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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邪一提三个月前,萧云顿时火了,那简直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都给我上,否则有你们好看!”
这群小喽啰平日里跟着萧云‘混’,少不了做欺男霸‘女’的事情,萧云就是他们的保护伞,若是萧云一脚把他们踢开,不但不保护他们反而揪出前科,把他们都送进去,那么他们在天阳城就没得‘混’了。
想到这里,一群人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反正量那家伙也不敢动杀手,只是吃点皮‘肉’之苦罢了。
君邪目光一冷,右脚一挑地上的长枪,伸手稳稳的抓住,在那群喽啰冲上来的同一时间,君邪手持枪尖,用枪杆猛然一扫,一时间就如同大棍扫小‘鸡’似的,冲上来的五六个人直接被掀飞了。
一时间惨痛哀嚎不绝于耳,这些小喽啰们简直像是泥捏的,一碰就躺在地上呻‘吟’起来,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君邪都有些无语了,他刚才一扫根本没使多大力气,就算再差劲也不至于这样。
不过虽说这些小喽啰本身就是酒囊饭袋,而且有演戏的成分,可是君邪一枪扫倒七八人还是让周围的旁观者感到震撼,一些人已经开始纷纷关注君邪了。
一瞬间只剩下萧云一个,这下萧云有些慌了,眼看君邪走过来,他‘色’厉内荏的说道:“君邪,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君邪望着萧云,冷冷的说道:“叶子就算烂掉了,它的叶脉也清晰可见,作为一名武者又岂能丢了骨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我,我已经忍你两次,第三次再忍,我习武何用?”
君邪说着身子一身,瞬间来到萧云的面前,萧云顿时汗‘毛’竖起,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君邪,他疯了!连自己都敢打!?
“你敢!我父亲是……啊!”
一声惨叫,君邪一拳击中萧云的小腹,这一拳他用了暗劲,虽然练力如丝的境界他没有达到,但是退一步的刚柔合一他做到了,这一拳的暗劲传导到萧云的五脏六腑,萧云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
而后君邪手一翻,对准萧云的脸颊,扬手“啪”的一记耳光,正击中萧云的右脸,萧云的身体顿时如同一个陀螺一样的飞转了起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他的一侧嘴‘唇’几乎被君邪这一巴掌打烂了,一个颗牙齿带着血掉了下来。
“你……你……”萧云捂着嘴巴翻身起来,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双目通红,他从小在军主府长大,几时有人敢打他,他伸出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君邪,“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恐怕你没这机会了。”君邪上前一步,一抖手中的长枪,枪尖顿时晃出来一个斗大的枪‘花’,一时间杀气四溢。
感受到这杀气,再看这距离自己脖子不到半尺远的枪‘花’,本来就是‘色’厉内荏的萧云自信心完全被击溃,他连滚带爬的翻出去,惨叫道:“杀人啦!”
君邪下手也有分寸,光天化日之下,他不可能击杀军主之子,否则就算是君家也保不了他,那一拳虽然用了暗劲,但是只会慢慢发作,让萧云痛苦,不会致命,至于嘴角的伤,虽然很痛,却可以用‘药’草治好。
而就在这时,官道上又是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君邪抬眼望去,却见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留着八字须,身穿捕快服,腰配一把大刀,骑着马一路奔来,而在他身后,则跟着十几个捕快。
看到这些捕快们,萧云如见救星,他当即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而后他便歪歪斜斜的冲向了那队官差。
君邪看到这些捕快,眉头微微一皱,他顿时明白了萧云挑事的目的了,其实他没指望那骑马男子和刚才那些小喽啰们能打伤他,而是想要挑事,让维护天阳武府考试秩序的捕快们拘捕自己。
而一旦被拘捕,轻则错过天阳武府的入‘门’考试,重则被判刑,甚至在牢里被暗算,虽然君邪不至于被暗算,但这次天阳武府是指定进不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捕快头子名为赵明山,今年三十五岁,灵师高阶,担任天阳城捕快大队的队长。
赵明山这一问,原本那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喽啰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爬了起来,而后便是君邪早已经猜到的事情了,他们纷纷指着君邪,“他出手打人!而且意图谋害我家公子。”
