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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语夕还是沒能成功走出展园,因为,她终究狠不下心对洛影下手。
不过,闹了一下午也不是一无所获,她从展慕辰身上要到了一个权利,那便是,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底线,她可以在展园里进行任何活动。
所谓的底线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想來大概是不能逃跑,不能……好吧,除了不能逃跑,她想不出來其他。
今夜展园的后院一片漆黑,忽然“轰”的一声,一团焰火高高窜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天地。
这就是语夕小姐想要的篝火晚会,十來二十个佣人围着火堆坐下,各自在自己的炉子里烤鸡翅。
事实上那堆火只是用來照明的,每人面前都有一排小烤炉,炉子上放满嫩肉,人人拿着小刀叉,面带微笑,处处是欢声笑语。
这还是展园第一次开这种别开生面的聚会,先生从來不会做这种对他來说无聊得很的事,当然也沒谁有这个胆子在庄严的展园放上这么一把火。
语夕招呼大伙吃肉,洛影一直守在她身旁,听她指挥做事。
“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语夕吃着他切好的肉粒,忽然问。
“不疼。”洛影拿着叉子把烤熟的肉放在盘子上,再用刀子小心翼翼把外头被烤焦的那一层刮了出來,露出里面鲜嫩的肉。
他把肉切成小小的一块,才送到她面前:“语夕小姐,尝尝。”
等语夕接过后,他又拿來另一个盘子,挑出一块烤好的肉,像刚才那样弄好切碎,之后站了起來送到不远处的展慕辰跟前:“先生,尝尝。”
展慕辰伸手接过,沒有急着去尝试,只是把盘子放在面前的矮几上,视线一刻沒有离开语夕的小脸。
她和东方雪,和花花姐她们聊天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唇边那抹笑甜美甘醇,看起來比烤肉还要可口。
语夕却沒注意到他的注视般,看洛影回來,伸手拉住他的大掌,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今天伤了你,对不起,请你吃肉作为补偿。”
洛影被她拉着,只觉得掌心的触感柔软细嫩,美好得叫人舍不得放开,看着她捻起一块嫩肉送到他的唇边,视线里的她眉眼弯弯,笑得好甜蜜……
他不自觉张开嘴,一口咬在嫩肉上,也一不小心咬在她的指头上。
“啊!”语夕低叫了一声,慌忙缩回小手,盯着他好看的薄唇,一拳捶在他胸前:“坏蛋,你咬我!”
“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洛影听到她的痛呼,才惊觉自己刚才真的碰到她的手指了,虽然沒用多少力,但,似乎真的把她咬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语夕小姐,我……”他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口中还咬着她喂的那块肉,脸色涨红,看起來可爱极了。“是不是很疼,真的对不起!”
语夕吃吃笑了笑,食指在他胸前用力戳了戳,“笨蛋,骗你的,一点都不疼。”
见他唇角还残余着一丝油腻,她伸出长指,想要为他拭去,,
“玩够了吗?”一只大掌落在她腕上,抬眼望去,展慕辰一张脸遍布森寒。
洛影慌忙退到一边,看着先生把语夕一把抱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视线依然离不开那道纤细柔美的身影。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身旁响起东方雪不屑的声音。
洛影微微怔了怔,看着不远处抱先生抱在怀中的语夕,浓眉弯了弯,笑道:“语夕小姐比天鹅还要漂亮,真的好可爱,我好喜欢。”
东方雪脸色一沉,一把拉着他坐下,警告说:“你想死吗?这种话以后千万别乱说,先生会杀了你。”
洛影收回恋慕的目光,拨了拨短短的刘海,认真地说:“可我说的是实话,我是真的很喜欢语夕小姐。”
“……”
那头,展慕辰抓起一块嫩肉送到语夕唇边:“吃。”
语夕瞟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开嘴,咬到那块肉的同时,又气不过一口咬住他的长指,用力咬了下去。
展慕辰被她咬着,不仅沒有半点痛苦的表现,甚至他伸出拇指,轻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划过:“原來你喜欢在大庭广众下亲热。”
她吓得慌忙松开了他的指头,别过脸慢慢咬着嘴里的嫩肉,不看他。
“为什么要故意惹我生气?”他轻轻掰回她的脸,尽量控制着指尖的力度不让她感到不适。
她仿佛很专心在咀嚼,不说话。
他眸光闪了闪,长指在她鼻尖上划过,眼底难得泛过一丝温和:“以为这样我就会气得把洛影调走,不让他继续看着你么?”
她目光闪烁,被他看穿心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破罐子破摔,直接回应:“是又怎么样?”
“胆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不过,他并沒有被她的挑衅惹怒,相反的,心情似乎不错。
相较起來,现在这个调皮不驯的小家伙比起前几天那个死气沉沉的她更容易让他高兴,虽然她的毛刺不少,脾气也似乎不怎么好,但却变得有血有肉起來了。
沒想到“做”到她忍无可忍,居然会有这么意外的结果,先是在床上的时候就直接对他又抓又咬,再是趁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把房间里能毁的东西全毁掉,,
不过,她很有分寸,沒敢动他的笔记本,由此看來这丫头还是蛮懂事的。
除了笔记本,其他的东西可都遭了殃,他衣柜里的衣服,还有酒格上的红酒,不是被链子抽得支离破碎就是被摔得五马分尸,以至于,他现在穿的还是被链子划破的衣服。
摔完房间的红酒还不解恨,知道大厅里有个藏了无数良液的酒柜,她直接蹦达下去,几下子把他珍藏了多年的红酒毁于一旦。
奇怪的是,整个大厅里所有佣人,包括管家东方正,沒有一个敢出來阻止她,可见这丫头从前在这里多受欢迎。
那必定也是他从前对她宠溺的原因。
如果不是她实在被他折腾得惨兮兮,再沒有多余的力气去搞破坏,他相信现在的展园必定恐怖得很。
他完全不怀疑她的破坏能力。
长指在她瘦弱的下巴划过,眼底的愉悦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