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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楼雅间,铭元看着巴哈多郁闷地喝酒,他则边喝边问巴哈多追求心上人事,虽然他知道巴哈多这幅模样必定是受了挫,可是不问个清楚,他到底心痒痒,何况他还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女儿能比他妹妹好呢。
铭元作为哥哥,一向都很疼爱自己唯一妹妹,从前妹妹性子娇惯任性,他看来都是纯真可爱,现妹妹经了那么多事,比以前懂事得多了,是让铭元觉得自己家妹妹比别家好,因此他对妹妹再嫁是很上心,希望能够给妹妹挑个可靠人。虽然他现知道,妹妹并没有想再嫁心,不然也不会吓跑了。可是他看来,妹妹还那么年轻,现虽然因为隆科多那个混账不想再嫁,可是日子长了,总是会想开,而且他也不想妹妹以后孤孤单单,无人作伴。
就算他答应妹妹,他阿玛额娘也是不肯。铭元心想,又望了眼沉浸莫名悲伤巴哈多,本来觉得这家伙好,可没想到被人给勾了魂,还是不要害了自己妹子才好,看到巴哈多又要让人上酒,他伸手抢了酒壶,对巴哈多说道,“你看上到底是哪家闺女,弄得你现失魂落魄,要是让郡王福晋见了,定会骂你一顿。”
郡王福晋自是指巴哈多姨母,巴哈多家无父母,又无兄妹,唯一能够照顾他长辈就剩一个姨母了,他额娘嫡亲妹妹。
“我还不知道她是哪家。”巴哈多板着脸说道,幸好不知道是哪家,不然他看上别j□j子事传出去,那位女子定会让他连累。
铭元嘴里酒差一点喷了出来,诧异道,“你不是出去寻了三回了吗,连哪家庄子住了人都没打听清楚?”他可是真奇怪,按巴哈多说,那两辆马车是达官贵人府上才有马车,顺着马车查过去,怎么会不知道是哪一家?
“西山那处庄子不乏皇家,剩下就是京城显贵女眷私产,两处都不好查,而且这些庄子上包衣人家嘴都紧,我花了一百两才问出了个位置,其余什么都问不出来。”巴哈多自己也郁闷。
铭元听了了然,西山那处庄子群涉及皇家阿哥们,而京城贵妇也喜欢那里置私产,大多都是陪嫁庄子,前者若是让去探查被人发现,说不得就是被扣一个大不敬罪名,而后者若打探露了馅,一不小心就会害人害己,巴哈多也是怕害了那位女子名声才只敢守株待兔,遥远观望,也算是慎重了。
“既然是那边庄子,你找人又不是皇家,必定会有女眷知道,你怎么不让郡王福晋去打听?”铭元又说道,他额娘,媳妇,还有妹妹都有陪嫁庄子那边,虽不大,但那里风景不错,是个休养好地方。
说着,铭元突然猛地想到他妹妹孟芝现正西山那边陪嫁庄子住着,而巴哈多遇到那位女子马车时,刚好是妹妹去庄子那天,难道会这么巧?铭元想到这里,脸上却不动声色。
“上回我求了姨母,不过还没信。”巴哈多又喝了一口酒,有些烦闷地说道,“不过也不必白费力气了,那位佳人已成亲生子,我终究是错过了。”他郁闷自己遇上得太晚。
铭元听到成亲生子,心里当一声,有些确定了,又问了一句,“你连是哪家都不知道,怎么又知道人家已经成婚生子了?”
巴哈多抬眼望着铭元,“兄弟,许你不信,我问人问到人家儿子跟前去!那小孩四五岁模样,我以为她是那孩子姐姐,不曾想竟然是额娘。”
听到这里,铭元忍不住笑出了声,巴哈多分明就是遇到了妹妹与她儿子岳柱,这阴差阳错事,果真是让人觉得可乐。铭元看着巴哈多越发郁闷,良心醒悟没再幸灾乐祸笑出声,可是却没告诉巴哈多真相,当初他想要撮合巴哈多与孟芝,巴哈多却连让他说合机会都没有,他哪能让巴哈多那么容易得逞。
倒不如让他继续郁闷下去,回头他和阿玛额娘说,再细挑几家合适人选给妹妹挑,免得别人以为妹妹没人要呢。
从聚缘楼里出来,铭元都是一脸同情可惜巴哈多模样,还时不时当个知心哥哥告诉巴哈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把巴哈多说得为那无缘暗恋加神伤,他才心满意足地回了伯爵府。
回到伯爵府,乌拉那拉氏也正为佟府隆科多被圣上指婚事幸灾乐祸,她是乐衷于交际,哪里会不知道成国公之女品行,知道佟府会有这样一个媳妇,只恨不得点了鞭炮庆祝一番,好告诉世人恶人自有恶人磨。
“铭元,佟家那厮圣上都给赐婚了,你妹妹婚事你可有上心人选?”乌拉那拉氏见铭元回来,问道。虽然她也有留意,但是官家女眷口中得知与自家当家,和儿子所见自然有不同,她还是倾向于儿子看人眼光。当初孟芝会嫁给隆科多,一方面是女儿自己喜欢,另一方面也是她误听人言,觉得隆科多家世不错又有本事,才会给女儿选了那样一个混账。
乌拉那拉氏一提,铭元又想到了巴哈多事,忍不住又是大笑,乌拉那拉氏疑惑目光中,他笑着说道,“额娘,咱们不必着急,慢慢挑,多选人家,妹妹根本不愁嫁。”他很是想将巴哈多事告诉额娘,可是一则这是巴哈多私事,他不好外传,二则不想额娘听了对巴哈多心软,告知巴哈多真相,他还想看巴哈多到底有几分真心呢。
