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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老人的诉说,我们都沉默了,面对如此纯净的情感,那些无心的过错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换成是我失去了至亲之人,又有人告诉我只需要去挖一些野菜就可以唤回亲人,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即便知道这可能只是欺骗,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杜文娟讲述完后情绪非常的低落,两眼空洞的盯着濮阳老人的遗像发呆。
眼见老人是这般反应,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便向她告辞后就离开了。
走到楼下的院子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杜文娟老人家的窗户,心情和这栋破旧小楼一样灰蒙蒙的,这样戳碎一个老人仅存的希望,和杀死她有什么区别,对于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我们真的做对了吗。
可是我却突然看到,在那扇漆黑的窗户里,有一个黑影正隔着玻璃盯着我们看,因为光线的问题,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看不清那人的面目,等我用手遮住阳光准备再看清楚些时,那影子又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阳光晃了眼看错了。随即又想到也许只是杜文娟老人,所以没有太在意就和虫爷、何蕾一起出了院子。
刚才从老人住处离开时,我偷偷的拿走了那尊铜像,这时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铜像入手很重,感觉像是实心的,除了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玻璃球外,全身都是黄铜的颜色。
看铜像的造型,应该是个头上长着短犄角,背后生着蝙蝠翅膀的怪物。不过说实话这做工可不怎么好,恶魔的面部被做的很粗糙,没有突出棱角感,如果单看头部的话,还以为是弥勒佛头上长了一对犄角呢,所以我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是个什么东西。
这到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对方搞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就整这么个破玩意骗人,亏是老人家眼神不好,稍微视力正常些的都能看出问题来。
“虫爷,你说老太太拜的这是个什么鬼啊?我怎么不认识。”
“不学无术,这不就是西方神话中的恶魔嘛,只不过手里少个叉叉,这都认不出来?”
“啊?那你刚才怎么说是拜鬼呢?”
“废话,你都不认识,老太太能认识吗?我要是说她拜的是恶魔,你估计她还会相信我的话吗?”
“哦,也对啊。还有,你是从哪看出来,她拜这尊像是为了复活老伴的?我记得这事儿没和你说过吧。”
“这还不简单。家里摆着老头的遗像,又拜个这么古怪的铜像,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这之间的联系了。哎,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在那个魏大师手里吃亏了,看来这根源是你的智商问题。”
“……”
就在我和虫爷边走边闲聊的时候,何蕾一直静静的跟在我们身后,听我们的谈话内容,这时突然开口问道:“他不是贾大师么,怎么又叫虫爷啦?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们是个骗子啊?”
大意,这绝对是大意了,我都忘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上过当的何医生呢,她这么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我有些搓手不及的感觉,脑子顿时就死机了,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虫爷,想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围。
谁知他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以老夫的个人意见,你还是直接说真相吧。再骗下去以后就没法再愉快的玩耍了。”
我听了心里那个气啊,他这么一说我想骗都没机会了。气归气但眼下确实没有太好的选择了,刚才我们的对话内容,已经被何蕾全都听到了,换谁都会产生疑惑的。
于是我就将目前的真实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了何蕾,当然只限于那些可以告知的内容。在我的讲述中,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正宗的米国英雄,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个邪恶团伙正在进行的惊天阴谋,出于内心崇高的责任感和伟大的人格指引,选择了义无反顾冲入危机四伏的漩涡之中,经过与邪恶势力的几番生死搏杀,终于拿到了重要线索。
听完我半真半假的讲述,何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和许多愚蠢的凡人一样,开始拿着线索自行对号入座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三番五次的受伤住院呢,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参加了黑社会,被人打伤的,看来是误会你了。那下一步呢?我们是不是要把杜文娟抓起来?她年纪那么大了,就算帮坏人挖了点野菜,也不是多大的罪过啊,而且她也是被人给骗了,不知道挖的是解毒剂。”
“当然不能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暗中监视老人,等对方的人来取货的时候,我们就悄悄的跟着他,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何蕾听完我的解释后,显得很兴奋,这会儿又听说还有更紧张刺激的侦查戏,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拉着我的胳膊非说要一起参与。
我不耐烦的甩开她说:“你还是去好好上你的班,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一个女流之辈,万一出点意外,轻则丢命重则****,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何蕾听到我的调侃,二话不说飞起膝盖就朝我的右腰子袭来,这一幕突然让我想起了韩威第一次带人围住我们时的情景,当时一个打手就是被她这一招给干趴下的,回想那人当时的痛苦表情,我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要是被顶到,我那颗本就略显不足的肾,岂不是要报废了。
