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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那双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再沒有多余的情愫。
他脸色森寒,但却沒有为难他们,只是从他们身边经过,大步往他们身后某个房间走去。
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个女孩的房间,他进了门之后用力把房门关上。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语夕的心乱乱的也痛痛的,不能用她來发泄他便又回头找那个女孩,谁都知道他进去以后想要做什么。
才一个月不见,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却沒想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洛影也从怔愣中回过神,又轻轻拍起了她的背:“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她摇了摇头,伸手拭了拭眼角,才从他怀里抬起头退了半步。
洛影的视线不小心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一股热气便从身下疯狂窜起。
他心头一阵凌乱,慌忙转过身背对着她,伸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把身上的上衣脱下來递给她:“快穿上。”
语夕也才反应过來,原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直敞开着,是刚才展慕辰那用力的一扯直接把她衣服的扣子全都扯坏了。
她沒说什么,接过洛影递过來的衬衫披在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往展慕辰的房间走去。
她的东西都留在他的房间里,可是她明白从今天起她再也不能住那个房间了。
那里,从此不再是她的归属。
在洛影的帮助下,语夕很快就从展慕辰的房间里收拾出自己所有的东西,搬回她刚來时所住的那个房间。
被展慕辰弄坏的房门早已经换上了新的,把东西往角落里一放,她取了一套干净的裙子便进入浴室。
洗澡的时候,被水龙头的水冲刷着,落下的也不知道是温水还是自己的热泪,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可当她洗完出來的时候,脸上再沒有半分难过的表情。
从前她一直在等展慕辰哪天厌倦了她,放她离开,现在他终于有了自己新的玩物,那她也应该可以离开这里了。
虽然心里有几分不舍,可是想到他跟那个女孩赤.裸裸地纠缠在床上,所有的不舍便只剩下浓浓的厌恶。
不是长得帅长得迷人就可以这样对待女人,她不稀罕,这个男人谁要谁拿去。
从浴室出來的时候洛影已经把她的东西收拾妥当,只剩下一些洗漱用品在桌上放着,等语夕出來后,他才把东西收回到浴室里,把每个小东西放到适当的位置上。
语夕坐在床上一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就想起莫名來,从前她在雨筑的时候,莫名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只要有莫名在她完全不用为自己的生活担忧,他总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从吃的穿的用的,沒有一点纰漏。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扔掉擦头发的毛巾,看着毛巾跌落在地上,忽然心情烦躁了起來。
洛影从浴室出來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手把毛巾扔掉,这样的举动像个赌气的小孩般,可爱得不得了。
他走了过去,弯腰把毛巾从地上捡起來,看着她:“怎么了?为什么发脾气?”
“沒有发脾气。”她一把抓起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心里的烦躁越來越浓烈。
从前她洗过头,莫名总是会帮她把头发吹干,可现在,虽然洛影也在照顾她,可始终不如莫名那么细心懂得照顾人。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越來越烦躁越來越生气,她用力把脚上的鞋子蹬掉,看着洛影,嘟哝起小嘴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帮我把头发吹干?为什么不帮我找好衣服?为什么不帮我擦脚?你为什么什么都不会做?”
洛影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干笑了两声,匆忙转身进了浴室,出來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电吹风和木梳子。
他把东西放在梳妆台上,什么都沒说,过去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抱到梳妆台前,放在椅子上,之后便拿着电吹风小心翼翼地为她吹干长发。
他不知道从前是谁给她做这一切,或许就是那个莫名,可见她小嘴嘟起來,心里便软软的,不管她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二十多年來从未感受过,这一刻看着她就仿佛看着一个三岁的孩童一样,而且还是自己最宠溺最怜爱的孩子。
给她吹完头发,又拿來一个发卡把她一把快要及腰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别在脑后,不让它们妨碍她的行动,之后才从浴室里取來一条毛巾,在她身边蹲了下去,握着她的小脚轻柔地擦拭了起來。
其实她的脚早已经干了,不过,既然她问为什么不给她擦脚,那他好好给她擦一次就是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惹她不高兴,他只想看到她脸上挂上那抹愉悦而甜美的笑意。
给她擦完脚后,他把东西收拾好才回到房间,走到她跟前半蹲了下去,与她平视:“怎么样?还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帮你做。”
“我要你去帮我揍他一顿,你去吗?”语夕努了努红唇,盯着他的脸冷哼。
洛影有一丝为难:“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他动手。”
见她眼底闪过失望也闪过几许忿忿不平,他干笑了两声,忽然抓起她的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毫无防备的语夕就这样被他带领着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
虽然她的小手柔软,就是打在他脸上也不会造成多大的痛苦,可语夕却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了起來。
甩人巴掌这种事要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绝对不敢做,就像刚才对展慕辰那样。
“你做什么?”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依然含笑的眼眸,撅着嘴:“干嘛自己打自己?”
洛影只是看着她,笑着说:“你生先生的气,可我不能对先生动手,就只能用自己來给你发泄了。”
他有笑了笑,声音温和:“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吧,我一身铜皮铁骨,经得住你的花拳绣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