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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陪着她和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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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奶奶起来时,看到客厅里一排孩子像是等着洗手间,问:“卫生间里有人吗?”

    “三婶和佳慧姐姐不知怎么了,一直呆厕所里面拉稀。”某孩子说。

    沈奶奶一听,骂道:“活该。昨晚晓贵肚子疼时候,知道她们逃不掉了,谁让她们非要到外面吃不干净东西。嫌弃佳音辛辛苦苦做东西,活该!”

    只是这卫生间都被这对母女占了,怎么办。好沈奶奶那房是主卧室,多了一个卫生间。一群孩子跑到沈奶奶房里卫生间洗脸漱口。

    沈奶奶接着见到了客厅里张罗早餐大孙女,笑道:“佳音,你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刚。”沈佳音冲奶奶笑笑。

    沈奶奶见其他人不,凑近大孙女身边问:“昨晚上,是自称你首长人接到我电话,是上次打电话到家里找你首长吗?”

    “是。”

    “听他声音很年轻。”沈奶奶微讶地说。

    沈佳音想,姚爷说年轻那是肯定,能他这个年纪升到他那位置年轻军人极少,于是点点头。

    “长得帅不?”沈奶奶问。

    “奶,奶奶?”沈佳音都咬着自己舌头。

    沈奶奶自知自己说错话了,拿手捂住自己嘴巴,嘴角拢不住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哎。人家帅话,也该早有老婆了。”

    姚爷长得不止是帅而已,是倾国倾城美貌。偏偏,到现都没能找到个女结婚。沈佳音挠着脖子想,严雅静家里私底下笑话姚爷挑剔,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沈奶奶见孙女没吭声,以为姚爷真是有老婆了,心里叹口气。本以为这领导三天两头好像很关心她孙女,好像有点戏。不过仔细想想,人家是领导,是京城干部,沈家是农村家庭,不可能看上他们农家姑娘。

    沈佳音张罗给奶奶和一群孩子吃早餐后,和沈奶奶说:“我看,我今天能不能,能不能请假,然后,然后下午带奶奶去,去看**。”

    沈奶奶听完只是说:“工作要紧。你带不带我去没关系。我自个儿去一样成。我昨晚上,才答应过你领导,要你好好干活。”

    沈佳音听老人家这么说,但是实是不放心老人家一个人去或是由许秀琴陪着老人家出门。而且,她知道沈奶奶到北京来,除了来看她,唯一愿望是去看看**城楼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看这两个地方心愿不止是沈奶奶,具体来说,是她已经去世爷爷遗愿。

    早年沈爷爷,是参加过红军和解放战争老军人了,只是没有来过北京。于是临死前,吩咐沈奶奶要代他到**城楼看看**画像,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献上束鲜花。

    本来,沈奶奶沈佳音刚来北京时,该跟着来一趟。可惜,当时刚好家里女儿生孩子走不开,后来,家事不断,直到今年,各家孙子外孙都长大了,算是家和万事顺一年,方是国庆中秋后抽到了个时间,上北来看看孙女。

    沈佳音穿上军衣,来到单位。

    姚爷正好办公室里,见她到,给她瞥去一眸,那眸中像怨妇似,满是怨气。

    沈佳音心头咯噔咯噔,不知道得罪他什么了。

    “过来。”他冲她招手。

    她不明就里地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时,他手指突然伸过来,触到她可能出来匆忙没翻整齐衣领上,手指尖是轻柔地把她皱褶衣领捋平整了。她绷直了身体直线。感受到她紧张,他笑了笑。

    似乎从昨晚上,他和她之间气氛蓦然变得一丝怪异了。

    “沈佳音,害怕我吗?”他低头看着她,眼睛,如宝石般熠熠发光。

    她愣了愣,眉尖微微动了动,说:“首,首长,都是,都是让人,让人畏惧。”

    “如果除去首长这身份呢?”

