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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
“女戚!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你身上哪来的男人味?”伯符一嗓子把女戚从隔壁吼了回来。女戚一只脚还没踏进门,就听见伯符的怒骂。
“相公息怒,是我在风雪里救下的人……”女戚话还没说完,就觉得额角一疼,顿时眼前一花,好像有无数的星星在眼前绕似的,温热粘稠的血液瞬间从她的额角流了下来。
女戚咬着唇,也不敢去擦自己额角的血液,而是拿起那个被伯符用来砸她的玉枕,小心翼翼的跪着挪动到伯符身前,把玉枕垫在伯符颈下。
“贱/人!这么快就忍不住找野男人了?女戚我告诉你,除了我,你谁都别想找!”伯符整个身子都瘫痪着,只有脑袋和一条手臂还能用,他能动的手臂抓着女戚的头发,强迫女戚整个脑袋都伏在床沿,他脸上的表情都极其狰狞,仿佛手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女戚整个身子因为脑袋上的疼痛都在发抖,伯符按了一会也觉得手臂发软累了,手臂一扬就让女戚跌出去好远,整个身子撞到火晶石上头,女戚顿时喉头腥甜,却不敢把鲜血呕出来,只自己生生咽下去。
发泄了一通,伯符似乎平静了不少,由着一直伏在他脚下的精魅少女从他的脚趾一路往上舔着,他的手摸着少女的头颅,虽然身子没有感觉,却也觉得满足快意。
“给我家的东西都送去了?”伯符眯着眼睛,提到自己家,语气总算好了些。
“送去了。婆婆说下次要再多送一万灵石。”女戚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着,她一边说,一边还捂住自己的小腹。
“那就再送一万,我哥哥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说女戚的身子很好。”女戚的身子抖了抖,似乎对于伯符家里的几个兄弟很是畏惧。
伯符瞟了一眼女戚的肚子,“如果你的肚子再没什么动静,可别怪我们家无情!”
一个拿来生孩子的机器罢了,竟然还想一直霸着他?愚蠢!如果她生不出来儿子,这样的女人他可不能继续要了!
女戚眼眶微红,捂着肚子跪着一点一点的挪动到桌子前面,然后双手捧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小心翼翼的挪动到伯符床前,喂给伯符。
只是喂了一口,伯符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口就吐在女戚脸上,劈手就把热汤兜头倒了下来,被那热汤一淋,女戚瞳孔一缩,反射性的就用灵气去挡,却引得伯符怒气更甚。
“你还敢挡?”
女戚的身子颤了颤,无力的撤去了灵气,任由所有的热汤都淋在头上,顿时她的头上挂了一大串的蔬菜,血液和热汤混在一起,让她那张脸显得尤为狼狈。
伯符不喜欢热汤,可是他吃饭必须要有一碗热汤,不为别的,全是为了泼她。
“你是怎么当人妻子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在想哪个野男人!我就知道你这女人水性杨花!”伯符顿时又骂了起来,抬手一巴掌就把女戚打倒在地,然而这似乎还让他不太痛快,他抄起瓷碗在床边一磕,那瓷碗就碎了一半,伯符拿着碎片,朝着女戚的腿就划了下去。
瞬间,女戚的腿上就被拉出好大一个口子来,剧烈的疼痛让女戚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反击,瞬间把伯符从床上拽了下来,发出轰的一声。
“你还敢反抗?”伯符顿时怒气更甚,抓着手里的碎片疯狂的往女戚身上划,抄起手边所有东西朝着女戚扔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女戚便已经浑身鲜血,气息奄奄的伏在地上了。
沈玉衡探出神识之后,看见的就是女戚气息奄奄的伏在地上,伯符却还疯了一般,似乎要把女戚杀了一样。
“住手!”赶忙推开隔壁的门,沈玉衡厉喝一声,抬手就把伯符给禁锢住,两步跑到女戚旁边,扶起女戚。
“你怎么样了?”女戚身上全是鲜血,也不知被伤了多少处,染的地上的火晶石都红了一大片。
“我没事,谢谢你。”女戚扬起个虚弱的笑容,勉强说着。
“女戚你反了天了是不是!竟然帮着外人!你是不是看我如今瘫了就想联合外人来害我!”
听见伯符的怒吼,女戚顿时害怕的浑身发抖,两手推着沈玉衡,面上隐约带着焦急之色。
“你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她目光隐含祈求,几乎是在哀求着沈玉衡。
沈玉衡看了看女戚,又看了看伯符,却是两手一伸,就穿过女戚的腋下和膝盖后面,一用力就把女戚抱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惹我。”歪头对着伯符一笑,沈玉衡抱着女戚就往外走,直到到了自己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才把女戚放下。
不过是沈玉衡抱着女戚走了一路的功夫,女戚身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只有一些深的能看见骨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完全,沈玉衡见状忍不住称奇。
“多谢姑娘了,只是如今天这般的事,姑娘还是莫要多管为好。”女戚叹了口气,缓缓地说着。
“为何?”
“我相公他自打身子残了脾气便不大好,几十年来我早就习惯了,而且我是不死民,不过就是受些伤,也没什么大碍的,只是姑娘你这般横插一脚,怕是我相公是要记恨你的,到时整个伯家怕是都要与你为敌了。”女戚面带愁苦,缓缓把个中缘由道来。
沈玉衡听了却只觉得更气愤,一口气憋在胸口,气的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也能做出这种事来?非打即骂,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和其他女子亲亲我我,甚至还让自己的兄弟去分享自己的妻子,只是为了什么毫无意义的传宗接代?他哪里还算得上是一个修士!哪怕是魔族怕是也做不出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你为何还要跟着他?”沈玉衡怒气渐渐平复,转而就是不解。都已经是这样,为何女戚还不死心呢?
“因为我爱他啊……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爱的伯符啊!”女戚的眉眼垂了下来,声音低低的,似乎还夹着几声叹息。
——因为是我爱的伯符啊,所以,请你去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