是觉得这钱多了也烫手?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张弛神色顿时激动起来,伸出手后看着阎埠贵两手都紧紧绑着夹木,张弛又默默缩回手。

    “咳咳,那个老闫,你说的糟心是?”

    说着张弛期待的看向阎埠贵,但凡他要是说这钱他拿着心里不痛快,所以想把这钱还给易中海。

    或者是为了感谢自己,所以不收自己那一百块钱的利息了。

    只怕张弛激动之下都会怀疑阎埠贵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身。

    “唉——”

    阎埠贵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又扭回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腊梅说:

    “落花逝去不可追,不说了,不说了。”

    “嘶~~”

    阎埠贵说着眼中泛起泪花,想要抬手拭去。

    却被手臂扯动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缓过来后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滚下。

    阎埠贵只得侧着头,努力的在自己肩头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