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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她以为她不记得了吗?他当时娶自己多不甘愿,还在新婚之夜与沈艺如幽会,才让赵烨有机可趁,让她犯了错杀了人,而后又不管不顾地将她关了起來。这才让赵松柏将她囚了去折磨,还失了孩子……
往日种种,恍如昨日。原來嫣红的小脸,竟然一点一点的冰冷下來。
夜笑见她神情突变,知道是提起过去让她伤心了,也不再讲话。
山洞里阴冷,到了晚上更甚。他将柴火推得很高,“噗哧噗哧”的火苗烧得异常旺盛。将怀里的颜月笼抱紧了些,“还冷不冷?”
她闭着眼睛不讲话,却是微微动了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奈何饿得沒法睡,闭着眼睛久久都睡不着。好想吃肉……好想吃桂花糕……
夜笑自知伤势较重,又饥渴交加,带着奄奄一息的月笼,根本就无法攀上这悬崖。这些天一直在等人营救。他相信萧庄主他们一写会想办法來救他们。可是,眼下真怕等不到了。低头又看了看她,伸手轻轻摸着她的脸,不由叹了口气。虽说如此也好,让他们俩死在一起。可总觉得太遗憾,他还沒有好好待过她。
半夜的时候,他抱着她浅睡。却突然听到远处传來一声“嗷呜。。”的狼叫声,声音嘹亮,一下就惊醒了本就半睡的俩人。
“什么在叫?”颜月笼虚弱道。明明这崖下就他们二人,哪里來的叫声。
可夜笑有些兴奋,“是狼!月笼,有狼叫!”若是能捕到那只狼,他们就有食物吃了!在这种情况下,他条件反射地想到的便是食物,什么危险都抛诸脑后了。
他仔细思量了一下,首先得将狼引出來……不行,怕是会伤了月笼!他自己出去寻好了。
“你想……”颜月笼明了他的心思,她反对地摇了摇头,太危险了!如今他们都这副模样,别说她了,就是夜笑也是重伤在身,又几日沒吃沒喝,还时不时给他渡真气,哪里还有力气去捕狼?
夜笑心意已决,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总好过饿死,将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道:“月笼,相信我。”将她轻轻地靠在石壁上,又将自己的外袍盖好,才站起身來。
“不要去……”颜月笼怎么都不放心,虚弱地伸手拉他,却被他反握住,“别担心。”
夜笑捡起一条木棍便向着狼嚎声走去。夜里的山崖特别静,那声嘹亮的嚎声仿佛近在眼前,实际还是离得有些远。沿着丛林往上走,才沒行多久,便觉得吃力。立定调息了会儿,又继续前行,却不慎被灌丛拦倒。许是动静太大,等他爬起來的时候,竟然发现前面有一双蓝色发亮的眼睛!定睛一看,才看出是一只狼!
月夜乌沉,看不太真切,但是目测身形硕大,体积是他的一倍。
“嗷呜。。”硕狼发出兴奋的叫声,又亮出獠牙看着他,应该是寻了太久食物,终于让它发现了夜笑。只是,谁是谁的食物还未可知。
夜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木棍,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却见它猛然跃了过來!他一惊,飞身后退躲开,可实在体力有限,轻功都使不出來了。索性拿着木棍与它打了起來。
“嗷呜。。”硕狼受了他一棍,顿时恼了,撩出牙齿就咬向他的脖子,却被他躲开,但是“哧啦”一声,咬破了他的衣服,继而发出更激烈的进攻。
他一棍劈向它的眼睛,正中下怀,立马发出惨叫“嗷呜。。”,明亮的蓝眼睛顿时血流不止,更凶狠地向他扑了过來,一下把他扑倒在地,狼爪“唰唰”几下就将他的衣服抓得稀八烂。夜笑幸亏反应快,滚出了他的钳制,却还是被它一爪撩伤了胸口。
“嗷呜。。”硕狼再次扑來,夜笑使出全身力气一棍迎了上去,生生将它打到在了地上。机不可失,一跃飞上身去,一棍一棍又一棍地往它身上打,片刻血花四溅。硕狼发狠地向反击,一爪子便撩向了他的左脸,瞬间被它爪破了。可夜笑不管不顾地接着打,一棍一棍……终于见着身下的狼沒了动静,仍是不放心地狠摞了几下,索性掏出怀里的石片,在它脖子上锯了起來,好不容易锯掉脑袋,将它埋在了灌丛里。
这才拖着狼身子一步一瘸地往山洞去。他想走快些,月笼还在等他,可腿怎么都使不出力气,可何况还拖着这么大的狼。仍是坚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颜月笼躺在山洞里焦急不已,使劲力气都站不起來,刚刚听着那一声一声的狼嚎,她的心就噗通噗通地一直跳,生怕夜笑出什么事。
突然听见洞外的声响,她扭头看过去,却见血人一样的夜笑拖着一只黑狼站在那里,“月笼,我回來了……”话落,便一头栽到了地上。
“夜笑。。”她惊得大喊,可身体实在太虚了,根本就站不起來,只得爬着前行,一下一下地挪动,好不容易爬到他面前,才发现他浑身是血。又看到身后沒有脑袋的狼,吓得她“啊。。”地怔了一下,可顾不上害怕了。她竭力地帮他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上,又用衣服给他擦了擦血,知道他体虚,用手接了些狼血喂他。
硕狼的颈脖处一直在冒血,若是平时见了这景象,恐怕吓得连话都不敢讲,可此刻她竟然还能取血喂夜笑。
遇见一个人,那个人总有一天会让你变得不可思议的勇敢。
就这样守着夜笑一整晚,天微亮的时候,他总算醒了过來。
“月笼。。”他着急地大喊,却见颜月笼正躺在他身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才松了口气,“饿了吧,我们有东西吃了,你先等一下。”说着,将她抱起來,放在火堆旁,自己则提着那只狼忙活起來。
她虚弱地靠在石壁上看着他,衣衫滥缕,浑身是血迹,整个跟野人沒区别。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回过头轻笑,“等一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