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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气氛仍然僵持不下。
江景延抿着唇,脸色依旧不好,沉默片刻才冲江乐开口:“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他死不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赶紧找他去啊。”江乐红着眼睛瞪着江景延的背影,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往他身上扔去,赌气似的开口:“找你的好弟弟去!”
江景延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乐气得不轻,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他不过就是给了林岁辞一个教训而已,谁让那小野种整天赖在江家不走,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这也就算了,还经常缠着他哥,也不知道林岁辞给他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哥还真把对方当成了弟弟。
这个教训算是轻的了,他也没把林岁辞怎么样,只是受了点儿皮肉伤而已。
他哥居然还这么着急。
江乐想想就觉得生气委屈。
“乐乐,别哭了。”不明情况的周文倩心疼地哄着小儿子,试探性地开口:“你俩是不是因为林岁辞吵架的?刚才妈妈听到了他的名字。”
江乐点了点头,说话时带了点儿委屈的鼻音,“我哥他……怀疑我说谎,冤枉岁辞哥。”
“可我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听了这话,周文倩愣了愣,半信半疑道:“景延真这么说?”
“嗯……”江乐低着头,清秀的眉眼里写着失落,“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哥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会?”周文倩还是有些不相信。
大儿子和小儿子的感情一向很好,哥哥平时也很疼爱弟弟。
她知道大儿子在私底下和林岁辞相处得不错,但乐乐才是他的亲弟弟,总不能为了别人去怀疑自己的亲弟弟,景延到底是怎么想的。
乐乐平时那么乖巧听话,虽然偶尔有些小任性,但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骗人。
“乐乐,这事儿是你哥做得不对,妈妈替你教训他。”
“咱们乐乐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是你哥脑子犯糊涂了。”
江乐勉强笑了笑,“嗯,我就知道妈妈还是向着我的。”
就算爸妈和哥哥最后知道了真相那又怎样,反正爸妈和哥哥从小就疼他,顶多就是挨一顿骂,他们才是一家人。
林岁辞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讨得了他哥的喜欢那又怎样,他才是他哥的亲弟弟,他哥最疼的那个还是他。
江乐有恃无恐。
周文倩抬手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发,“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继续看电影吧。”
“嗯,妈妈你陪我看吧。”
“好。”周文倩笑了笑,眼里的情绪却有些复杂。
自从那天的绑架事件之后,林岁辞那孩子就没回来过……但愿以后也别回来了。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但他不回来,对他自己,还有对江家都是最好的。
这些年,每当看到林岁辞,周文倩就会想起林玥做的事情。
虽然那孩子是无辜的,但她不是圣人,她憎恨林玥,同样的,她也憎恨林玥费尽心思生下的和他丈夫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但她也同样憎恨这样的自己,她的心里是矛盾的。
林玥和林岁辞这对母子俩,日日夜夜都折磨着她。
江景延仔细琢磨着刚才江乐说的话,他说林岁辞没事,不知道那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都怪父母和他平时太纵容乐乐了,才把人惯成了现在这么任性妄为的模样。
现在还是得赶紧把林岁辞给找到,确认对方真的没事,他才能真的放心。
还有那两个绑匪,找到他们就能知道真相了。
“裴爷,那两个绑匪已经被我们的人找到了。”
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李特助凑到了裴川跟前,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裴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哟,有什么悄悄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带着几分笑意和调侃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说话的是坐在沙发对面的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裴家人长得都不差,对方虽然人到中年但长相还算英俊,只是那笑容里多少带了点儿阴阳怪气。
此人叫裴兴德,裴氏集团的股东,同时也是裴川的二叔。
裴川面无表情地扫了裴兴德一眼,即使面对长辈也不假辞色,甚至更为冷淡漠然。
似乎是习惯了裴川这样的态度,裴兴德也不在意。
“裴川,二叔听说你前几天晚上救了个男孩儿?”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我还真是好奇啊,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裴爷天天往医院里跑啊?”
裴川低头啜饮了一口咖啡,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轻描淡写道:
“二叔说笑了,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是吗?”裴兴德含笑地看着他。
裴川放下手中端着的咖啡,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如果二叔没有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裴兴德轻轻挑了挑眉,随后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识趣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走到一半,他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大嫂挺想你的,有时间就多回老宅看看你妈。”
说罢,他便离开了办公室。
裴川并没有在意对方这句话,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神色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他起身,对身边的李特助道:“那两个绑匪在哪儿?”
“我们的人在xx路的出租房里找到他们的,需要把他们带过来吗?”
“不用,亲自去看看。”说罢,裴川便迈开长腿往外面走去。
李特助顿了片刻,急忙追了上去。
狭小的出租房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烟酒味,屋里的东西全都乱糟糟的,显得穿着昂贵衬衣西裤,戴着名贵腕表,浑身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刀疤脸和光头被绑着双手双脚,嘴里也塞着布块,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