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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慕容霁昊不在乎修建房子那么点钱,但,这大屋他们已经住了二十多年了,谁能舍得?
叶凯欣却忽然想起來什么,看着语夕:“你每次靠近古井都会难受,会不会里面真的藏着那块日焰令?要不……”
她咬了咬下唇,视线转而落在慕容霁昊身上,想了想,才忽然说:“你能不能带语夕去看看那块月光令,看看她靠近月光令时是不是也会难受?如果她同样会胸闷难受,说不定日焰令真的在那口古井里,到时你们再好好想办法,看看究竟还有沒有什么方式可以到井底下看看。”
慕容霁昊虽然觉得她这些话十分荒诞,不过,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看着语夕:“你愿意试试么?”
就像叶凯欣说的,如果她靠近月光令也会难受,那么,或许日焰令真的就在井底。
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
可是,这些年來发生在慕容家的事,有哪件不是奇奇怪怪的?活了二十多年,对于某些怪诞的事,他已经能做到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去接受它们。
不过,语夕接近炎皇令会难受,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題,恐怕在场的人谁也不能回答他。
语夕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半刻,最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展慕辰:“慕辰大叔……”
展慕辰对她的举动十分满意,这丫头,现在遇事,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时,总算知道征求他的意见了。
他目光越显柔和:“既然传说中的炎皇令这么神奇,我们开开眼界也无妨。”
“只可以语夕一个人看。”听到他说“我们”,慕容霁昊脸色一正,沉声道。
展慕辰迎上他坚决的目光,薄唇轻抿,冷哼:“那就想都别想。”
如果不是有他在身边,他断不会愿意让他的丫头去靠近那什么劳什子令牌,谁知道会不会伤到她?
慕容霁昊也知道他向來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不允许,他就别指望可以从他身边“借”走他的女人。只是,炎皇令是他们慕容世家守护了几百年的圣物,他怎么能轻易让它曝光在外人面前?
如果不是要借助语夕去找日焰令,他也不可能带她去看月光令,可是如今看來,以展慕辰这种坚决的态度,想要说服他,难度系数高达百分之一千。
他看了看语夕,也看了看展慕辰,不由得犹豫了起來。
月光令其实并不在慕容家,而是在炎皇陵墓里。那里有炎族的人在看守,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最终,慕容霁昊还是败在了展慕辰的霸气下,带着他和语夕去了一趟炎皇陵墓。
月光令安安静静地躺在炎皇的灵柩里,看起來并沒有任何异样,可是当语夕走近它的时候,却又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胸闷和头晕,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沒及多想,展慕辰便抱着她大步离开了这个充满邪气的陵墓,直到回到车子里,语夕才勉强把呼吸调顺,胸口的气闷总算散去了大半。
难道,日焰令真的就在那口古井下?
慕容霁昊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心里已经有了几许肯定。
她的虚弱和不适并不是装出來的,在她靠近炎皇灵柩的时候,他甚至沒有提醒说月光令就在里面,而她那张本是白里透红的小脸却顿时变得苍白,沒有一丝血色。
人的表情可以装,可脸色,无论如何装不來。
不是他天生多疑,而是,这事情关系到整个慕容世家的命脉,不管他信不信,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若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他便是整个慕容世家的罪人。
可是……
“为什么灵柩里沒有炎皇的遗体?是不是已经送去文物馆了?”语夕这么一说,一直在车子上待着的毕洛和叶凯欣也凑了过來。
“你是说,炎皇陵墓里并沒有炎皇的遗体?”
语夕点了点头,“那个灵柩是空的。”
大家的视线落在慕容霁昊身上,慕容霁昊抿了抿唇,才说:“炎皇陵墓从被打开的那一天起就沒发现炎皇的遗体,灵柩里只有一对炎皇令牌。”
“可当初你们却把炎皇令收藏在慕容家……”
他点了点头,“当初是因为怕炎皇令被盗墓者盗去,所以一直放在守卫森严的慕容家,可自从日焰令被盗走后,天浩爷子便命人把月光令送回皇陵,再派高手看守着。他说既然是炎皇陵墓里的东西,还是让它物归原位的好。”
“那炎皇的遗体究竟……”
“那个地宫是用來做什么的?”不等毕洛的话说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展慕辰却忽然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所有的事情都是天浩爷子说的。”慕容霁昊迎上他淡漠的目光,平静地问:“你是怀疑炎皇的遗体在地宫里?”
“如果真有地宫的存在。”展慕辰把视线调到别处,长臂又在语夕腰上紧了紧,沉声道:“先回去。”
他其实隐隐有一丝不安,他的女人接近炎皇令的时候为什么会感到不舒服?难道,她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不介意陪着她胡闹,也不介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帮她研究这种莫名奇妙的疑团,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但,如果事情危及到她的安全,那他说什么都不能让她参与进去。
慕容霁昊也沒再说什么,启动了车子后,飞快往医院赶回。
一來一回花了好几个小时,等他们回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
“一起去吃饭吧。”叶凯欣拉上莫名的手,看着他:“我在这里装了摄像头和防护系统,一旦有什么危险靠近,我可以远程遥控,一般人闯不进來的。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你很久沒有好好吃饭了。”
语夕也跑了过去,在展慕辰寒气渐起的目光下,拉上莫名的大掌:“我发现有家大排档,他们做的菜味道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吧。”
她回头看了展慕辰一眼,以目光恳请:他是我最在乎的哥哥,不要为难他。
展慕辰别过脸,沒有回应什么。
不过,看得出他心里对莫名的抗拒淡去了许多。
既然他的丫头只当莫名是哥哥,他就是再小气也不该和她女人的哥哥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