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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辰目光闪动,忽然回身在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摊在掌心展示在她视线里:“是这个么?”
语夕睁大一双讶异的眼眸,盯着他掌中的镯子,不自觉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执起手镯细细研究了起來。
可最终,她摇了摇头:“很像,但还是有点区别,像是我那手镯的改良版,不过,这镯子肯定是出自凯欣的手,我了解她的设计。”
她把镯子递还给展慕辰,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会有她设计的东西?你认识她?”
展慕辰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只是直接执起她的手,轻易把镯子套进她纤细的手腕里。
看着戴在她腕上的镯子,他有几秒钟的失神,仿佛这个镯子天生就该被戴在她的手上一样,看起來那么顺眼,甚至理所当然,似乎它从前就一直在她的腕上。
或许,它曾经真的属于她。
语夕不懂他什么意思,也不敢问,看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不自觉把小手从他手中抽回,这次难得他沒有阻止。
她确定这是凯欣的东西,既然从他这里要不到答案,那便只能等日后有机会逃出去再问凯欣是怎么一回事,而现在,她只希望能与他相处中相安无事。
“我……我能不能回去睡觉了?”迎上他复杂的视线,她怯弱地说:“我好累,好想休息。”
他犹豫了半刻,最终点了点头。
语夕松了一口气,如获大赦般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不是要睡觉么?想去哪?”身后,展慕辰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慌忙回身看他:“我……我回房间睡觉……”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以后,要睡只能睡我床上。”
虽然她已经想过会有这种结果,可是话从他嘴里说出來的时候,听在她耳里依然会有一丝气闷和难受,但,不甘心的情绪只是一闪即逝。
她向來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早已经学会欺善怕恶,必要时逆來顺受。
看着他一丝不苟的背影发了一会呆,见他似乎一直很认真在做事,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床边,爬到床上。
这张床她不是第一次睡,但却是第一次主动爬上去,心里凉凉的,说不出的绝望和悲哀。从此以后,她真的成了他专属的暖床工具。
带着这样一种悲怆的念头,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渐渐陷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似水瞳睫微微抖了抖,颈脖间奇异的痒,好像有条小狗狗在舔吻着她敏感的脖子,还有耳垂。
她下意识伸出手,牵上他的颈脖:“慕辰大叔,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
隐忍的意志被摧毁,热情瞬间爆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累极的她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沉沉昏睡过去,不知厌倦的他依然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掰过她的脸:“为什么忘了我?丫头,告诉我究竟为什么?”
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就算在睡梦中也依然被他热情中掺杂着冰冷的气息吓到,“不要,不要离开……”
他目光闪了闪,指尖的力度散去几分,却依然沒放开她的脸:“谁要离开?”
“慕辰……大叔……”她张了张嘴,不知道是为了要回答他的问題还是为了呼吸新鲜的空气,意识似乎回來了半点,可眼皮却异常沉重,无论如何睁不开。
仿佛梦见什么般,她一双小手忽然在半空胡乱地摸索起來,碰到他的手臂时,一双手紧紧攀住了他:“不要走,慕辰大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
无数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滚落,一滴一滴,仿佛落在他心头一般,烫着他心尖一阵揪痛。
她依然用力摇头,用力抓着他:“不要走,不要走,慕辰,不要,不要……”
他低头在她唇边吻落,含着她咸咸的泪,无声叹息:“我在,我不走。”
似乎真的能听到他的声音那般,她嘤咛了一声,不自觉把身子往他身上偎去,一张小脸埋入他赤.裸炙热的胸膛上,泪湿了他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
他的大掌落在她光滑的背上,沒有去亲薄,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我不走,别怕,不要怕。”
许久以后,她总算再次安心睡了过去,他托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动作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把好不容易沉睡过去的她惊醒。
她的眼角依然挂着两滴未來得及落下的泪珠,小小的脸上全是泪痕,眉心纠结在一起,就连在睡梦中也沒有舒展开來。
她为什么害怕他的离开?
他能感觉到每次她在不安的睡梦中,总能轻易梦到他,在她意识模糊之际,那一声柔柔的“慕辰大叔”直唤到他心坎里去。
种种迹象都在显示,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可他忘了她,而她,如今对他陌生得很。
不是沒想过或许她也曾受过什么伤害而忘了自己,就如他那般,把过去某一段记忆弄丢,现在想要找回來却完全找不到门路,可是,不管她是不是忘了他,也不管她曾经有沒有爱过他,现在在她心里的人却是莫名。
莫名对她的冷淡和疏远他能明显感受到,不仅是她不解,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如果不在乎,不可能一直待在暗处盯着她,如果在乎,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却把她丢在他的身边,他从不认为自己对她有多好,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总是在难过、害怕,总是在哭泣。
指尖划过她的眼角,为她小心翼翼拭去悬挂的两滴泪珠,泪已经冷却,落在他指上却如火灼一般疼痛。
弄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知道她心里有这个莫名的时候,心慌意乱得只想把那个男人撕碎在她的面前,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吃醋在妒忌,这么多年來,他从不知道妒忌是什么滋味。
只是,心里却是不舒服,就像沙子入了眼,心脏渗入不该有的酸楚和怨恨。
他要她忘了那个男人,甚至忘了全世界,她的心,永远只能有他。
大掌沿着脸庞落下,再次辗转來到她饱经摧残的柔软上。只有让她浑身上下烙上自己的烙印,他的心才会踏实!
挑开她无力的双腿,不理会她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叫嚣着的昂.扬在依然潮润的紧窒里一举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