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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燃烧几年寿命,和燃烧起几天比起来,就像是吃“一顿饭”和吃“一吨饭”的差别。
但林易觉得,反正都是燃烧寿命,都差不多的,就当是燃烧卡路里了。
于是,他欣然同意了苏红月的计划。
苏红月把大还元丹交给林易,让他亲自喂给张玄微吃下。
拿着褐色的丹药,林易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他生怕一个哆嗦,药就掉地上了。
他便赶忙将此药,塞进去师父的嘴里。
果然,在张玄微吃下丹药没多久,他的眼睛,开始有了些许光芒。
“太好了,只要师父能醒过来,那一切就都有希望。”
林易感动得要哭了,这可是用师父好几年寿命换来的啊。
“我这是……”
张玄微捶了捶自己昏沉的脑袋,他人虽然醒了,但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此时,还正处于浑噩状态。
见此情形,苏红月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她当然不会在乎张玄微的死活。
她只在乎叶枫的死活!
“首领!”
两分钟后,突然,一名金蟾的手下,急忙冲进了房间里。
“什么事?”
苏红月蹙眉问道,不是吩咐过,没有事情,藏在暗处即可,不许进房间吗?
果然,组织里的精英损失殆尽之后,就没什么可靠的人了。
“首领,大事不好了啊,兄弟们在附近,发现了叶枫那边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来找咱们的。”
手下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没有看错吧,叶枫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苏红月继续蹙眉,要知道,这个地方,可是绝对的保密,就连卫星都探测不到,何况是叶枫。
要说叶枫派人来找自己和张玄微的下落,倒是实话,但找到这里来,就纯属胡扯。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们路过这里。
然而,当苏红月的脑子里,这个想法才刚刚生成的时候,又一名手下,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因为冲得太快,还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苏红月怒了,这些手下,到底是谁招收的,怎么比废物还不如?
“手里,大事不好了,叶枫的那个女保镖,伙同黎天的人,朝咱们杀过来了。”
此言一出,苏红月傻眼了,并且还有些慌张,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吧?”
“没看错啊,咱们好几个兄弟,都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手下哀痛的说道。
“玛德,真是倒霉!”
苏红月恨得咬牙切齿,目光朝着床上意识逐渐开始清醒的张玄微,望了过去。
这老东西,还有一阵子才能清醒呢,结果叶枫的人,居然都杀上门来了。
那这药,不是白给他吃了吗?
对于苏红月来说,折不折寿,她不关心,重要的是,这药很珍贵啊。
“苏首领,咱们现在怎么办?”
林易担忧的问道,他怕刀剑无眼,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各保各的吧。”
说完,苏红月便不再理会林易,大步走了出去。
“被啊。”
林易慌了,怎么这个苏红月,这么不靠谱。
他望着床上的师父,又想起刚刚喂他吃了药,心里面开始有些慌了。
早就知道这个苏红月不靠谱,打从一开始,自己其实就不应该相信他的!
“林易!”
就在林易犹豫不决的时候,外边响起了冯思曼的声音。
林易猛地一喜,朝门外望去,正见冯思曼带着人,大步流星的赶来,后面跟着云天海等冯氏高手。
云天海模样高冷,他虽然奉命来姑苏对付叶枫,但没收拾成,准备回去。
如今,杭城总部已经决定,撤销姑苏的企业,冯思曼也是要回去的,于是,云天海就奉命保护冯思曼,一同回到杭城。
“思曼,你可算来了。”
林易感动得要哭了,有冯思曼在,自己也不至于陷入险地。
“师父怎么样了?”
冯思曼第一时间,来到张玄微的身旁,看到他意识还有些模糊,便紧张起来。
“师父被叶枫那个奸人所害,精神受到了冲击,估计得休养一段时间。”
林易解释道,但不敢说自己给师父喂了药的事情。
否则,以冯思曼的性子,得当场把他撕了。
“来个人,背我师父。”
“咱们今天就回杭城吧。”
冯思曼说道,她现在一刻也不想待在姑苏了,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准备带着师父张玄微,跟自己去姑苏养老。
不过,冯思曼并没有想管林易的意思。
手下的人背起张玄微之后,冯思曼便离开了。
“等等我啊!”
林易急了,赶紧跟上去。
而此时,苏红月带着金蟾残部,绕道离开。
报仇什么的,她现在已经不再奢想,只希望能安全离开便行。
“我当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抄小路离开呢。”
“苏红月,你还真是怂得一批啊。”
忽然,眼前一个少女,忽然拦住了苏红月,赫然正是黎清蓉。
她的身后,跟着黎天等人,以及岑芳龄。
“黎大小姐。”
苏红月微微蹙眉,但随后,脸上便堆起了笑容,说道:“你父亲应该不在这里吧。”
“不在。”
黎清蓉摇了摇头。
“哦?”
苏红月来了兴趣,说道:“那你还敢带着人来堵我,我就算是断了条手臂,但就凭你,你能是我的对手了吗?”
“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黎清蓉点头,毕竟这老妖婆子,可是跟自己父亲实力相当的对手。
不过,黎清蓉也并没有想与她过招的意思。
“‘金蟾’的事,我觉得还是交给金蟾的人传人来解决,比较合适。”
“是吧,芳龄姐姐。”
说罢,黎清蓉笑着看向了一旁的岑芳龄。
“没错!”
岑芳龄又憨又怒的应道。
“苏红月,你本是我金蟾派的侍女,我爷爷当初待你也不薄,结果你居然偷师。”
“偷师也就偷师,我爷爷也没怪罪于你。”
“可你趁我爷爷伤病在身,居然偷袭他,还想将我金蟾派,所有武学,都占为己有。”
“也正是因为你,才使得我和我父亲,分别了十多年。”
“你假借我金蟾之名,在外面放肆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是还回来的时候了。”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岑芳龄眼中满是怒火,一想到能手刃自己祖孙三代的大仇人,她的肾上腺素,也飙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