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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持续飞舞,出租车后挡风玻璃显示被击碎,然后直至已经完全掉落。不得已,车中的两人都只能尽量压低自己的身体躲避着飞来的子弹。
"啊……啊……啊……"
每当感觉有子弹从自己的身边飞过王艳都会发出惊恐的叫声,而前排的司机大叔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已经憋得通红,身体也忍不住胆怯地颤抖着。
听着车里的传来到尖叫,言城志只能走到捷达车的正后面,想要用自己形成的屏障阻挡着子弹。言城志不是不想用自己的速度去贴近黑衣人,而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制服这些人。
如同在钻石大楼一样?对着黑衣人挥出手中的枝桠?言城志知道,一旦他那么做就了,就没机会知道是谁在追捕自己。 虽然不是那么肯定,但他依旧相信三叶枝桠的破坏力,而他不想杀人。
"言城志!言城志你快来!司机大叔中枪了!"车里再次传出王艳带着哭腔的尖叫声。是惊慌失措,更是孤独无助。
闻声后言城志急速飞奔向捷达车,完全没有理会身后射来的子弹。此时的车门已经被锁死,而司机大叔却没有能力打开车门。
透过车窗言城志已经看见,司机大叔被射中的是胸口心脏的位置,如泉涌的鲜血正从伤口急速翻滚而出。鲜血侵透大叔的衣裳,同时也红了言城志的眼。
"啊!……"言城志愤怒的嘶吼着。
砰
车窗被砸碎,而后只见车门被言城志直接从车身上扯了下来。转身,投掷。车门旋转着急速飞向还在开枪射击的黑衣人,使得他们的射击得以短暂的停歇。
嘭
尽管黑衣人已事先做出规避,但依旧有一黑衣人被砸个正着。很快被砸中的黑衣人倒在血泊中,也不知道是陷入昏迷,还是已经一命呜呼。
用力的按住大叔还鲜血直冒的伤口,试图阻止鲜血冒出。言城志心怀愧疚地问到:“大叔你怎么样,你怎样了!”这一刻他满怀自责。他知道如果不是他,司机大叔又怎么遇上这样的事,更不会遭受这样性命堪忧的无妄之灾。
"帮……帮我……帮我照顾我的……照顾我的家人……"奄奄一息的大叔艰难地说到,鲜血已经从他的口中冒出。
"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言城志安慰到。
"答应我……答应我……"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司机大叔试图得到一个承诺。
郑重地点着头,言城志保证似的说到:"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而后忍不住安慰到:“大叔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言城志何尝不是在安慰他自己,如果司机大叔真的因他而死,那……
此时的言城志无疑是后悔的,他后悔自己连累了眼前的司机大叔。后悔自己刚才的仁慈,后悔自己让大叔也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连和家人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至少还算另一种状态存在着,可眼前的大叔呢?
好似想起什么,司机大叔努力调整着姿势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钱夹递在言城志手里。"帮……帮我……帮我向他们……向他们说声对……对不起……"艰难地说完,司机大叔的手重重垂下。
言城志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已经完全失去生命特征的司机大叔,完全无视了射在自己身上的子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司机,平静地注视着。
直到死,司机大叔也没能闭上眼。看着司机大叔眼角的泪光,看着他那复杂的眼神,如果可以流泪言城志一定会哭,可现在的他却不会流泪。此时的他心如刀绞,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所谓的仁慈,司机大叔或许不会死。
郑重地把那还带着司机大叔体温的钱夹收在胸口前的口袋,这一刻言城志无疑是自责的,也是后悔的!"大叔,对不起!!"
慢慢起身,回头!双眼已经慢慢变得血红,而手中的三叶枝桠似乎也感受到言城志的情绪,变得狂暴不已。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 像是在承诺,又像似在宣誓!
用尽全身的力量,言城志对着不远处的黑衣人横扫着会挥动着手中的枝桠。那些黑衣人很自然的选择了无视言城志的动作,甚至觉得有些滑稽可很快他们发现自己错。
如同被有形的力量击中,还站着的三个黑衣人无一例外地被狠狠地撞开数米。言城志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罢手,血债就得血偿。
嗖——
身体拉出长长的残影,下一面言城志已出现在是黑人面前。
唰——
手中的枝桠再次挥动,很快一个黑衣人割喉,鲜血很快冒出。被割喉的黑衣人双手慌忙地捂着伤口,想要阻止这一切。
“额……额……你……我……”被割喉的黑衣努力想要说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嘭
终于,那个黑衣人再也坚持不住脱力地瘫倒在地。直到死这位黑衣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击败,又是怎么被割喉的。他只看见言城志很随意的挥了两次手中的枝桠,第一次后自己全被撞开,第二次后他就被割喉。
回过神后,那仅剩的两名黑衣人疯狂地对着言城志射击着,同时寻找着掩体试图躲避言城志。
任由无数的子弹射在自己身上,言城志没有任何停顿。第一个,接着是第二个。
很快,黑衣最后的结果是都被割吼,就连最开始被车门撞到的黑衣人也没能幸免。没有意外,黑衣人流出的鲜血再次被三叶枝桠吸走,最后全部没入三叶枝桠。
这一切似乎还没算完,只见言城志捡起不远处的车门,一次又一次疯狂的砸着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很快一个黑衣人已经被砸得的面目全非,接着四个黑衣人都享受到同样的待遇。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言城志依旧重复着自己的动作,鲜血溅满了他一身。此时言城志的双眼只剩下血红一种颜色,和眼眶上的红色图案相互辉映着。显得是那么妖艳,那么恐怖狰狞。
"言城志……言城志……" 已经从车里出来的王艳从后面有些恐惧地呼喊着。此时王艳的手臂也中枪了,鲜血正从她那按住伤口的指间流出。
"呕……"看着路上血肉模糊的画面,王艳终究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猛然回头,言城志用血红的双眼瞪着王艳,然后对着她狠狠地挥出手中的枝桠。
"啊……"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撞飞的王艳惊叫着,而后她如同断线的风筝飞翔着,却是急速向地面坠落。
嘭——
柔弱的身体和坚硬的路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也让本来已经受伤的她再次受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累了,或许因为已经没什么可以砸,言城志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时的路面上已经只剩下四件残破的黑色西装,鲜血早已被三叶枝桠吸走。如果不是地上的几滩血迹,如果不是那四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以及那无数的弹头真实存在着,似乎这一切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叔,我已经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没有丝毫兴奋,也没有杀人都的心悸,言城志甚至完全没有报酬后的喜悦。就算报仇了又怎样?一切都已经不能逆转,司机大叔依旧已死。
不远处一个身影出现在虚空中,他看着已是血人的言城志,淡淡叹息到:"一定要帮我照顾我的家人!一定要!"
