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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带着伤感的情绪回了到自己房中,她本来就是个多愁善感之人,以前在看话本里虚构的亲情或爱情故事时,都被感动得稀里糊涂,现在这一段没有美好结局的爱情故事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叫自己如何不伤感?如何不替他们感到可惜?
她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夜幕出了神,夜星不多,就只有几颗孤零零地散于夜空,显得有些单调、寂寥,晚风轻拂时,似带起了一阵又一阵星光的涟漪,月辉不知所踪,怕是早已被乌云遮去。阿芙静静地想,难道,情之一字,果真碰不得?
续晚看阿芙安静地坐着,不想出声打扰眼前的静谧,但是他此时很犹豫,不知该不该将这几个月发生的蹊跷的事告诉她。待他犹豫之际,阿芙已经在回首间已经发现了他,“咦?续晚,你怎么在这里?”
续晚正容,严肃回答道:“小姐,续晚是有事--想告知于你。”
“什么事?”
此时续晚也不再犹豫,于是将最近发生的蹊跷之事一一告诉了阿芙,“那人使的招数狠绝但并无杀招,似乎意在拖住我--谷主曾吩咐过续晚要在暗中保护小姐您,但是近来续晚留心观察过,发现小姐的身体并无异常状况,所以不想告诉小姐这些小事,徒增小姐烦忧。但是续晚想了那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还是将这些告诉您,请小姐多加防范才是。”
阿芙沉思片刻,有些疑惑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最近我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境,在梦中好像有人问我,而且做的梦都是过去或最近发生的事,更为奇怪的是梦境中的就连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与过去发生之事毫无二致,简直是对我记忆的重放!”她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如此一来,是不是有人故意接近于我,想从沉迷梦境中的我口中套出些什么?而我之所以会做这些反常梦境又是不是被人下毒所致?”
“这,续晚不清楚,续晚觉得小姐可以去问问公子爷,毕竟医术方面他比较精通。”说到这里,他顿了下,“还有就是续晚怀疑这--恐怕与这书院之人有关,小姐还是先莫要将此事告诉外人,以免打草惊蛇。”
外人?续晚说的这般隐晦,难道是在怀疑沐洵和洛瑧?自己也不算愚笨,和他们相处这么久,对他们也有一定的了解,自己不敢也不愿去怀疑早把他们当朋友的二人,尤其是洛瑧,她一直对他有种很奇异的感觉,很亲切,自己对他有极大的信任感。然而世间人心思皆难揣摩,不得不留些小心思。这样想着,便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续晚应声便想退去,阿芙突然想起什么,出声问道:“续晚,这么久以来你都睡在何处?”他一愣,似乎没有料到阿芙会问这样的问题,愣愣答道:“续晚一直睡在离小姐房间最近的槐树上。”后他以为阿芙是因为听了这些事感到害怕,出言安慰道:“小姐莫怕,有什么事只要唤一下续晚即可,无论发生什么,续晚总是在你身边的。”
想到这么久以来他都是睡在这样的地方,又想到他这般安慰自己,阿芙觉得心里又是感动,又是过意不去,想了想,道:“续晚以后就在阿芙房间里外间的小榻上睡吧!”后见续晚面露难色,又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又自幼一起长大,不必拘泥于这些规矩礼仪,若你还是犹豫不决怕落人口实的话,就早间早些起,不让人发现便是。”续晚见阿芙说的这般诚恳,心知她体贴自己,当下也不敢推辞,应下便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
“怎么样?我是不是真的中毒了?”阿芙一早起来便过来找文近影,同时将自己昨晚与续晚发现的蹊跷之事告诉了他。
“看你脉象平和正常,找不到丝毫中毒的迹象。是不是你平日里想太多什么有的没的了?”把了阿芙的脉,文近影有些兴趣索然道,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所做的是否皆是牵动你的大喜大悲情绪之梦?”
阿芙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次梦到我娘亲离世,这是我最难过的事;还有次梦到我们在无忧谷里偷梨花白喝,这是我觉得最为开心且隐秘的事--下药者是不是想通过梦境从我口中了解什么?”
