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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在门诊处问清傻柱的房间后三人又钻进了住院部。
找到傻柱的病房后三人依次走了进去,张弛一走进病房就被满头白发的聋老太夺去了视线。
只见她正拿着手绢擦着自己通红的双眼,配上猩红的唇舌和素白的面庞,看的张弛心里一颤,这老太太看起来是真吓人。
再看向病床上的一颗闭眼白土豆,张弛心里更多的是佩服,聋老太太大白天看着都这么吓人,晚上还得了?傻柱的胆子让张弛不得不佩服。
忙于抹泪的聋老太太似乎都没看见进门的三人,还是走在前面的刘海中先和她打起了招呼。
“那个老太太,我们三个大爷代表院里的街坊来看傻柱了,傻柱现在怎么样了?”刘海中说着看了看其他病床上的人接着说:“一路上是紧赶慢赶的,都没顾得上提东西,唉!”
听着刘海中的话,他身后的闫埠贵也探出头来附和说:“我们都是下班后才知道的这事儿,一路上担心的啊!唉!”
说着闫埠贵还摸了摸鼻子,看着唉声叹气的俩人,张弛没再开口说话只是探出了头,此时其他病床上的人听着刘海中的话都将视线投到了这边,这个95号大院他们可是如雷贯耳,一下子看见了三个管院大爷,他们当然好奇了。
就聋老太太那哭的通红的双眼,得有一小半的功劳来自他们的各种“安慰”。
聋老太太在医院里委屈了一下午,没少被人看热闹看笑话,比菜市场的猴儿都招人稀罕,此时看着自己院里的三个大爷来了,简直是比看见了娘家人还亲,泪腺的阀门就和关不上一样的掉着泪珠子,抹着眼泪的小手比雨刷器刮得都快。
仨人看着哭泣的聋老太太,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还刘海中挺出安慰说:“老太太,你就先别哭了,有事儿和我们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傻柱怎么样了。”
聋老太太听着刘海中的话是颤颤巍巍的走到床尾,一把掀开被子说:“傻柱,傻柱的右腿没了,呜呜呜……”
三人顺着聋老太太的手看去,只见傻柱右腿自膝盖以下是空荡荡,被医生截了个干净。
聋老太太说完又哭了起来,身子跟着抽噎的鼻息都抖了起来,一颤一颤的,张弛见了都怕她一个劲儿使大了摔地上。
刘海中显然也看出了聋老太太的不对,立刻扶着聋老太太坐回椅子上说:“老太太,你别光顾着哭啊,得先和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聋老太太听着刘海中的话是冒着鼻涕泡的点了头说:“我来的时候傻柱就在手术室,打的麻醉到现在都没醒,事情我也都是听他领导和工友说的。”
说着聋老太太拿手绢擦了下鼻涕泡才接着说:“傻柱这是被人打击报复了,那伙子该挨千刀的不打他工友,就打傻柱啊,给傻柱腿打断了才罢的手。”
“活生生的打断了啊!”聋老太太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闫埠贵听着瞅了瞅四周接着问:“那清洁队的领导和民警同志来了吗?”
按道理工人受了伤,单位领导再怎么样也不该把老太太和傻柱丢医院吧?更何况这还关系着傻柱的医药费,闫埠贵自然极是关心。
本来稍稍止住眼泪的聋老太太,一听见闫埠贵的话又绷不住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哭了半晌之后才接着说:“领导找来了民警同志,可民警同志听说了经过之后就说是私人打击报复,清洁队的那帮畜生领导一听民警说是私人纠纷就不管了。”
“呜呜呜……”聋老太太说着又哭了起来,显然她是说着说着回忆起了当时的无助。
“他们一张嘴说是私人纠纷就是私人纠纷了?不行,这钱必须得他们来出!”闫埠贵跳着脚的说:“老太太你放心,我们三个大爷一定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来给傻柱做主。”
张弛听着撇了撇嘴,阎老抠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其实这不就是想赖上清洁队省的自己出钱吗?就聋老太太当时能放过清洁队?张弛是不信的看着聋老太太。
果然没让张弛失望,聋老太太又抽噎着说:“他们还说、还说傻柱是劳动改造人员,单位关系也不在这里,说要是要赔钱就让我们去找街道办和轧钢厂,可是老太太我哪里认识轧钢厂的领导啊!呜呜呜……”
聋老太太说着视线就飘向了刘海中,闫埠贵也是紧盯着刘海中想说什么,刘海中看着俩人连忙拒绝说:
“老闫你可是读书人啊,没这个道理的,傻柱过年后可就没上班,是说什么也怪不到轧钢厂和街道办头上去吧?”
闫埠贵还是犹豫着说:“要不你就去问——”没等闫埠贵说完刘海中就打断着他的话说:
“老闫,你别说了,要我看这事儿就得怪傻柱自己得罪了人,咱们还是多去警局看看,先抓人要紧吧。”
刘海中怎么可能为了傻柱的一点儿屁事让自己麻烦街道办和轧钢厂的领导,所以他拒绝闫埠贵一点都没出张弛的意料。
“能抓到人就怪了。”
闫埠贵听着刘海中的话是极不情愿的嘟囔道,大院里报了这么多次警,哪次抓着人了?不说几次挨闷棍的事儿,就单说老闫的自行车都丢了俩,一个也没能找回来,所以他对民警同志能破案的相信值早就已经降到了最低。
聋老太太下午出门的时候就纂了十三块多,虽然截肢不贵,可加上住院开销和其他的伤这点儿哪里能够,此时听着两个大爷谈到了医药费,立刻就哭诉了起来。
“老太太我能等民警同志抓人,可傻柱等不了啊,上次接济的钱到我手也就20块,刨除这些天吃饭的花销也就剩了13块4毛多,今天缴完手术费和住院费就没了!明天的医药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呜呜呜……”聋老太太说着又哭了出来。
张弛听着聋老太太的话看向了闫埠贵,想看看他是不是一脸的心痛,哪晓得闫埠贵也在打量着张弛刘海中俩人。
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弛笑着说:“老太太,你说的我们都知道,既然我们三个大爷来、来就是给你解决这些问题的。”
“一大爷、二大爷我说的对吧?”
张弛说完后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