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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丐帮可以这么快找上门来,羽言并不意外。
要知道,这里是丐帮的大本营,所有人都在丐帮的监视之下。而且,“得益于”朱雀炎的传播,羽言的形象也被不少江湖人所熟悉。更为重要的是,丐帮的目标就是羽言,自然对他格外关注。
当羽言入住之后,还未收拾安顿,就有人来敲门。
羽言打开房门,见除了店小二外,还有两个壮硕的中年人。这两人仪表堂堂、衣着整洁,衣服上各自缝了两块补丁,是丐帮中仅次于长老的大区负责人级别的高级管理者。
丐帮自帮主龙天华往下,以身上补丁的多少来论级别。补丁越少,级别越高。四位长老的衣服上只有一个补丁,与帮主相同,只是帮主的补丁缝在左胸口上,长老的补丁缝在右胸口上。
比长老地位矮一等的,是区域负责人。他们的补丁数量一般是两至三块。根据资历、所辖区域、帮派贡献等等考量标准,这几块补丁分别缝在胸前左右两侧,左侧为尊。
羽言见到的这两个乞丐,一个留着长须的乞丐是前胸左右两侧各有一块补丁,另一个光头的乞丐是在右侧有两块补丁。也就是说,他们俩虽然都是区域负责人级别的高级成员,但是留着长须的要比光头那个地位还要高一些。
从补丁的形状、大小、颜色、缝线上,还可以看出这个乞丐所处的区域、具体分工等更多的信息。但是这是丐帮内部较高级成员才能读懂的信息,所以羽言并不知道。不过从这也能知道,丐帮内部层级森严,对成员的控制极为规范,绝非外界以为的丐帮是一群叫花子聚在一起报团取暖的松散组织。
羽言对丐帮成员到访早有心理准备。他侧了侧身,让这两人进了房间。
长须乞丐一拱手,道:“敢问阁下是十大高手之一的凭陵杀气?”
羽言心道,你们都进了房间,还装什么装。他点点头,道:“二位是?”
长须乞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请问羽大侠造访湾湖镇,有何贵干?”
原来也知道自己的姓名了。想当初,自己初次见到无行刀,还是从他自己介绍中才知道无行刀本名叫做巫游。
要知道,十大高手都是站在武林巅峰的人物,除了像乔逸生这样经营买卖、需要抛头露面的少数人之外,其余的大多数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江湖上对他们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游江先生记下来的一个称号而已。试问,谁知道千鹤真人叫什么名字?明山大剑又叫什么名字呢?
可是现在羽言却“名满江湖”,看来背后有人故意要把凭陵杀气的信息散布出去。
羽言对门外小二喊道:“带壶上好的茶水进来。”然后他合上了门。然后转过身,对长须乞丐冷冷地道:“我问第二遍,两位怎么称呼?”他的神情冷峻,将对方二人镇住了。两个乞丐心里明白,如果羽言再问第三遍,那么就是为了将他们的名字刻在墓碑上。
于是长须乞丐不敢怠慢,虽然他有意想凸显自己在这里的地位来给羽言下马威,可是刚才羽言的神情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自己,眼前这位主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一言不合自己可能就会被凭陵杀气屠戮绝命。
于是长须乞丐忙道:“我乃丐帮湾湖镇负责人美髯公胡銮明,这位是我的副手力金刚梅启明。”
羽言打量了下这两人,心道,就你这个胡须还敢叫“美髯公”,不怕关二爷晚上找你算账!再说了,一个真正的乞丐每天操心能不能吃饱,哪有心情打理胡须,可见这群冠着“乞丐”之名的人享受着官老爷的生活。
羽言冷冷地问道:“来这里想干什么?”
本来这话是刚才长须乞丐问羽言的。可是他现在哪敢造次,忙老老实实答道:“奉长老之命,了解羽大侠为何来我们湾湖镇。”
原来湾湖镇虽然是丐帮总舵所在地,可是平日里这里是由一位长老兼任管理的。而这个长须乞丐和光头乞丐则是具体管理湾湖镇的负责人。
羽言一进入湾湖镇的地界,立刻就被通报到丐帮,这二人才过来打听消息。他们自恃这里是丐帮大本营,所以大摇大摆地来质问羽言。可是一个照面,就被羽言的气场镇住,换成羽言来审问他们。
羽言冷笑一声,道:“你们不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个叫胡銮明的长须乞丐略一沉吟,又看了看他的副手梅启明,然后道:“我等还不知羽大侠为何驾临湾湖镇。”
羽言看这两个乞丐的表情不似说谎,于是问道:“你们长老没告诉你们?”
胡銮明摇摇头道:“我们长老,长拳侠丐也不知情,故此差遣我二人来询问一下。长老吩咐,若是有我丐帮能使上力的地方,一定全力相助。”
羽言楞了一下,顾蠡说绑走剑童古贺的是丐帮长老飞斧神丐,可是这两个乞丐口里提到的长老是长拳侠丐。于是羽言问道:“飞斧神丐不在这里?”
胡銮明抬头看了眼羽言,疑惑地问道:“羽大侠来找神丐长老?可是他不在这里。”
羽言追问道:“那他在哪里?”
胡銮明又摇摇头,道:“神丐长老一向喜好游历江湖,除非是他轮值守护之外,基本上不在我们湾湖镇出现。而且今年湾湖镇的轮值守护长老是长拳侠丐,侠丐长老。”
羽言这才明白。丐帮帮主之下共有四位长老,分别是飞斧神丐、铁棍怒丐、长拳侠丐和妙手医丐。丐帮里的其他人称呼他们分别是“神丐长老、怒丐长老、侠丐长老和医丐长老”。四位长老轮流定期驻守在丐帮总舵湾湖镇,作为守护长老。现在的守护长老是长拳侠丐。
羽言道:“我主要不是找飞斧神丐,我是想见一下你们的帮主龙天华。”
那两人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胡銮明道:“羽大侠来的不巧,我们帮主不在这里。”
羽言问道:“那他在哪?”
胡銮明摇摇头,道:“下乞不知。”
提到了身份尊贵的帮主,胡銮明用了“下乞”来自称,丐帮之中等级森严可见一斑。
羽言想,既然这里现在是长拳侠丐来守护,那么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长拳侠丐的亲信。他俩级别在丐帮中仅次于长老级,所以长拳侠丐不会对他们隐瞒实情。如果他们说不知道,那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他俩装成不知道。
羽言道:“既然如此,我要见一见这里的丐帮长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