如果言城志此时言城志回头,或者王艳也有可以看见另类的存在,他们一定会认出虚空中的身影正是已经是别样存在司机大叔。可惜王艳没能力看见,而言城志也没有回头。
似乎听见了司机大叔的呼唤,言城志再次郑重其事地保证到:"大叔,你一路走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我一定会!"
虚空中的身影似乎也听见了言城志的话,流露出些许欣慰的微笑,然后渐渐走远,直到最后渐渐消失在天边。
默默地回到早已不成样子的捷达车边,言城志抱起司机大叔的尸体,然后越过高速护栏,奔向远处的山林。
在一处略微显得空旷的草地上,言城志正徒手挖掘着土地,一下又一下,那双手似乎不会觉得疼痛,也不在有血从指尖流出。
很快一个可以容纳一个的可土坑被挖掘好,清点整理好司机大叔的遗物后,言城志把他放进了眼前这简易的坟墓,想要让司机大叔入土为安。
再次用手把土填回,言城志没有给司机大叔留下一个墓碑什么。如果可以,将来言城志一定会把他待会到他的家人身边,但不是现在!
回到高速公路后,言城志这看见王此时艳正一脸痛苦地倒在路边,正委屈地抽泣着。
"你怎么下车了?你受伤了?"看着王艳还在流血的手臂,言城志关心到。
王艳有些气节地瞪着言城志,敢情言城志一直无视了她的存在?王艳真想训斥言城志几句,可一想起言城志刚才血红的双眼,王艳真怕自己落得和那些黑衣人一样的下场。
很理智地保持了沉默,王艳心里开始动摇是不是真的要带言城志去找刘少。先不说这之中会遭遇什么意外,她真担心自己有天会糊里糊涂地死在言城志手上。
"你怎么样了,要紧吗?"
"要你管!"王艳委屈地低下头倔强地说,却不敢大声地吼。
两人在次陷入沉默,言城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关心的话,王艳是根本不想也不太敢和言城志说什么。
"现在怎么办?车已经成这样了,前面好像也堵死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人追杀?"王艳想着被追杀就觉得莫名其妙。
王艳可以不认为会有人追杀她。怎么可能!她之前怎么说都顶着'四爷'女人的名头。既然不是自己,王艳只能想到是有人能追杀言城志。那些黑衣人总不可能千里迢迢带着枪,只为追杀一个出租车司机?
"为什么一定是我?"
"难道是我?"
"我也不知道,我没得罪什么人!"言城志也不肯定。
"你说会不会是四爷的人?毕竟你刚劈开了钻石大楼!"王艳想到一种可能。
"不会!赵四的人没那样的气势!"言城志否定,心里更是满满的疑惑。这些黑人会是什么人?又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
"那会是谁?难保四爷人不会找你报仇!"王艳肯定地说,按她对赵四的了解,找言城志寻仇的机率无限大。
"不知道!"言城志依旧困惑,而后问到:"你是不是也想杀我为赵四报仇?"
"我为什么要?"
"他是你的男人,我杀了他,你帮他杀我报仇,这很正常!"一直以来言城志都觉得王艳跟着自己,主动帮自己的目地不那么单纯。
"你怕我会杀了你!?"王艳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那个能力。
"你杀不了我!"言城志不认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可以被再杀一次。
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的王艳只得转移话题 "我们现在要怎么去京城? "此时王艳还真很想早点完成自己的诺言,早点离开言城志。
无论言城志是不是心中的那个他,王艳都决定离开他。为了安全着,而她也觉得自己的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并且为某些事做出努力。
"你手机有导航吗?"言城志问到,现在的他连手机都没使用。
"有!"
"我想我有办法……"说着言城志很直接把王艳拦腰抱起。
在言城志所在的高速路远处的一座山坡山,一个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透过望远镜观察着高速路上发生的一切。
眼见言城志抱着的王艳走远,男子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而后喃喃地说到:“看来情报有误,可怜的四位兄弟!但愿京城方面可以妥善解决他吧……”
男子一个纵身从三米来高的石头跳下,然后快速跑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密集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