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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小姑娘,小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双眼紧闭,呼吸声匀匀平稳。
容詞抱着她来了离近御花园最近的一座宫殿长清宫。
宫中殿宇众多,一半的殿宇都以长之一字来命名。
周公公最为了解容詞,早就让身边的小太监去向长清宫的掌事姑姑说明了情况。
掌事姑姑一边招呼着宫女准备热水,一边儿让人准备了薄被褥。
容詞来时,热水也已经准备好了。
小姑娘面色发白,发尾滴着水滴,裹在她身上的外袍湿了不少。
长清宫掌事姑姑拿着干净的长锦帕换下了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
小宫女正要把长袍收拾起来,默不作声静静观察着的容詞,此时出了声,“拿去扔了。”
言语间,对那件披在过陆榛榛身上的外袍颇有几分嫌弃。
宫女道了一声是,便默默不做声的屏了一口气,按照容詞的吩咐捧着外袍出了内殿。
周公公诧异了一下,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猫着腰,劝着容詞,“陛下,这儿有秋姑姑照看着景王妃,还请您随老奴换一身衣服。”
湖里的凉水寒冷,陛下万万不能得了风寒。
周公公说的并无道理,榛榛身上还穿着湿衣,他若是在这儿,宫人也不好换下她身上的衣服。
容詞离开内殿过后,宫女端来了热水,“姑姑,热水来了。”
同时端来的还有干净的中衣。
热水来了,秋姑姑让宫女脱下了陆榛榛身上的衣服。
用热水擦拭过一遍身子过后,才让侍女重新给她换上衣服,盖好了身上的被褥。
这时,秋姑姑才注意到镜花。
随意的招来了一名宫女,“春和,你带这位姑娘下去换一身衣服。”
名叫春和的宫女屈膝,来到跪坐在陆榛榛床前的镜花跟前,好言相劝。
镜花哭的眼睛都红肿了,她不想离开小姐身边半步,她要守着小姐醒来,确保小姐无事。
还是秋姑姑以寒气重,怕过给陆榛榛为由,才说得镜花跟着宫女去换了一身衣服。
镜花换好衣服赶来内殿照顾陆榛榛时,被早就赶回来的周公公给拦住了。
周公公才不管镜花是谁,直接就拦住了她,“哎哟,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这要是冲撞了里面儿的陛下,咱家看你有几个脑袋掉。”
镜花着急又惊讶,“周公公,您是说陛下他……”
陛下怎么会在里头呢?
准确来说,陛下怎么会对小姐这样的上心?
周公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呀,就好好在这等着吧。”
跟在陛下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对陆家小姐格外的不同。
周公公的话音落下,镜花就是想去照看陆榛榛,也得候在面前儿。
心里却是疑惑着,奇怪,她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小姐就见过陛下不到五面。
短短的五面,陛下怎么就对小姐不同了?
除了下水救小姐,还守在了昏迷的小姐身边……
镜花感到极为的奇怪。
可她哪里知道,容詞便是陆榛榛身边的“顾侍卫”?
换了一身衣袍重新回到内殿,秋姑姑和宫女便各自退了下去。
整个内殿之中,只有容詞与还在昏迷的陆榛榛两人。
容詞坐在床榻边,眸光幽深的看着恢复了点点血色的陆榛榛。
神情之中带着晦暗与深深的复杂。
他说过他会保护好她,可这一次,他食言了。
容詞自然是猜出了是何人推的陆榛榛。
陆榛榛再不济,头顶上也是顶了景王妃的身份,在外人的眼里算得上是半个皇家人。
旁人不敢欺负了她,有胆子的只会是颖阳。
眸光划过冷厉之色,眼底染上了怒意,端王若是教不好颖阳,他不介意让人替他教。
“陛下,张太医来了。”周公公的声音响起。
容詞隐下冷厉之色,“进来。”
“是。”
周公公走在前头,他的身后是上了年岁提着药箱的李太医。
李太医医术是太医院中最高明的。
李太医行了礼,上前替陆榛榛把起了脉。
“如何?”把完脉后,容詞问。
李太医有些犹豫。
“有话直说便是。”
容詞发了话,李太医这才恭敬的说:“这位姑娘应是年幼时落过一次水,落下了体寒之症,这次落水,伤了身,留了病根,日后怕是难以怀有身孕。”
李太医没有见过陆榛榛,不知道她还有景王妃的身份。
容詞凝眉,“除了难以怀孕,可还会留下其他的病症?”
