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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好你更不能辜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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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像炸泼了的油锅,歇斯底里吼叫的咆哮声,人员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在泥石流的绝对掌控下戛然止住。

    现场乱成一锅粥,小朋友们更是吓到六神无主,被救的小朋友浑身泥泞抱着工作人员大哭出声,小朋友们受了感染纷纷哭出来。

    陆封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援电话。

    但是在偏远的山区,想要快速救援谈何容易。

    临城。

    闵家老宅里气氛紧张,针落可闻。

    闵戎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厅中的几人,微抿的唇角勾起嘲讽笑意。

    “你们是觉得我这个家主形同虚设,还是说,觉得我已经死了,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了?”

    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让在座的各位都冒了冷汗。

    “家主,我们闵家本来就是干这行的,你说要洗白,但是现在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不反击也太憋屈了。”

    一个左脸横着一条进五厘米长的刀疤的男子不服气的说。

    “还有吗?”

    闵戎川不置可否,手指若有若无的点着檀木制作的雕刻着精美游龙图案的椅把上,深沉不见潭底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看着几人,几人满垂下头默不作声。

    “闵戎川,你只是置闵家百年基业于不顾,会遭天谴的,老祖宗会放过你吗?你要洗白我没意见,但是我们从来都是那条道上混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了。”

    一个两鬓斑白眼神狠毒的老人杵着拐杖,眼神怨毒的剜了闵戎川一眼。

    “二叔这话就严重了。闵家是有百年基业,何时说过不可以洗白?再者,闵家容身百年靠得是仁义。二叔卧床这么多年是不是忘了闵家祖训,世代子孙绝不能碰毒品。二叔年纪大了难免记不清,那今日就好好记下。凡是碰毒品者,逐出闵家。”

    “别的帮派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我为家主一天,就别让我看见这些腌臜事,不然谁也不好过。”

    闵戎川语调平静,眼底的杀意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都慌忙点头。

    付于清强装镇定的走到闵戎川身旁,俯身耳语道:“苏先生被泥石流冲走,现在生死不明。”

    闵戎川心下一慌,眼底不安慌张无措闪过,着急起来。

    看着闵戎川神色慌张,大家心下大骇,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脆弱的一面。

    战无不胜的铠甲被陡然剥落,慌张无处遁形。

    “今天到此为止。”闵戎川匆匆说完,几步出了大厅。

    “准备直升飞机,我要两个小时,不,一个小时到。”闵戎川咬着牙说完,已有些无法呼吸。

    他杀过人也看过许多尸体,但是只要想到苏意冰冷的没有起伏的身子,他压抑在身体里的暴戾总觉得要挣脱而出。

    一个小时后,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在山间。

    苏意坠下的地点被围了起来,消防队,警车,警察围满了山路。

    闵戎川深呼吸才能隐藏自己的崩溃。

    “警官,他是我的伴侣,我们自己进去找,出了事自己负责。”闵戎川猩红着眼,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警察还想拦,付于清把电话递给为首的警官。

    警官接到电话愣了愣,放几人进去。

    山路本就难行,被雨水冲刷过的山间更是泥泞潮湿异常。

    还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雨,闵戎川的心就像此时的天气,阴云密布。

    “分散开找,谁找到今年闵家四成的收益都是他的。”闵戎川语气冷漠,表情坚决。

    “付于清,分开找,这样几率大一点。”

    闵戎川眼底的血红让付于清放心不下,不过他拒绝不了。

    这场泥石流很壮观,哪怕现在没有垮掉的地方,但是冲刷过的地方寸草不留,几人高的大树都被摧残得不成样子,可想而知要是人掉进了其中会怎么样。

    闵戎川不敢想。

    他顺着泥石流往下走,西装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天空还在下雨。

    搜索工作进展很困难,不让警方也不能还在用树木加固土坡,派下来找苏意的也没有音讯。

    闵戎川踩着混着泥水的石头,鞋子满是泥土,行进艰难。

    突然,他看到一条看不出颜色的带子,像是被撕扯开的衣带,闵戎川心跳如雷,目光如隼的四处张望。

    旁边没有被泥石流殃及的地上有血色,很淡淡到几乎看不见,又被雨击打着,照理说肉眼该是看不见的,但是闵戎川就是看见了。

    他捏着衣带的手指紧握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都泛了白。

    他提步跑过去,全然没了面对外人的淡定从容。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他轻嗅着心脏越发被捏紧。

    这一天的血腥味于他而言,经久不散。

    苏意于他,得之他幸,失之他命。但是他不信命,哪怕踏破生死之际他也是要缠在那人身边的。

    往林中跑去,一颗树下躺着一个奄奄一息浑身脏污看不出原貌的人,身下的水洼都染了血,看起来诡异惨烈。

    闵戎川心脏骤紧,呼吸困难,他抢忍着窒息感跑上前,把面色惨白浑身冰凉的人小心翼翼的揽进怀里,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苏意!”闵戎川低声叫着,语调的破碎感是前所未有的,那种害怕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扣紧了胸口处的麦,“找到了,定位过来。快点!!”