    这傻孩子,他早看出来了,对他似乎有另一种不寻常感觉。

    “那,那,可,可是首长,就是首长——”

    傻孩子归傻孩子,脑子不会转弯。他咬了口牙,屈起指节她光亮额头上一敲:“像你这种傻丫头,怎么拍领导马屁?想都想到,你是自小不会拍人马屁人。”

    拍马屁?奶奶刚教过自己。沈佳音想着,该赶紧找个时间去买布料给他做护腿套。因为听他口气好像很怒气,是嫌弃她这个下属不会阿谀奉承。或许对其他领导,她是绝不会有这个拍马屁心思。可他不一样。她是心力想讨好他。

    看着她老半天不吱声,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言外之意,他心里躁很,对这个傻瓜又是纯洁傻丫头,他该怎么说呢。抓起她那只受伤手,撸高袖口。

    “没,没事。”她缩着手臂。

    他瞪她:“什么没事?昨晚上流一点血都能晕倒。沈佳音,你之前敢向我夸耀你参加竞赛拿第一?我看你,得第一成绩,肯定是因为你运气好遇到了一群乌龙对手。”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昨晚上不过是累了些,突然之间有点犯晕。被他抓住,却是把她以往成绩全抹杀了。他也太狠了些吧。

    傻孩子有些委屈,有些无语。

    “你缩着手做什么?”看她畏缩地继续把手往回缩,他突然像拍小孩子一样拍了下她掌心。

    被打了下掌心她,痛是没觉得痛,但是,足以让她讶异到圆了圆眼珠子。

    他心头一样咯噔了下。刚他怎么前所未有地做了这个动作呢。大概是因为她十足像是个小孩,让他不经意做了这事。不管怎样,这动作,仔细想,真有点儿暧昧了。

    对着她射来诧异目光,他板着脸,肃起口吻:“你不要忘了,昨晚上这针是我给你缝。”

    “谢,谢谢。”

    “我不是要你说谢谢。”他被她那死脑筋气死了,“我是说,我有责任盯着你这伤到痊愈为止。”

    “两,两针而已。我,我自己能拆线,自己,自己能换药。”

    是,是很小伤,小得不能再小了。论是其他人,如冯永卓之类,早被他一脚踢开任其自生自灭。所以这孩子真是傻,他这不是和她论伤大伤小问题。

    他无力了,坐了下来。

    见他突然变成颓丧模样,反倒把她吓到了。心想,莫非首长都是很意这种事情。也是,首长自尊心应该都是很强吧。所以她拒绝反而会适得其反了?

    “首,首长,我伤,我伤给首长看。首长,首长想怎么给我治,就怎么治。”

    他抬起头看向她,特别无语:感情这小兔子,真是把自己当成任人宰割小兔子了?

    “沈佳音,你,你这话是对我一个人说,还是对其他人都这样?”

    傻孩子,果真没有能继续听出他笑眉笑眼里狐狸心思,傻巴叽啦地点点头:“对,对首长一个人。”

    听到她这话,他心里哪止是爽,是爽透了,皮肤气孔里都流淌着风,舒畅意,如风来树花开,柳眉笑得如压弯枝柳般,美型嘴唇笑得是若朵桃花,熠熠美睐望着她。

    任哪个女人,被这样美艳男人看着,她再镇定,也很难例外。只听心口处,砰,漏跳了一拍儿。她急速地低下头,看向别处。

    于是,推门进来卢小嫚,突然乍见眼前这一幕时,刺红了双眼。

    察觉有人进来刹那,姚爷已经立马收敛了笑脸。可谓是变脸比翻书还。

    “谁让你进来?!”

    一声重斥,震得卢小嫚全身上下若地震了似,膝盖头发软。即使如此,她这心口,是益发妒忌了。想,他刚对着另个女人时,笑得那是多欢多美,冲着她一转,反倒成了这口气这脸孔。

    “我是来送昨晚上手术记录单。是姚科你刚刚打电话到手术室让人送过来,说要过目。”

    听了她解释,姚爷阴沉脸色没有半点变,声音反倒加重了三分:“你没有听清我刚问问题吗?”

    她刚是接到任务后,和别人争抢抢到手,为了给他献殷勤,急匆匆跑过来,忘了敲门。可是,他刚才那样子,或许她敲门也听不见。

    “我刚敲了门。”

    “你意思是说我耳朵是聋?”