“我猜你可能是中了那‘一晌贪欢’,中此药者会被其牵动喜怒哀乐,但是这药也不大常见,因其药成分珍贵,普通人根本用不着,一般为贵族和皇室所有--”停顿了下,“但若正如你所说,下药者也必须是学过‘摄梦’这一秘术且内力深厚之人。”
阿芙听后轻轻皱眉,“‘摄梦’?”
“对,这是江湖上流传的一种秘术,习此术者不仅要内力深厚相以辅助,而且一般都有损身体,正因如此,所以后来渐渐无人习之,逐渐失传。”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不愿去怀疑任何人--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解这药。”看到文近影的表情,阿芙有所领悟道。
“要解这药也简单,只需找出下药者是谁,用他的血加上我自己亲手配的药便可以解。”作为医圣之子,对于这样不算毒的药很有把握。
“那如何在不知那人是谁的情况下找到他?”
文近影看着阿芙,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的嘴角吐出几个字,“引蛇出洞--”
苏冠年坐在书房静静地听着白术的汇报,挥手示意她离开后就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图,画上有一女子,年纪在二十上下,一身异族装扮,浅笑凝眸,美丽可人。不由出神地喃喃道:“无双啊无双,我自问没有欠他们杜家什么,可这杜昇死都死了那么久了,为何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当年若不是因为他--你怎么会那么早就撒手人寰,遗我一人在世间?”说到这里,嗤鼻冷笑道:“哼,杜家的人若是敢伤害我们的阿芙,我定将杜昇那老匹夫当初千辛万苦得来的江山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们杜家断子绝孙!”
看着画中女子,不禁老泪纵横,“无双,不是我说你,我们早已不理朝廷事隐居多年,你也不是不知那杜昇本就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为何还要花你心血,绘那幅图给他?我不甘心,当年我几乎是拼了老命才将这图从皇宫里偷回来,现在我更加不会再将这凝聚你心血的图交出去!”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义父,是我。”
苏冠年听得出这是文朔的声,整理下情绪,使声音尽量听不出有什么异常,“是朔儿啊,进来吧。”
“义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歇着?”
“白术和你说了那事了吧?杜家的人竟把主意打到阿芙身上去了--”苏冠年的声音虽不大,但是能够听得出来里面的气愤之意。
“白术刚刚和孩儿说过,那如今义父您准备打算如何?还有广明王世子也与阿芙走得很近--”文朔轻声问道。
苏冠年冷哼一声,“那小子续晚传信回来提过,白术起过他的底,暂时不足以为俱,毕竟在丫头身边的芷颜和近影都不是简单人物。”接着他沉思良久,刚毅决断道:“朔儿,发布琼花令通知谷内谷外所有弟子,进入警备状态。此外,你与义父出谷一趟,接她回来。”琼花令是无忧谷在遇到外敌所侵时所颁布的一道令,此令一经发布,谷内谷外的所有弟子无论进行什么任务或者做什么事,必须停下来进入警戒状态,等待谷主的安排。
“这样也好,八月十八是阿芙的生辰,接她回来替她举行热闹的及笄礼--”文朔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清愁,“夕儿,她也走了快十载了。”文朔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二月,杏花如雨,院落里有位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在荡秋千,手持玉兰,笑靥嫣然,当时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夕儿的女儿!忘不了夕儿临终殷殷嘱咐--师兄,夕儿此生终是负了你,但夕儿最放心不下的是阿芙,我把她交给你和爹爹,唯能如此,夕儿死也足矣。时光恍然一过,十年已去,看着日益长大的阿芙,总是不能自已地想起那个温婉沉静的女子来--
“叫上玉琅吧,丫头的及笄礼上没个女子总不太妥当。”苏冠年的这一句话方将文朔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文朔轻轻应了声“一切谨听义父安排”便退了下去。
书房里又只剩下苏冠年一人,把目光重投到那副画像上,微合了双目,轻声道:“无双啊,我们的无忧谷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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