“大人,你看我们身上的伤,是那家伙用枪杆打的,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就骨折了。”一个小喽啰撩起衣服,在他‘胸’部有一块很大的淤青。
此时君邪手中还握着长枪,可谓是“证据确凿”了。
“赵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萧云一张嘴就是一口血沫,这家伙是最惨了,简直不‘成’人样了。
赵明山急忙给萧云递来伤‘药’,作为捕快头子,赵明山总会随身带着伤‘药’,而且是价值不菲的好‘药’,萧云一边哀嚎,一边将‘药’抹在嘴上,这种‘药’见血见效,萧云的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一点。
“赵哥,你一定给我讨回个公道!”萧云怨毒的望着君邪,他万万没想到君邪居然敢动手打自己,他死定了!只要将他‘弄’进了牢房,那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弄’残甚至‘弄’死都不是难事,完全可以说君邪妄图越狱逃跑什么的。
不,‘弄’死他太便宜了,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对这种事,萧云的父亲一般不会管,上次赌斗是因为萧云丢了人,连名字都被倒过来念,相当于是改了姓氏,萧家家主当然震怒。
而这种仗势欺人,‘弄’残几个平民的,只要不损家族颜面,萧家通常根本不会理会,他哪有心思管这等事,也没必要。
想到这里,萧云心中暗爽,虽然挨了打,但是也就是疼一阵子,出了这口恶气才最重要,还是方源这招好使,虽然自己调不来高手,但是可以借势压人,只要能编出“道理”,就可以借助别人之手干掉你!
嘿,这两个家伙还是一家人呢,没想到却咬的这么狠!
赵明山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头,自然不是傻子,他单看现场就将事情的经过猜到个七七八八了,这倒霉的愣头青八成是得罪了萧少,萧少借自己的手来整人,而这愣头青实在是愣的可以,不但打了萧少的手下,竟然还出手打了萧少,而且打这么惨,他这辈子估计是要‘交’代了。
做捕快头子这一行,需要跟天阳城的各路势力打‘交’道,而赵明山本人官职并不大,天阳城随便挑出来一个势力都是他万万惹不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赵明山早就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一件事情放在他手里,他首先看的不是谁对谁错,而是看他们各自身后的背景。
莫说萧云的父亲对他有提拔之恩,就算没有,他也得向着萧家这边。
别看萧云这个衙内不成气候,甚至在军主府都是被萧家家主随意家法处置的不肖子,但是若是出去了就不一样了,出去了就要讲面子,赵明山今天的决断就是一个信号,暗示着他到底是不是萧家的人马。
心中明白这些,赵明山自然心中有决断了,他手一招,一个捕快出来,开始检查那些小喽啰们的伤势,而后又检查了君邪的长枪,对比了一下伤痕,说了一句废的不能再废的话,“没错,是这把长枪打出来的伤。”
赵明山点点头,对君邪道:“姓名?”
君邪已经大致猜到这赵明山准备干嘛了,他灼灼的盯着赵明山,坦然回答道:“君邪。”
看着君邪的眼睛,赵明山隐隐的感觉到这道目光中的蔑视,这让赵明山十分的不舒服,他有些不爽的说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证据确凿?”君邪冷笑一声,“你可曾问过路人?只听萧云的一面之词?”
赵明山眉头一皱,隐隐的感觉这个家伙可能并不是愣头青,他似乎在自己一出现就猜到了事情的可能发展轨迹,而他如今临危不‘乱’,仿佛在看自己的笑话一般。可是,这小子既然看这么透,为什么还要冲动出手把萧云打成这样,他难道不知道萧云的父亲是天阳城护卫军的萧家家主么?
萧家家主虽然不纵容儿子,甚至经常处罚儿子,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容许别人打他儿子,那相当于打他的脸。
这个叫君邪的小子,不会也是个人物吧……可是看他的衣着,也不像。而且要真是个人物,萧云也不该傻的跟他对着干才是。
赵明山倒是没有把君邪往君家方面想,君邪?那不是君家不能修炼的废材么,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打伤萧云的人。
赵明山道:“路人我当然会问,你先跟我回衙‘门’录个口供,我自会留人下来仔细调查事情的经过。”虽说民不与官斗,这些路人只要是不傻的就知道不该多嘴,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万一遇到一个二百五,他就不好收场了。
“带走!”赵明山果断一挥手,手下的捕快立刻拿来了绳子,萧云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跟我斗,哈哈,看你怎么死!
看到两个捕快拿着绳子过来,君邪甩了甩袖子,冷声道:“你们捆下试试,一旦捆了,就不那么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