“不会。”
“可能治?”
李太医迟疑了一下,“臣下去开一副方子,只能让这位姑娘先好生调养。”
“下去开方子吧。”
受了惊吓而导致昏迷过去了的陆榛榛,她不知道身体留下了病症。
还在昏迷中里的她,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梦里的她,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有一天在家门前捡到了一只受了伤的大尾巴狼。
看到大尾巴狼受了伤的她于心不忍,于是把这只狼给拖回了自己的洞府,各种好生照料。
终于。
大尾巴狼身上的伤好了。
还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要留在他身边报答她。
大尾巴狼很厉害,劈柴烧火找胡萝卜样样精通,还让周围一片的小兔子都怕他。
正当身为小白兔的她,很高兴的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保护她的狼时。
梦里的大尾巴狼突然一变,磨牙霍霍的对准了她,扯着她的兔耳朵,扒了她的皮,把她一口不剩的给吃进了肚子里!
“别、别吃我!”
被窝下的双手扑腾了起来,陆榛榛吓得从梦中惊醒。
小脸满是惊恐,别吃她,她一点儿都不好吃!
吃?容詞凝眉,看着吓醒了的陆榛榛,“可是做了噩梦?”
耳边传来了暗哑的男声。
还沉浸在被大尾巴狼吃了兔子的梦里的陆榛榛,身子僵了僵。
大尾巴狼的声音。
心里有点难受,陆榛榛的小嘴撇了撇。
平日里她受了委屈和被人欺负了,她都会在大尾巴狼的跟前泪眼汪汪的抽泣一番,嚷嚷着让他去给她报仇。
可现在。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大尾巴狼的跟前抽泣。
心郁闷纠结的揪在了一起,陆榛榛的小鼻子一酸。
她是酸涩,但酸涩的同时,她更害怕。
她没有忘记,她在大尾巴狼的跟前骂过他。
大尾巴狼是陛下,陛下是大尾巴狼。
意思是,她当着大尾巴狼的面儿在背后骂陛下时,其实就是当着陛下的面骂。
之前骂容詞骂的有多高兴,如今的陆榛榛就有多后悔。
可天下没有后悔药,陆榛榛后悔为没用。
“可是有哪儿不舒服?”不曾听着陆榛榛的回答,容詞耐心的再问。
眉宇间含着几分关心。
陆榛榛小嘴一瘪,清眸水润润的,她能说,她哪哪儿都不舒服吗?
身上不舒服,她的心也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她面对的是陛下,不能说。
心里猜测着,大尾巴狼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是陛下的身份。
毕竟。
她发现大尾巴狼是陛下的时候,她就吓的两眼一闭的倒在了他的怀里。
虽然,她不知道陛下为何扮成侍卫来玩弄她。
但是,她知道这是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直觉告诉她,要是让陛下发现了她已经知道了他假扮成为另外一人的“秘密”。
梦中的那只小白兔的结局就将会是她的结局。
剥皮、炖块儿,最后被吃进肚子里!
当然。
陛下又不是真的是大尾巴狼,是不可能会“吃掉”她的。
但是嘛。
陛下会有办法让她永远也说不出这个秘密。
说不出秘密的。
要么是哑巴,要么是丢掉脑袋的人。
可不管是哑巴还是掉了脑袋的人,都足够令她打一个哆嗦。
为了不丢掉她的脑袋或者变成哑巴,陆榛榛知道,她不能让容詞发现。
她已经发现了他就是陛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