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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颔首淡然一笑,“回京再聚。”
她将自己出行时,戚腾给自己准备的那些外伤用药留了下来。
戚家位居高位,家中珍药无数,大多还都是外面市面上买不来的。
见着戚昭这般大方慷慨,宋鸣几人也纷纷对视一眼,相继开口道谢。
“这几日在山上受伤的人也不少,他们应当也需要,只是我这次外出就带了这么些药物,若有人能用得上,倒也帮我减去了包袱。”
她说着转身又回了账内。
戚昭拿起了纸笔,草草在上面写了一张方子。
这是根据她以往经验来判,骨折,外伤止血有奇效且性价比极高的药方。
照着吴兆那人的性子,利用完了便甩开。
尤其是这里留下的那一帮将领都败下阵来,更是不会有什么好待遇。
“告知大家,若有需要的话,大可以去戚家报我名号,家中府医常驻。”
戚昭双手抱拳,以致诚意。
如若不是事态危机,她绝不会像现下这般急功近利。
戚家地位岌岌可危,如若这次没有拿下军旗,谁知还会遇上什么麻烦。
回家的路上,风冷飕飕的。
只有戚昭和贺遂两人一路快马加鞭赶路。
途径延安城的时候,夜幕降临,贺遂提议今夜就先宿在此,明日一早再接着赶路。
客栈里,就只剩下了一间房。
戚昭下意识地朝着贺遂的方向瞥了一眼。
“我们本是夫妻,宿一间房中,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男人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每每分寸不离的看着她时,总让人感觉像是施了蛊一般……
小二拿着帕子和钥匙领着他们上楼。
楼梯口,贺遂很是自觉的快步走在前面挡在她的身前。
房门外,他更是贴己入微的先行一步进去检查完了之后这才让戚昭进来。
“下去吧。”
贺遂打开荷包,扔出了二两银子给那小二。
小二眯着眼睛笑开了花儿,“那,爷,您先歇着待会儿若要是有什么事儿再随时喊小的,小的就在楼下!”
“疑神疑鬼,看什么”戚昭说着,随手将身上的包袱丢在了桌上。
她一身青衫,衬的脸色更是憔悴蜡黄。
女子身子结构本就和男子不同,即便戚昭的骨骼清奇常年练武,功底早就已经凌驾于大多男子之上。
可也免不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加上这几日在琅琊山风餐露宿,她怎吃得消。
贺遂一把将窗户紧闭关好,随之慢步朝她走来,大手扬起又在她的额前摸了摸,“没什么,出门在外,总归还是要万事小心为妙。”
话是这般没错,但,戚昭总觉得他谨慎的有些过了头。
莫不是——
背地里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的?
“可知家中现状?”戚昭端坐在桌前,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低口抿着。
贺遂神色凝重,稍作一怔眉心间蹙起了一道川字纹。
他这般沉默不语的样子,便越是让戚昭心中不安。
“莫不是爹爹出了什么事?”
戚昭眼睛直勾勾的锁在了贺遂的身上。
见着她这般紧张,贺遂也不得不直言道出了实情,“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吴帝此次提前回京,有端倪。”
听了这句,戚昭长吁了一口气。
她带有几分愠怒的低哼了一声,“故弄玄虚。”
贺遂并未反驳,什么都没说。
床褥铺好,他还把安神香点燃。
在客栈里总算是有了浴桶温水,可以舒舒服服好好洗漱一番睡个好觉。
想到离家几日,和京城那边彻底断开联络的戚昭心中担忧不已。
洗漱完毕之后便早早的上了床榻,裹着被子睡了去。
似乎是因为这几日在外奔波劳累,加之贺遂点上的安神香驱使。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渐入了梦乡沉沉睡去。
桌前端坐着的男人只手端着瓷杯,斜睨用那狭长的厉眸注视着床榻上酣睡着的人儿,心思沉重。
瞧着那张静谧的脸,他心底情不自禁的掀起了一层涟漪。
藏匿于贺遂袖筒里还有一小瓶的药膏。
他贴己入微的帮戚昭胳膊还有手臂上的几处外伤上了一遍药。
窗外传来了阵阵的鹧鸪哨声。
熟悉的哨声,不由得让贺遂的情绪紧绷。
大手一把推开窗棂,他顺势朝外扫了一眼。
临行时,贺遂更是不放心的将房门从内给反锁起来,这才纵身一跃跳窗离去。
屋檐上屹立着一道墨影,身着墨衫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只手抱臂,一见着贺遂过来,寒烨勾唇一笑,“怎的,黑青着一张脸,莫不是耽搁了你的春宵……”
“闭嘴。”
一声低叱。
寒烨立马住嘴。
“那日你在山上行动太过匆忙,险些留下弊端,我早就说过了,不要擅自行动。”
贺遂压抑着心头怒火,厉眸在寒烨身上流转。
对外,旁人只知道寒光门那位门主,可是暴戾成性,杀人不见血之狂徒。
谁能想到这一刻寒烨竟像是女子似的拉着贺遂的衣袖撒起了娇,“人家这不也是担心你们嘛,吴兆给你们组成一队的那几人,都是什么,这途中几次如若不是我出手及时,你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后果么?”
“滚!”
忍无可忍的贺遂重力的一把甩开了寒烨的衣袖。
那张生的比女子更要娇媚的颜脸上,非但不恼,他却还笑了!
“好了,好了,非要人人都像你似的,板着一张冰块脸。”
寒烨也自知无趣的长衫衣袖一甩,转而将一封密函扔到了贺遂手上。
借着月光,贺遂一目十行般的打量着上面的内容。
“所以,这次吴帝之所以答应了太子的要求,无非是对我起了疑?故而设计出这么大一出戏,就是为了,对我试探。”
贺遂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透着寒意。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柯氏确确实实已经发往宁古塔,人已经在路上了。”
说话时,寒烨唇角上扬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他负手而立,明知贺遂不喜这般与他拉拉扯扯,却依旧和贺遂紧挨着,又道,“既然人都已经出了京城,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长途跋涉,路途遥远,真要是发生点什么那也是情理之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