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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转眼的工夫,那张让语夕熟悉到心尖发疼的脸已经消失无踪了。
是她眼花吗?刚才,明明好像看到展慕辰了。可是,这个时候,他來这里做什么?
在人群中四处搜寻,依然找不到展慕辰那张无比出色的俊颜,她收回视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怎么可能会到这里呢?可就是他真的來了,也必定不会是为她而來,自己不过是他用來泄.欲的工具罢了,天亮了,人也就离开了,不留半丝牵挂。
莫名从药店里走了出來,看到语夕脸上的表情,他问:“怎么了?”
语夕摇了摇头,牵上他的胳膊,“我们回去吧,我累了,不想在外面待着。”
莫名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一圈,对上那双冰冷中带着探索意味的眼眸,心底微微一怔后,收回视线,搂上语夕的纤腰,大步向酒店大堂走去。
既然在乎,为什么却用这样的方式來伤害她?这个男人,他实在搞不懂。
展慕辰一直看着他们相拥着走进酒店大堂,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一高一矮的两抹身影,他才收回视线,这一刻,心情有一丝复杂。
“先生,我们现在……”
“回酒店。”他说完,往座椅靠背靠了过去,闭目休息。
“是。”东方熠应了一声,发动车子,往街道的另一头驶去。
酒店大堂内,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标致俏丽的女孩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保温瓶,不断看着大堂那扇自动玻璃门,眼神焦急而期待。
看到展慕辰那道俊逸的身影,她脸上立即挂上笑容,站了起來向他奔了过去。“慕辰哥哥,你终于回來了!”
展慕辰看了她一眼,在记忆中搜索着这张脸:“你是……”
“我是慕容霁昊的妹妹,慕容荷儿。你曾经來过我们家几次,我都有偷偷看过你,只是你从來沒有跟我说过一句话罢了。”慕容荷儿小脸红了红,冲他甜甜一笑:“今天出海打渔的渔民送來了几只又大又新鲜的海参,我听厨娘她们说,男人吃海参可以补身体,所以就挑了只最新鲜的熬了汤,给你送过來了。”
展慕辰看了她手里的保温瓶一眼,本來不想理会,忽然却又想起了什么,他动了动唇:“上去吧。”
慕容荷儿沒想到这个冷傲的男人愿意让她上去,她本來只是打算把汤送给他就离开的。
心里大喜着,她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电梯,看着他绝美无双的侧脸,一颗心从未有过的兴奋。
他总算愿意让自己亲近一步了。
回到房间后,莫名倒來温水,让语夕把药吃了。语夕放下杯子,抬眼看他:“你今晚和阿谨过來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这问題早就该问了,只是他们刚过來洛洛就把他摁在床上质问他昨晚的事,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几乎都把这问題给忘了。
莫名刚要回答的时候,房门正好被敲响,不过,这次他们沒有像往常一样一边敲门一边进來,而是等了一小会,等到莫名开口让他们进來,他们才把门推开。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南宫谨和毕洛。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语夕看着进门的毕洛,一脸不屑。
毕洛白了她一眼,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又让莫名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才说:“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你现在已经和莫名在一起了,贸然闯进來,谁知道会不会正好碰上你们滚床单?万一真那么不幸,回头我还得要去洗眼呢。”
语夕小脸一黑,“除了滚床单,你的脑袋瓜还能想到其他东西么?”
毕洛回给她一记白眼,不甘示弱地说:“我是沒得滚啊,哪像某些人,一天到晚那么性.福?所以我也只能想想了,怎么?连想都不行么?”
语夕别过脸,不再理会她,那家伙,沒一句正经的。
莫名走到电脑前,把电脑打开,噼噼啪啪不知道在键盘上敲了什么。过了一会,他向语夕招了招手:“过來,宝贝。”
语夕走了过去,本來想着像从前那样在他腿上坐下,但想起今天晚上他才对自己有过冲动,这个举动进行了一半,便硬生生地停住了。“你不让开,我怎么弄?”
莫名仿佛才反应过來,站起身让她坐在椅子上,“你试一下看能不能进入这个系统,我需要把里面的文件调出來。”
“这是凯欣今天传來的?”语夕抬头看他。
他点了点头,“是vic发给凯欣的,整个vic里沒有人能进去打开它。”
语夕看了一会,青葱十指才开始在键盘上敲打了起來。其余三人虽然也一直看着屏幕,但对那一桌面的程序都是不感冒,基本上,完全看不懂是些什么东西,只知道语夕这样一层一层地解密过去,大概解了几十层的样子吧,忽然一份文档弹了出來。
三人齐刷刷地围了上去,盯着那份被弹出來的文档里,那几个莫名奇妙的图形。
有点像勺子,又好像排列沒有一点规律,零零星星地堆在一起,一时间,谁也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莫名拿手机把它们拍下,语夕也退出了系统,把整个程序关掉,这才回头问莫名:“是不是凯欣那边來了什么消息?”
莫名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几张图研究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当年慕容霁昊的爸爸确实是因为炎皇令丢失的事,才在一夜间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全部遣退赶了出门,因为他怀疑佣人里面有心怀不轨的人。不过,当年他的举动太冲动了,如果当时沒有打草惊蛇,能在那堆佣人里细细调查,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线索。”
如今那些佣人早就各散东西,大多数已经联系不上了,再想要从他们身上找线索,难度非常大。
“那么说,船长也有可能有份参与当年的盗墓事件?”毕洛再次把椅子拉了过來,舒舒服服坐了上去,看着莫名:“如果说船长是当年那批盗墓者中的一人,那,他的死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和当年的盗墓案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