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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韩馥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躺在榻上很是疲惫,面对众人的提议,他不知道该如何决择,若是在太平盛世,他可以名列九卿甚至是三公,可是如今的天下,比之东周末年更乱,战国时期只有七雄相争,现在是诸雄并起,韩馥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最后的下场必然是被人吞并,可是他又不甘心。
“咚咚咚%……”门外想起了敲门之声,打断了韩馥的愁思心绪。
“何人啊?”韩馥起身询问到。
“父亲,是孩儿!”
韩馥打开门之后,看到了韩彦,此时的他看到韩彦一脸的肃穆,有些意外,韩彦原本跟随程奂、赵浮在孟津,因为受伤所以送回邺城休养,不幸的是在路过河内郡之时,马匹受惊,韩彦被摔下了马车,结果变成了白痴,这还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韩彦也请了许多名医诊治,可是效果微乎其微,所以韩馥都已经放弃了。
“你……你这是?”韩馥很是诧异的看着韩彦,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此时韩彦眼中闪耀着精光,完全不是疯癫之人应有的。
“父亲,孩儿没事了!”
“子俊,苍天庇佑啊!”韩馥紧紧的抓着韩彦的双臂,甚是激动。
“听说鞠义反了,父亲想请袁绍相助平叛?”韩彦可没有什么心情与韩馥家长里短,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乱世的,而且还成了这个二呆子的儿子,可是既然来了,就不能辜负了,在穿越盛行的大潮之中,总得飘起几朵浪花,否则不就白白走了一遭吗。
韩馥被韩彦的一席话拉回了现实,松开韩彦的手臂,叹息道:“是啊!沮授讨回来报信,鞠义在日前已经反了,他手下可是握着我冀州两万精锐,为父准备亲自前往平叛,你刚刚恢复,就在邺城好好歇息吧!”
歇息个屁,韩彦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嘀咕,现在邺城不过三万五千兵马,韩馥又是个不知兵的人,手下智谋之士的话,韩馥又不能尽善其能,靠他去平叛,就算给他五万,只怕也会被鞠义狂虐,更何况兵多却不精,只不过在兵马数量之上占据一点点的优势。
“孩儿已经没事了,鞠义忘恩负义之徒,何劳父亲前往,不如就让孩子去吧,孩儿只需三万兵马。”
“这……可是你这才刚刚恢复,若是有恙,为父该当如何?”韩馥有些犹豫起来,韩彦是他唯一的儿子,韩馥已经四十四十三岁了,不过一子一女,长女已经下嫁给清河崔氏,唯一的儿子韩彦要是有个好歹,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加上前翻疯癫之事,让他很是担忧。
韩彦见状,也急了,厉声说道:“判决即将攻入魏郡,冀州基业危在旦夕,岂可犹豫不定,难道真的要将基业拱手相送与他人吗,父亲乃是朝廷钦定的冀州牧,怎可如此?”
“那……那,那好吧,冀州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韩彦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韩馥油盐不进,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总不能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吧,那可是大不孝的事情,在这个时代是很严重的。
“那父亲即刻就召集诸位文武官员,将冀州牧印信暂时交给孩儿,由孩儿统帅冀州兵马,如何?”韩彦一脸冷峻的看着韩馥,让韩馥心里凉飕飕的,那是一种逼人的气势,压迫的韩馥很难受,韩馥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很陌生,先前的韩彦虽说聪明伶俐,可是始终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前往孟津还是第一次知晓兵事,可是此刻的韩彦,身上多了一种气质,凌厉霸气,让韩馥都有些畏惧。
“子俊,你这是……”韩馥颤颤巍巍的询问道,他怀疑儿子是不是还在疯癫状态没有苏醒。
“我没事,请父亲速速下令吧,否则冀州就完了。”韩彦平息了一下气息,使自己保持冷静。
“哦哦……”韩馥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唤来亲卫,让他们前往召集诸位幕僚前来。
看到韩馥传完命令,韩彦才彻底放松下来,他拉着韩馥的手,坐了下来,他觉得是该给韩馥一些意见,让韩馥有个心里准备,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
“父亲,眼下董卓霸占京师,各地藩镇拥兵自重,名为义臣,实为乱贼,袁本初四世三公,自上任渤海之后,广植羽翼,拥兵数万,早有觊觎冀州之心,人所共知,所以父亲以后前往要谨记,不可轻信袁本初花言巧语,他若是前来借兵借粮,一律不给,还有公孙瓒,在青州大破黄巾军之后,已经有回幽州之打算,父亲应派人前往交好幽州牧刘虞,制约公孙瓒,黑山军张燕,可采取招抚之策,不可以雷霆手段打压,只要父亲记住这三点,其他事情交给孩儿,冀州则能安保无虞。”
“可为父本就是袁氏故吏,这般算计是不是不和仁义?”
韩彦被韩馥这一句话顿时揶的差点背过气去,韩彦有种冲动,真想脱下鞋,给自己这个二呆子父子几个鞋底,好把他打清醒过来。
“乱世之中,当分大仁和小仁,对天下那叫大仁,保守一地不受荼毒,就算是小仁吧,是只顾私情,可就连小仁都算不上了,只能算是庸碌愚昧,父亲当选大仁,最不济也要选小仁,岂能抛弃仁义。”
韩馥被韩彦的这番话忽悠的有些迷糊,一时间还消化不了,毕竟这些事情是他从未考虑过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但是韩彦也没指望一点就通,否则他就不是韩馥了,只希望他做事的时候能想一想自己说的话,韩彦就心满意足了。
“总之,以后不要轻信外人的话,凡事都与我通气,不要轻易下决定,不然我们父子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韩彦最后几句话,让韩馥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有考虑过结局,他确实有过想将冀州让给袁绍的想法,自己回老家做个富家翁,做做学问,相信袁绍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可是韩彦这一些话,让他畏惧起来,若是袁绍兔死狗烹,就是不放过自己,到时候自己毫无权利,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吗,那不就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吗?想想韩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邺城城东,冀州从事田丰府上,回到府中的田丰倍感无奈,自己投效韩馥,本是为了一展所长,没想到最后却误投昏聩之人,自己也有了离职归隐之心,与其陪着韩馥赴死,还不如早些归乡,也省得许多劳心。
“老爷,州牧府来人了!”
“告诉来人,就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有事明天商议!”田丰此时已经有些离职的打算,自然不想再参与什么会议,韩馥的懦弱无能他是见识到了,没必要再白费心思。
“田从事安在?”等候在外的卫士见到田丰府门开启,连忙上去问道。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众位还是先回吧,我家老爷明日会亲自前往州牧府告罪的。”
门房话说完,那些卫士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们的州牧大人也就那样,他们也不犯怵,当下一招手,就离去了,前往下一处府邸通知去了。
“子俊,为父累了,人员到齐之后,我会将印信交给你,到时候就由你交代他们吧,我就不多说了。”
父子两人现在等候在议政堂正中,相比于韩彦,韩馥觉得如坐针毡,总觉得不自在,距离散会不过一个半时辰,现在又召集议事,韩馥觉得别扭,所以希望早些结束。
“好!”韩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