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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进行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顺利而且平静。
任承浩他们三个人让人去找殷琉翰,没想到最后告诉他们的结果是他在北辰香麓,三个人大费周章,到头来只是多此一举。
他们愿意为进去之后会会看到什么样的颓废的场面,他们又一次猜测错误,殷琉翰的一切都很正常,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正常的办公,一瞬间他们怀疑,是不是这段时间他没有出门所以对蓝少沁要结婚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的平静,他们觉得也只有这么可一个可能的,只有这个可能,不看电视,不看报纸,所以不知道。
“呵,真是难得,有多久我们四个人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殷琉翰头也不抬,手里还握着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殷琉翰一直都是个工作狂,否则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了,这一点他们几个是知道的。三个人站在殷琉翰的办公桌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殷琉翰先抬头,“你们几个难得一起过来,不是重大的事你们不会一起吧,有什么事能够让你们三个露出这么一致的表情?”殷琉翰笑的那么轻松,反而让他们三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不确定,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而他们不知道事实究竟是怎样的。
“殷琉翰,你确定你真的没事,而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们三个人先说话的是叶浚哲。
殷琉翰一笑,看着叶浚哲反问:“我应该有什么事情吗?还是你们希望看到有事才算是正常。”确实是有事才算是正常的,这句话叶浚哲没敢说出来。
欧阳琰算是除殷琉翰之外最为稳重的一个,他们四个人的共同点就是平时可以玩世不恭,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就没有不认真的,但是叶浚哲跟任承浩两个人属于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玩世不恭花花公子型,欧阳琰是在任何时候都很稳重的人。叶浚哲说过,如果他是女人,要嫁人的话一定会嫁给像欧阳琰这样的人,因为可靠。
“琰,他们回来我倒是不惊讶,没想到你会跟他们一起,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他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跟老朋友叙旧一样,是要叙旧没错,但是这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翰,今天你我来不是跟你叙旧,你明白,他们两个虽然平时胡闹了一点,不过那是分情况的,他们懂得事情的轻重。”欧阳琰的语气很严肃,不知道殷琉翰是不是感觉到了还是什么,他放下是手中的笔,倚靠着座椅,脸上不再像之前那样挂着无所谓的笑容了。
“有什么事坐下说吧,你们站着累,我仰着头看着你们更累。”
“翰,最近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
殷琉翰翘着二郎腿,深邃的眼眸清冷一片,“你指的是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挺多的,不过我想再多么大的事情能够让你们三个人一起出现也是不太可能吧,就算是N市要换市长,你们听到之后也只会一笑而过。”
欧阳琰低头沉默,他的这个朋友,这个兄弟,这个家人,原本就是最难捉摸的一个人,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对他也只说得上是半知半解。
叶浚哲的性子在他们四个人算是比较急的,他已经受不了这样不温不火的谈话方式了,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任承浩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出声。
“你这是在跟我在装糊涂吗?大家担心你才过来的,这个世上能够影响你的东西不多,你很清楚我指的是什么。”
殷琉翰的脸色明显的变了,眼神也越来越冷,一瞬间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着殷琉翰的回答。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殷琉翰反问,欧阳琰愣住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要他的一句话,只要他说不希望看到蓝少沁结婚,那么不管哪个慕容爵是什么人他们都有办法将蓝少沁带走。
“翰,我们清楚蓝少沁对你的重要性,所以我们才来在走这一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蓝少沁要结婚了,现在整个N市的大街小巷有多少是不知道蓝少沁要结婚这件事的,你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翰,我们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家人。”
很多人都希望能够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整个世界,他们是佼佼者,顶端的孤独感能够体会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可以数的过来的人,男人追逐的往往是名利权势,这些他们都有,所以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你总是要花些心思,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朋友的。朋友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所以多么幸运,他们能够在孤独的顶端找到彼此。
他们四个都是幸运的,所以他们惺惺相惜,是朋友,也是彼此的家人。
“我是知道,而且很清楚,每个细节都很清楚,那又怎么样,她有她的坚持,她还在恨我,她说她不想让宝宝跟着我被别人指指戳戳,慕容爵能够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正常的人生。把她带走又能怎么样,把她带走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吗?让一个恨我的人待在我身边,而我自己的孩子叫着别人爹地,而我在她的眼里是个欺负她妈咪的坏叔叔。”
那天在墓地,她的话在耳边还那么的清晰。
“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家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可是她那么残忍的告诉他,‘爸爸’这个词对他的孩子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称谓,她早就把慕容爵当做是她的爸爸了,所以他的存在对宝宝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她说的那么的绝情,直接剥夺了他做父亲的资格,她说只要他们愿意,宝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爸爸是谁。她陌生眼神,冰冷的话语。在他脑中是那么的清晰。
他们都沉默了,最能说会道的叶浚哲也不啃声了。
“翰,你不是这么软弱的人,既然当初做错了,那么就想办法来弥补,你不是说过,只要蓝少沁再回来,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吗,难道你的弥补就是把你爱的女人跟你自己的孩子送到别的男人怀里?这不是我认识的殷琉翰。”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去破坏婚礼把她带回来,琰,我比你了解她,那样她只会更恨我,况且慕容爵一家都对她们母女有恩,如果我伤害了他们,少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不管她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嫁给慕容爵的,我都不会去破坏那场婚礼。三年前是我强迫了她,所以把她推得更远了,这次我不会了,我放手,给她想要的幸福,我不想最后再因为的强迫将她逼上绝路,这一次还有个孩子,我赌不起。”
这一刻,殷琉翰退去了一切的光环,就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的失意的男人,没有骄傲,他在自责,如果能重新来过,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开始。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河水从来都不会逆流,发生过的事也不会再回头。
虽然他从来不说后悔,可是他会自责。
“爱这个字真的很博大精深,有些人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明白什么是爱,我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爱是什么,是不是就是她要追寻的幸福,但是这次我尊重她的决定,既然她认为慕容爵就是她跟孩子的幸福,那么我放她走,但是我做不到祝福他们,或许我的爱就是这样守护着她们。”
“呵,殷琉翰,你知道你现在想什么样子吗?我宁可你还是以前的殷琉翰,那么冷漠让人畏惧的殷琉翰,你现在根本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你是突然想明白了还是另有打算,但是有一些话我必须告诉你,这是我们医院一次聚会,林夏喝醉的时候糊里糊涂的说了一些,然后我又追问了一些,她说蓝少沁跟她讲过一些你们之间的事,蓝少沁对你的感觉并不像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蓝少沁恐慌过,所以她把对你的感觉告诉了林夏,蓝少沁是爱你的,但是你们的关系不允许,所以林夏劝过她放弃。我想蓝少沁一定没有对你说过,后来估计就是你强迫了她,所以她才恨你。我不知道你是看,但是在我看来蓝少沁对你的恨并没有那么浓烈。”被压抑了许久,叶浚哲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既然他是当事人,他有权知道。
其实他还是有私心的,他们是叛逆的,眼中没有那么的道德伦理,但是如果他们没有那层关系的话,事情也许就完美了。
殷琉翰吧不敢置信的望着叶浚哲,有一份欣喜,但是更多的是失望是悔恨。现在即使知道了也晚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放手,那么这个给你,你要怎么处理我们看你的。”火红的喜帖是那样的刺目,他们都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