    卢小嫚脸唰白了:人人都说姚爷厉害,怎么个厉害处不亲身经历不会知道。眼下姚爷这厉害,是要剥了她一层皮。

    “基本规矩都不懂。回去,让其他人送来。”

    卢小嫚双腿发软。她这一回去,以后不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了。她抖着战战兢兢膝盖,是一步步往外面挪。身影看起来挺是可怜似。

    姚爷冷冷眸子只是盯着她背影:生怕他痛恨装模作样女人。

    她挪了半天没挪出门口,他手心猛地一拍桌面。卢小嫚立马如受惊野鹿,直蹿出门外。

    见办公室空了,姚爷心情照样不好,道:“去把门锁上。”

    沈佳音轻手轻脚走过去,照他吩咐按上门锁。回身走两步,忽然发现,这锁了办公室里,岂不只剩下她和他。

    察觉到她突然像扎了根木头不动,他柳眉扬起,看着她那模样儿,却只是低下眉眼,掩盖住唇角抖动笑意:这孩子,傻是傻,但幸好,不是一路傻到底。

    沈佳音摆摆头,努力压住心底莫名心悸,走回自己角落里办公桌。

    “沈佳音,人事调动方面,有什么想法吗?”说回正事,他口气自然而然,变得很严肃。

    她挺直腰板,作为个兵认真地作答:“我认为,可以分为三部分人群来处理。第一部分,是留用,并且可以以后重用。第二部分,是即刻不留用,要遣散。第三部分,是需要观察。作为我们找到合适人才之前,暂时留用。如果他们表现好,当然可以把他们之后调整为第一部分人。”

    他想法正是他所想,问:“具体名单有吗?”

    “我刚来这里不久,要彻底了解每个人话,要半年以上时间。可是首长要改革要话,只能是不分人品,先只是从工作态度和技术程度入手来划分。”

    “可以。工作态度,和专业技术,其实也代表了这个人一部分人品了。”说完这话,他突然发现,他和她挺合拍。寥寥几语,都彼此相通。

    好像,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这般能谈。明明是个口吃孩子,怎么能和他相通呢?

    奇葩。

    “首,首长。”

    他拉回神游:“没事。你继续说。”

    “我,下午想,想请假。”

    “又请假?”他眯眼,“沈佳音,你三天两头请假,不怕得罪我吗?”

    上升到得罪他程度了,她焦急:“我,我奶奶,想,想回家前,看看,**。”

    原来是陪从老家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老人家,想起昨晚上沈奶奶那慈祥可爱声音,他唇角微笑:“行吧。反正今天本来是周末,只是昨晚出了点事,让你回来加班。这样,下午我驾车送你和你奶奶过去吧。”

    “首,首长?”她懵了。

    没有哪个领导会亲自陪部下家属逛街吧?

    “我不是说过要和你家人见见面了解你情况吗?”说完,不让她再二话,拍案敲定。

    听到说是孙女首长亲自陪自己去**,沈奶奶当机立断,是不能让许秀琴和一群不懂说话孩子跟来,以免领导说错什么坏话,阻碍了孙女前程事业。所以,沈奶奶并不需要与沈佳音商量,自己找了个借口和许秀琴他们说,说自己是要和沈佳音到布料市场买布料。

    孩子们因为都晚餐时听说了沈奶奶教沈佳音做护腿套事情,对此没有怀疑。许秀琴听了其他孩子说法,对老人家话也没有怀疑。再亲眼从窗口看着老人家和沈佳音是走去公交车站坐车了。她和儿子女儿都因为昨晚今早闹肚子,安心呆了屋里修身养性。

    沈佳音带沈奶奶是坐了一程公交车,到了自家单位,让老人家先瞧瞧自家单位长什么样。

    姚爷本想直接开车去她们住所接老人家,但是沈佳音坚持说自己接老人家到这边,他豁然想到了昨晚上电话里另一个叫三婶女人,于是并没有阻拦她。

    听到她电话说老人家到楼下了,他匆忙抓起外套跑下楼。

    沈奶奶楼下院子里和孙女说话时,见着一个年轻美貌男人出现门口。这男人长得过于美丽,以至于老人家眼睛都像被光给照瞎了般,直抓着孙女手说:“这是谁?电影明星都到你们这来拍电影了?”

    沈佳音困窘地说:“我,我首长,姓,姓姚。”

    沈奶奶一怔:昨晚上听这男人声音已经不得了,没想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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