    苏意的衣服沾满了泥土,他小心翼翼的护着不让受伤的地方被划到,但是奈何苏意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浑身上下,他竟看不出有一块好肉。

    许是这个怀抱太过炙热,唤醒了苏意飘忽的意识。

    “闵戎川。”其实眼前的人影是朦胧晃动的,但是苏意莫名觉得就是闵戎川,只有这个人的怀抱如此宽厚温热,让人心安。

    “是我,苏意,没事了,一会儿就没事了。”闵戎川颤抖着唇,俯唇轻吻了一下苏意的额头,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

    “别睡好不好,我们会出去的。”闵戎川近乎祈求。

    “我还以为我死了。”苏意苦笑了一下,似是而非道。

    “不会的,有我在,天王老子都带不走你。”闵戎川猩红了眼,脸上滑落的已经说不清是雨水还是他的眼泪。

    “闵戎川,你真好,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苏意语气飘忽,眼神涣散,似乎下一秒就会不管不顾的睡过去。

    “我这么好你更不能辜负我了。”闵戎川把披在苏意身上的西装裹紧了些,顿了顿,“苏意,求你了,别睡好不好。”

    “闵戎川,真疼。”苏意语气嗫喏,像受伤找到主人撒娇的小猫。

    闵戎川心里更难受,“一会儿就好了,听话好不好。”

    “付于清,你大爷的赶紧过来!”闵戎川咆哮似的对着对讲器吼。

    五分钟后,付于清喘着气把医生带到。

    “病人肋骨受损,身上擦伤太多,左手手臂骨折,大腿小腿也有骨折迹象,需要尽快到医院做手术。”林远迅速的给苏意检查完,把还在冒血的地方止住血。

    “车开不进来,旁边有小路,得让人把他背上去。”

    林远皱眉看着飘洒的雨,边收拾药箱边吩咐。

    “闵总,我来。”付于清脑子一热自告奋勇。

    被闵戎川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闵戎川动作轻柔的把苏意背到背上,大步流星的朝着村里人走出来的小路踏上去,步子虽大,却格外的稳。

    背上迷迷糊糊的苏意呼吸着闵戎川的气息,心里安心,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活着,有人关心,有人在乎。

    他来不及想闵戎川怎么来的,甚至连思考都力气都没有。

    他们直接上了直升飞机,上面有着世界顶端的冶疗器械,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临山别墅。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苏意见到刺眼的白色还很是不适应,动了动手指,才恍然想起脆弱时贪恋的熟悉的余温。

    “醒了。”闵戎川沙哑的声音响起,随后床头的按铃被按响。

    “苏先生身体恢复正常,比一般人恢复得要好,不过还不能进食,只能喝一点温水,一个小时之后才可以吃流食,过两天伤口不发炎也不发烧就可以吃些饭菜了。”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对苏意的恢复结果颇为满意,有条不紊又极其细心的嘱咐细节。

    “闵总夜里要多看顾些,发烧立即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辛苦了。”

    闵戎川点点头,眼底的血红很深,看起来像几天没有休息了。

    “你也注意身体,现在醒了就没什么事了,你两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别一会他还没好全你倒下了。”

    林远很是无奈,他万万没有想到作为家庭医生还要管这些感情问题。

    “我没事,你回去吧。”闵戎川面色如常的摆摆手,看起来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

    林远无奈的耸耸肩,提着医药箱走了。

    “感觉怎么样?”闵戎川用棉签蘸水沾了沾苏意干裂的唇,语气温柔又心疼。

    苏意摇摇头,没有多少精力讲话,他好累啊。

    “你先睡一会儿,起来就能吃些粥了。”闵戎川把被角掖好,俯身轻吻苏意的额头。

    苏意感觉额上一湿,那人的冷松香窜入鼻端,让人无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