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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伯脸上的表情一筹莫展,回到了院里,想去宫里见皇上,可都这个时候了,皇上也不可能见自己,只有等到明天早朝了。
柳营营也听说禁卫军把他们青阳伯府给围了,还说镇国候去告了御状。顿时就觉得这事不好,闹大了。
她没想到镇国候这么厉害,连御状都能说告就告,仔细想想,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就想跟他沾上点关系,再嫁给他吗?
京都多少女人都这么干过,没道理到了她这儿就不行了吧?
一晚上忐忑不安地过去,原本想找大哥问问的,可他的人说他不在,柳营营也不敢强闯进去,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早朝,青阳伯看着远处的顾山,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总管太监那句例行公事式的“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话音刚落下,他就“扑通”一声跪在大殿上喊冤。
“皇上!冤枉呀!微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镇国候,他竟然在皇上面前状告我青阳伯府。皇上!微臣与镇国候根本就没交谈过,哪里来的什么纠葛?”
被点名的顾山也跟着跪下,还没开口,就被皇上打断了:“青阳伯!你好大的胆子,大梁的股肱之臣竟然被你家四小姐算计,朕还想知道呢?
镇国候出去郊外做试验可是机密,你家四小姐是如何得知他行踪的?朕派禁卫军封住你的青阳伯府错了吗?”
青阳伯被皇上训斥的浑身战栗,吓的瘫倒在地,原来不是无的放矢,是真的惹到了镇国候,还是家里那个心比天高的庶女。
“哼!”皇帝脸色不虞,随后招呼顾山,语气松缓不少,“镇国候平身!”
“皇上万岁!”
顾山起身,站在一旁,垂手而立,默默不语。
工部侍郎昨晚也听说了此事,吓的战战兢兢,一个晚上没睡好。顾山如今在工部就职,他出去试验火铳的威力,路线的确都是保密的。
为什么青阳伯府的四小姐会知道?是偶然吗?要真的是偶然,那四小姐不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不得体的话来。
什么镇国候心悦与她?这是一个闺阁之女该说出口的吗?
皇帝沉着脸扫了一圈文武大臣,之所以昨晚只围住了青阳伯府,没有马上发作,那是因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已经知道了。
当事人也都做了严密的监视,一直没出手,就是想看看青阳伯在这里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想干什么?算计顾山?从他身上得到自己的利益?这与当初的林国公府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他不止想算计顾山,还想算计大梁,与外族勾结。
别问皇帝为什么会想的这么多,实在是顾山这个人太能耐,保不齐就有别国许以重诺,想方设法把人弄走。
这一次必定要把事情彻底杜绝,告诫朝中大臣们,他看好的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算计的。
要是因为这些无聊而又无知的蠢女人,把他的镇国候给闹的心烦意乱,消极怠工,谁来弥补他的损失?
人家随随便便一动脑子,那都是大梁几代人没办法达到的高度。镇国候就想安安稳稳地待在清净的地方研究他的东西,碍着谁了?
工部侍郎杨天宝站出来:“皇上!微臣以为,青阳伯府的庶女肯定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得知镇国候行踪的,一动是有人在暗中操作,这个人,必须尽快抓捕归案。
镇国候研究的东西都是十分惊世骇俗的,万一被有心人算计,将会给大梁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众位大臣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青阳伯府的庶女要算计镇国候,不料被他告了御状。
镇国候如今在京都那是皇上的新贵,有一说一,人家研究出来的东西实在是推动了大梁的发展,皇帝偏宠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青阳伯太没有眼力见,想舍弃女儿攀上富贵,也得看人呀!皇上眼前的红人,那是谁想攀就能攀上的吗?
镇南王也出列:“皇上!能人贤才,那是大梁的国之重宝,随意就能被人泄露了行踪,实在不应该呀!
镇国候一心为国,呕心沥血,要是连个安全的环境都不能给他,以后让他如何安心为大梁创造发明更多利国利民的好东西?”
“镇南王所言极是。”有大臣出列,“臣附议!”
其余许多人也跟着齐声大喊:“臣等附议!”
跪在大殿之上的青阳伯顿觉后背汗水噌噌直冒,瞬间里衣湿透,黏在身上。
老天爷!他是真的不知道四女儿对镇国候做的好事,更不知道镇国候的行踪为什么要保密,难道他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
皇帝看了眼青阳伯,当众开口:“着刑部侍郎亲自审理此案,揪出幕后黑手,将一干人犯抓捕归案。”
“是!”刑部侍郎出列躬身,领了这份差事。
环视底下一圈,皇帝再没有说什么,怒气冲冲地起身离开。
众人大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鱼贯而出,各自归家。
青阳伯连自己是怎么出的大殿都不知道,坐了马车急匆匆往家里去,他要回家问问清楚,四女儿到底对镇国候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他去告御状。
回到家,青阳伯沉着脸,把柳营营给叫了来,还没开始问话,刑部侍郎就带着人来了。
瞅了瞅一旁低头站着的四小姐,转头问青阳伯:“伯爷这是打算要窜供?”
青阳伯苦笑:“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想问问这个逆女,是谁给她提供的镇国候的情况,为什么要擅作主张陷害青阳伯府。”
柳营营一听,吓的脸色苍白,两股战战,跌倒在地:“爹!女儿没有陷害伯府,女儿只是想嫁入镇国候府。”
“嫁入镇国候府?”刑部侍郎冷笑,“就用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青阳伯府可真的好家教,教出来的女儿竟然待字闺中就懂得给自己谋划,实在是本官见识浅薄,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之女。”
青阳伯被人一顿奚落,觉得脸面尽无,颤着手指,指着柳营营,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