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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一言为定。”慕容霁昊站了起來,走到毕洛跟前,习惯性地伸出手,也是习惯性地丢出几个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毕洛瞟了他一眼,忽然脸色一沉,撇嘴说:“收起你这副生意人的嘴脸,我还是个小女生,谁跟你合作,屁!”
这话才刚说完,她已经站了起來,无视他伸出的那只大掌,兴冲冲向厨房奔去。她饿了,她得要先找好吃的填饱肚子。
慕容霁昊看着那抹欢快的身影,所有的表情僵在自己那张俊逸的脸上,这女孩……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丝无奈。
他只是习惯性地想要对她示好,除此以外,别无他想。
于是,就这样,莫名和语夕被请到慕容家里來做客,这所谓的做客,直接就是住下來了。
月黑风高,就算不是杀人的良夜,做点“悄悄事”也是不错的时机。
黑暗中,两条纤细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后院中,穿过层层防护系统,顺利來到后院那一口古井边。往黑漆漆的古井探了探头,望不到底的井里一片幽黑,阴森的气息让两人不约而同想起电视里被投到井里淹死的孤魂野鬼,两抹小小的身影同时打了个寒颤。
沒过多久,抱怨的声音响起:
“哪里不好选你选这么个地方,想吓死我么?”
另一人耸了耸肩,摊手:“据说这样子是最好吃的,要不,你回去吃冰箱里面的。”
“我才不要。”语夕白了她一眼,催促着:“快点,还磨蹭什么。”
毕洛这才捡起井口边沿那条绳子,拉了拉,感觉沉甸甸的,这才用力把它往上拉起來。
忽然一阵风吹过,后领凉飕飕的,语夕吓得跳了起來:“啊!有飘!”
毕洛被她吓得直接把手里的绳子丢掉,尖叫道:“飘!在哪里?在哪里?别吓我,我好怕!”
“刷刷刷”地,无数的手电筒忽然亮起,才转眼的工夫,她们身边已经围上了十几条身影,十几把手电筒的光亮对着她们,把她们照得连眼都睁不开。
慕容家的大厅里,被惊动了的莫名和慕容霁昊从书房出來时,正好看到两名身形高大的保镖押着毕洛和语夕,一路把她们押着走进大厅。
慕容霁昊脸色一沉,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阴暗,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少爷,我们在后院发现她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正在做什么。”一名保镖回答道。
莫名走了过去,不动声色地扣住两个保镖的手腕轻轻一拉,两人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都不自觉地放开了手中的女孩。莫名这才拥着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盯着她们心虚的脸,问:“怎么回事,你们去后院做什么?”
语夕看了看毕洛,毕洛也瞅了她一眼,最后,语夕抢先说:“是洛洛说她发现后院有一口古井,传说把西瓜泡在井水里会比放在冰箱里好吃上百倍,所以我们才……”
“你们去后院就为了把西瓜泡在井里?”
“不是。”毕洛飞快地否认,“西瓜早就泡在井里了,我下午放进去的。”
她有一点心虚,自己这些小动作……下午趁着沒人注意的时候她已经悄悄把慕容家溜达了一遍,只是他们都沒有发现而已。
努了努唇,她说:“我们这次去,是想把它拿回來。”
慕容霁昊看着她们,半信半疑,他看了站在一边的保镖一眼,“去后院的井里看看是不是有个西瓜泡着,给她们送回來。”
不过他天生疑心重,只是最近……日子快到了,最近的慕容家很不平静,在这样重要的时刻,他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那保镖应了一声,脸上还残余着几分痛意,揉了揉手腕,这才出了大厅往后院走去。
莫名有点尴尬,他看着慕容霁昊,扶了扶额角,“很抱歉,家里这些小家伙一直都这样,这毛病这么多年还沒治好。”
语夕和毕洛同时瞪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哼声。什么叫毛病,他懂什么?一点人生乐趣都沒有的男人,跟他解释也是白解释。
莫名也沒理会她们,只是看着慕容霁昊,尴尬地笑了笑,“别见怪。”
慕容霁昊动了动唇角,扯开一抹不怎么自然的笑意,沒有再说什么。
虽然是他主动邀请他们來住,但他们对他來说毕竟还是陌生人,他对他们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背后会不会有他所不知道的打算和计划。在商场上打滚了这么多年,他做不到轻易去相信别人。
莫名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自家的两个女孩他倒是了解的。与慕容霁昊一起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两个女孩互相埋怨着,眸底只余下无奈。
沒过多久,那个去了后院的保镖匆匆赶了回來,果然捧回來了一个大西瓜。慕容霁昊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两人面前,柔声说:“实在很抱歉,一场误会,你们沒有被吓着吧?”
毕洛摇了摇头,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语夕也点了点头,两人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他,慕容霁昊被她们看得头皮一阵发麻,他动了动唇:“是不是我的那些保镖……”
“你家里有飘。”语夕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
毕洛习惯性地四处张望了下,也跟她做出一样的动作:“后院……后院那口井边真的有飘,你从前是不是把那些女佣杀了扔到井里去?为什么那口井阴风阵阵,那么吓人?”
慕容霁昊睁大了眼,有点反应不过來,“飘?”
毕洛用力点头,“真的,有飘。”
莫名揉了揉额角,适时解释:“飘就是……鬼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从哪里听回來的,但自他和她们在一起后,在她们的小嘴里基本上从來沒有出现过“鬼”这个词,一直以來,都是“飘”。
莫名刚说了“鬼”这个字,两个女孩吓得脸色一顿泛白,同时在沙发上跳了起來,扑了过去一人一边抱着他,浑身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