若是以前的自己在她面前还真有些虚,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次的危机,我的身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少闪的比以前快多了。
就在她的膝盖即将顶到时,我突然将身体向左扭转了一下,刚好让她的膝盖从我的身旁擦过,还没等我得意的笑出来,就觉得右臂一阵酥麻,她的膝盖虽然没击中我的肾,却正好顶在了我胳膊的麻筋上。
“唏!”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小铜像也因为抓握不牢脱手而出,重重砸在了地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个“铜像”居然一下被摔得粉碎,原来这东西根本不是铜铸的,而是用陶瓷做的,只不过在外面刷了一层仿铜的黄漆而已。
在一堆的黄白相间的碎片中,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捡起来一看心中顿时大叫不好,转身就往回狂奔,虫爷和何蕾看见这东西,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二话不说紧跟着我就往老人住处跑。
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为我们发现,那团被隐藏在瓷像里的东西,竟然是一部微型监控器,而且还是那种自带电源的无线针孔摄像机,也就是说刚才我们和老人对话的过程,已经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说不准对方会因此向老太太下毒手。
我一边向回跑,一边在心里大骂自己没用,来的时候我们倒也想过有人暗中监视的问题,所以才拉上了何蕾一起过来,目的就是让监视的人误以为我们只是正常拜访,从而迷惑对方的判断,可是谁又能想到对方竟然用了这么专业的设备。难怪我们第一次拜访时,一出门就被人给围了,原来自打我们进门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对方察觉了。
现在再回想刚刚在窗口看到的影子,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那个黑影在窗户中显出的高度推算,不可能是身材佝偻萎缩的杜文娟老人,也就说在我们一出门,就有人已经进到了老人房中。
此时我顾不得去想,这栋楼就一个出入的楼梯,那人是怎么避开我们,进入到老人房中的。只能在心中祈祷,但愿时间还来的及,因为我们下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对方要动手,估计一切都已经晚了。
沿着狭窄的楼梯道一路冲上去,来到老人房子门前时,我发现房门居然是半掩的,同时听到房子里有个声音特别富有磁性的男人在说话。
“你要是执意拒绝我们的建议,那就没什么办法了,我只能送你下去和爱人团聚。”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大惊,脚下又加快了一些速度,直接撞开虚掩的房门,冲进了老人的卧室中。
一进去我就看到一个披着黑色高领大斗篷的男人,用手卡着老人的脖子,将她提在空中,由于这个男人身材高挑,所以他将老人举在面前时,老人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我看见杜文娟老人虽然已被卡的脸色发紫,但却没有丝毫挣扎反抗,显然是一副甘愿受死的表现。
那个斗篷男转过头,一脸平淡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我,对我的出现完全没有一丝的惊讶的表现,估计是已经从监控中,知道我会赶回来。
他就这样带着一脸平淡的神色,突然加大了卡主老人脖子的力道,随即一声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老人的双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这一切他做的很自然,完全不像是在杀人,倒像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该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还有四年的阳寿,怎么可能就这样死掉?上面那些鸟人眼睛都被屎给胡住了,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吗?
此刻长期以来积压在我胸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一般涌上了头,将我的理智瞬间淹没,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他,然后用最毒辣的手段折磨他,等他交代出姓魏的下落后,再将他碎尸万段。
我运行神力一次激活了全部的神技,怒吼着就冲了上去。
就在神技被激活的同时,我发现那个斗篷男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些淡淡红色云雾,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在他身周蹿腾摇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弹珠大小的小泡泡从他身体里冒出来,速度极快,这些泡泡飞离出十几厘米后,就消散不见了。
此时我的潜力锁已经被打开,所以脑子转的比平时快了很多,只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这些可能就是天使眼看到的能量反应。
按照米娅天使的描述,那些带颜色的云雾是危险与否的标识,如果我看到的人散发的云雾颜色越深,那就说明这人对我来说越危险,而红色已经是仅次于黑的的危险等级了。至于那些泡泡则是他周身能量的反应,泡泡喷发的速度越快、越剧烈,说明此人此刻的力量或实力越强。
但是现在的我怒火上头,哪有心情去关注是否打得过的问题,两步就冲到他近前,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记重拳打出。
这一走到近前我才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是个小白脸啊,那张白的有些瘆人的脸上,没有任何斑点或者瑕疵,精致的五官非常合适的安在最佳的位置上,如果非要衡量一下的话,可以算是个绝世美男子了,就连我都产生了爱慕之情。
但是爱慕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那种欣赏爱慕的感觉就变为了妒忌,心想,你杀了老太太也就算了,最多属于敌对双方的正常争斗,可是你tm的还长的这么帅,简直就是对我的嘲讽,不******老子还怎么配得起少先队员的光荣称号。
可是就在我拳头将要击中他的时候,眼前的这个披斗篷的小白脸竟然呼的一下飞了起来,整个身体像睡在上面一样,平平的贴在了天花板上。
这,这尼玛是个什么玩意,上面那些鸟人眼瞎了都不管一管吗?这世界都外挂满天飞了,让好人还怎么玩?
此时就听见身后传来虫爷急促的声音:“小心,这是吸血鬼。千万别看他眼睛。”
可是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这个吸血鬼身上散发的能量泡泡,突然变得密集,速度也骤然加快,紧接着他的眼睛就转成了猩红的颜色。
原本虫爷不提醒我,我还没有刻意去看他的眼睛,但是经虫爷这一说,我就不自觉的向他的眼睛看,刚一对视就觉得不妙,急忙移开了视线。
等我定睛再去寻找时,那吸血鬼已经站到了门口,在他脚下虫爷和何蕾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