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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律走后，小郑凑过来，小声说：“苏小姐，昨晚发生了什么呀？张律看你的时候为什么脸红呢？”
很多人都很喜欢聊八卦，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种刻在人类DNA里的一项社交技能。动物给彼此梳毛的现象，在动物行为学上中有个名词叫“社交梳理”，而人类则有更高级的“社交梳理”-“聊八卦”。动物的社交梳理可以实现两只动物之间的情感交流，而聊八卦则可以实现一群人之间秘密的分享，从而使得这群人建立更紧密的心里链接。同时获得的八卦越多，也可以给人带来心理安全感。（注1）
然而聊八卦也有一定的心理危害，一个聊八卦的人，也许能收获几个和他一样的朋友，形成紧密的小团体，但是在更多人眼里，这个小团体是“不可信任”的。因为这个小团体的每一个人都可能知道很多“秘密”，知道秘密就可能给别人带来威胁和伤害，因此久而久之，爱聊八卦的人的团体成员就逐渐固定了，人们在心底会给他们贴上标签-不可信任、潜在威胁、防着点……
“小郑，你知道小说里帝王身边的侍卫，为什么能活的久吗？”
“武功高啊～”她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我摇摇头：“不对。”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表情，我继续说道：“因为他们话少，或者没话。”
她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早餐是烟熏三文鱼三明治，面包里夹了香煎三文鱼，煎蛋，芝士，西红柿和生菜。牛奶很新鲜，温热了，没有烧开。
正吃饭，佟医生推门进来了，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随后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色，他一边换鞋一边看着我：“昨晚你没走？”目光落在我额头上，我知道他在看土豆片。
“我头撞在床沿上，晕了。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我继续说：“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我去洗个澡睡一觉。”他看了一眼张律，什么话也没说就朝楼上走去。
“他误会了，没事吧？”我看了一眼张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我反问，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没必要解释，我觉得你们怎么样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了一眼八卦眼的小郑，又看了看我：“佟医生房子买的比较远，每天上下班比方便，我这里距离医院只需要五分钟车程，他就付费住过来。就是这样。”
“哦！”我点点头。“付费？”小郑有些好奇：“佟医生一个月付你多少钱啊？”
“三千。”张律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千？！这么贵？”说完，小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把三明治塞进嘴巴里。
“这个地段，这样的房子，三千很便宜了。按照你的性格，三千似乎收得有点少。”我笑笑，喝了一口牛奶。
“还有别的条件。”他一边吃一边说：“有空的时候，他会帮我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