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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菜上齐了。我对小郑说：“在大厅5号桌，你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在大厅吃，等我电话你再进来吧。”
她看了一眼秦绪，转身出门了。
包间内很安静，看得出来，秦绪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
“今天中午，我感觉你话里有话，似乎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我首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带上手套，拿了龙虾放到他的盘子里：“现在可以说了。”
“苏老师，我不知道说这些话是不是合适。我看了关于你十年前的案子。”
我的手顿了一下，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大量的黑色回忆涌入我的大脑。但也就是三秒，我冷静下来，淡淡的说：“嗯，然后呢？”
“你觉得昨天晚上那个精神病人的是个巧合么？”他突然一本正经的盯着我。
他的眼睛很深邃，且冷静，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目光平静的自己。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精神病院的管理一般是很严格的。病人不可能自己跑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剥虾：“这件事张律会负责处理后续。”
他顿了顿：“具体案情信息容我不能泄露。不过我有理由怀疑这件事并非巧合。”
“你不泄露我也了解一些内容，张律已经调查过了，那天精神病院的几处监控被砸坏了，还没修好。看门大爷又正好拉肚子。”我继续说道：“你觉得，这是所有计划的要针对我的？”
“也许是对你，也许是对苏氏集团，当然也可能仅仅是个巧合。”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都是聪明人，能想到背后的利害关系。
“所以你爸给你找了那个保镖。我调查过她了，全国女子散打三连冠。”
“是的，估计花了不少钱吧。”我点点头，示意他吃虾：“一方面是保护我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变相的监视。”
监视？
我拿出手提包，从里面掏出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没有这些还会有别的。我是没什么人身自由的。”
“有钱人的世界真难理解。”
我笑笑，把东西收回包里：“按照家里的计划，我大概率会在30岁之前和顾家联姻，从此不再从事咨询师这份工作。”
他有些惊讶，把即将进嘴的虾放下了：“连婚姻也做不了主么？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得像封建社会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笑笑：“我还是比较喜欢目前的状态，至少现在是自由的。至于以后么，那就以后再说好了。”
“苏老师，我觉得你的心态。真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点成仙成佛的感觉。”看到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继续说道：“我总算知道你哪里不对劲了。”
“哦？”我抬起头：“你说说看呢？”
“你对这个世界总是一副旁观者的状态。没有参与感。”他一边吃一边笑：“好像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但是做咨询就让我觉得你似乎也是个有感情的人。”
“你的意思”我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我的情绪比较稳定，也比较能共情对吧。也不用奇怪，这是每个咨询师都应该具备的素养。”
接下来就只聊了彼此的一些工作日常，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一个小时后，我们送秦绪回单位，他还是在距离单位较远的那个停车场下车了。“苏老师你别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有困难，找警察。”
“谢谢！”我对他挥挥手：“真的很感谢你！有机会再请你吃饭。”
回家路上，我坐在后座椅上静静地看着城市的灯光。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小区灯火辉煌，是在等着什么人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