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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春雪那如白纸般苍白的脸色,以及那痛不欲生的惨状,
谭之慈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啊,呜...呜...”
春雪张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滚滑落,
她已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痛苦地摇着头,咿咿呜呜地呻吟着。
被逼着吞下自己的舌头后,
春雪觉得自己的胃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攥住,喉咙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突然,
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呕”声,头部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
紧接着,舌头的碎肉与血丝,如汹涌的潮水般从春雪的嘴巴中喷涌而出,
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
谭之慈的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笑容,“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地上那些碎肉,心情似乎变得愉悦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在背后搬弄是非吗?”
“本夫人这是如你所愿,让你一次嚼个够!哈哈哈……”
谭之慈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春雪满脸惊恐,身体颤抖得厉害,“···呜...啊...”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春雪从未想过,谭之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她,将她逼到如此绝境。
谭之慈隔着手帕轻轻拍了拍春雪的脸,
然后厌恶地将手帕扔在地上,疯狂地笑着转身离去。
穿黑衣的男子再次将春雪击晕,割断了捆绑春雪的绳子,
将她从树上放下,同时将那把带血的匕首也随意地扔在了林子里。
第二天,巳时。
春雪再次醒来时,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她无法接受自己失去了舌头,从此成为一个无用之人。
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林的缝隙洒下,照亮了春雪那残破的身躯。
旁边的树丛里,闪烁着微弱的银光。
春雪定睛看去,那是一把染血的匕首,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昨夜的恐怖。
她的眼睛失去了光彩,仿佛生命之光正在逐渐熄灭。
春雪认得,那把如恶魔之爪般割掉自己舌头的凶器。
“呜....”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已经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仿佛在向世界告别。
春雪颤抖着捡起匕首,带着无尽的绝望,决然地划向自己的喉咙。
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汩汩流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泊,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地狱的血色花朵。
她的意识模糊不清,脑海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春雪的心跳越来越慢,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没有了丝毫生机。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诉说着她的不甘和无奈。
最后,她的手缓缓垂下。
属于春雪的气息渐渐消失。
平日里,秋梅总是和春雪一起伺候文燕秀用餐,但今日到了饭点,却只有秋梅一个人在忙碌。
“秋梅,今天怎么没看到春雪呢?”
文燕秀疑惑地问道。
“诶~!夫人,我也不晓得呢,一早就没看到春雪的人影,我还以为她先去忙别的事情了。”
秋梅手上的活计并未停歇,顺口回答道。
“秋梅,你赶紧派人去找找看,我今天头突然疼得厉害,这丫头不会出什么事吧?”
文燕秀轻轻揉着太阳穴,柳眉微蹙,担忧地说道。
“好嘞,夫人您不舒服就先躺着,我这就去找。”
秋梅赶忙扶着文燕秀躺下,然后收拾好食盒,匆匆回到别院,叫上其他人一起寻找春雪。
“夫人!不好啦!”
夜幕降临,秋梅焦急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
“秋梅,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文燕秀看着一脸惊慌的秋梅,温柔地安慰道。
秋梅喘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才带着哭腔说道:“夫人,春雪...春雪她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文燕秀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血色。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回想起那些可怕的画面,秋梅的双眼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有些想要呕吐。
“真的,夫人,我亲眼所见,春雪她浑身浴血,仵作勘验后说是惨遭割喉,舌头也被残忍拔掉……”
“夫人……太可怕了!”秋梅吓得边说边蹲下身子。
文燕秀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轻微的动作,却如和风细雨,带来了无尽的安慰与温暖。
秋梅趴在床边,压低声音道:“听别院的绿芳说,这事可能是四夫人干的。他们下午背地里说四夫人坏话,被她听到了……
可奇怪的是,四夫人当时没有责罚他们,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春雪被拔舌割喉而死!现在别院的人都惶恐不安。
在事发现场找到了一条染血的手帕,上面绣着罂粟花。整座大宅里,就四夫人喜欢罂粟。春雪的死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秋梅叹气了一下,“哎.....可四夫人死不承认杀了春雪,这事儿也就只能无疾而终了。”
文燕秀听后,紧闭双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悲伤,令人窒息,仿佛每个角落都被无尽的哀伤填满。
沉默如同一张神秘的面纱,将她与外界隔绝。
她坐在床上,双眼紧闭,脑海中闪过往昔的点点滴滴。
一阵难言的痛楚萦绕在心头。
沉默片刻,她开口道:“你好生处理春雪的后事,安抚好她的家人。若缺银两,就去拿我匣子里的首饰。”
文燕秀生性柔和,并不想招惹谭之慈,但这并不意味着谭之慈会善罢甘休……
——时间悄然而至,来到赵世炎九岁的那年。
蛇爬过的树叶沙沙作响,这声音犹如蛇类游动时的诡异旋律,让人毛骨悚然。
此刻,一个面色苍白的小男孩正被几条蛇紧紧包围着。
(白灵娇的内心独白:好消息是我重生了,坏消息是我变成了一个男孩,更坏的消息是这并非重生,而是灵魂被封在了这具躯壳里,更更坏的消息是,在这具躯壳里已经有一个灵魂存在,我无法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小男孩约莫八九岁,身着苏绣月华锦衫,脖子上围着软毛织锦披风,胸前挂着沉甸甸的金色长命锁,腰间垂着一条莲花玉佩。
他的眼睛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美丽而迷人。
“嘶嘶!”
几条小黑蛇如恶鬼般朝着男孩的身体游去。
男孩不敢直视这些小黑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紧紧抱住头。
(白灵娇的内心尖叫着:我也害怕啊!我出不去了,完全无法掌控这具身体,难道要等到他死了我才能出去吗?)
“啊......”
男孩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救命......”
“啊!不要过来!救命!”
男孩望着向自己扑来的蛇,不断地后退,仿佛身后是无底的深渊。
(白灵娇在心中绝望地呐喊:“啊啊啊!这次的穿越设定太糟糕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能不能醒来重新入睡啊!”)
可惜,退无可退,后路也被源源不断游来的小蛇截断。
“嘶......嘶嘶......”
一阵又一阵刺耳的蛇啸声,在整个树林中回荡,如泣如诉。
男孩闭上眼睛,心如死灰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白灵娇在这具身体里拼命挣扎,试图遮住双眼,“啊!啊!!我真是醉了....你看不见,我还看得见啊!”“该死,这种被困在别人身体里无法动弹的感觉!真的好讨厌蛇!软体动物简直太可怕了!”)
然而,等待他的并非死亡的降临,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股气息,与赵世炎记忆中哥哥的味道如出一辙。
“这味道?!是哥哥吗?”
男孩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哥哥赵世杰。
(白灵娇在心中暗自思忖:“不会吧不会吧!他哥哥不是重病在床?这人到底是真是假?难道是鬼魂吧!0.0”)
“哥哥!”
男孩失声惊叫。
赵世杰此时已年满十八,他的乌黑秀发,宛如一把精美的墨梳,整齐地梳在脑后,愈发凸显出他下颌线条的流畅与坚毅。
“世炎,你还好吗?”
将这群小蛇驱散后,赵世杰伸手轻搭在赵世炎的肩膀上,前后转动检查了一番。
赵世炎的嘴唇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力,“我..还好,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