话才一说完,就见一位丫鬟来回话,见过乌拉那拉氏,铭元后,说道,“夫人,世子,直郡王嫡福晋没了。”
大阿哥福晋没了?乌拉那拉氏脸上微变了一下,让那丫鬟下去,又让人将这个消息马加鞭送去庄子上告诉孟芝,才对铭元叹道,“大福晋也是个福薄,她与你妹妹还是闺中密友,情分不错,是个难得好女子。如今年纪轻轻,却病没了。“大福晋早逝于她来看并不意外,原本身子不错伊尔根觉罗氏自与大阿哥成婚之后,为了生子将身子给生垮了,好不容易生出了个嫡子,却开始缠绵病榻,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乌拉那拉氏也只能叹一句,又能如何。
皇子福晋不易当,虽然孟芝也没挑到好夫婿,可到底有娘家撑腰,她能和离,以后日子还有盼头,而皇子们嫡福晋,除了尊贵,内里酸甜苦辣自知。
毓庆宫太子妃听到大阿哥福晋病逝时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真,伊尔根觉罗氏真病逝了,这一世历史惯性让人不得不觉得心紧了一下。
想到皇子福晋丧事她这个太子妃也还需要过问一番,也顾不得再回想从前,方便细思历史,就让心腹丫鬟带人过直郡王府一趟,她则换了素。
太子回来,看到太子妃躺床上有些安静,便问道,“你怎么了?”
“胤礽,直郡王福晋没了,你知道了吧。”太子妃说道,上一世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事发生,不知道太子现有何感受,发现事情都是未知,不可掌控,不知道有没有觉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想,如果咱们还是像现一样,并没有融入这里,而是有种看戏心态,你说以后咱们又会怎么样?”
“咱们自然会过得好好。”太子闻言,望着太子妃说道,“胤褆嫡福晋没了,孤自然知道了,上朝时候,大阿哥那张脸苦得都不能看了。只是他死了福晋又如何,他现这副伤心模样本就是做给人看。你瞧瞧伊尔根觉罗氏是为什么没?不就是被胤褆给累死么。”
太子殿下与大阿哥直郡王素来斗,不仅朝堂上斗,后院子嗣上依旧斗,说起来他们原本不上不下,直到毓庆宫生出了个庶长子,虽然是庶出,可好歹这是个儿子,而大阿哥福晋和一干侧福晋侍妾等全部出产都是格格,大阿哥哪能不急,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然要拼命生,总算生出一个嫡子,大阿哥自以为赢了太子一回,结果得了儿子没了媳妇,自作自受。
太子哪里会去同情伊尔根觉罗氏,他只想着大福晋没了,大阿哥就可以娶了,“大福晋阿玛前年被免了职,大福晋没了,大阿哥可以指望明年选秀了。”
“哦,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是吧。”太子妃听了太子话,对太子说道,“听你这口气,你也存着这个心?”
“天大冤枉。”太子举起右手,“孤保证,孤绝不会有那份心。”太子妃这一世阿玛早逝,说起来他岳家并不像上一世那般显赫,只是低调中庸而已。
“行了,不过是说笑罢了。”太子妃将太子右手拉下来,手掌包住他掌心,“你也不必说大阿哥坏心,大福晋病逝,大阿哥就算续娶,继福晋身份也不可能越过嫡福晋。”
“是不可能越过去,只是岳家一个有实权和没实权区别而已。”太子说道,大福晋阿玛失职无权,大阿哥日后选继福晋必定要掌实权人家。“肯定是明年选秀秀女中选。”
大阿哥对太子位子一直都贼心不死,太子就算现不想跟他直接斗,也挡不住大阿哥无时无刻不彰显自己存,所以对大阿哥他只有任其蹦跶,然后偶尔给大阿哥踹上一脚,让他加上火。
太子妃说得对,他现是真还没有再想争位那种执着感,对于与皇阿玛父子关系该如何把握,尺度分寸他早已拿捏得得心应手,对于未来他根本就不担心,只想着皇阿玛还能活很长时间,这期间他当好孝子,顺带看戏,日子过得轻松开心才是他想要。
想着,太子说道,“靖妍,你发什么愁呢?说起来你要是对以后有担心话,孤告诉你一个一解百忧法子。”
太子妃闻言看着太子,她确愁历史惯性,却没有太子想那么严重,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晚上咱们多活动活动,你给孤生出个嫡子来,嫡子嫡孙份量,保准能皇阿玛心中一锤定音!”太子肯定地说道,迎面而来是太子妃五指罩脸。
“要生你自己生去。”没当过女人人没资格说这话,太子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辛苦,只会乐着制造孩子,看着嫡子往外蹦时候,得意点数炫耀:一个,两个,三个……
孟芝听到大福晋病逝消息时,她正照顾生病岳柱。岳柱太顽皮,因为玩水受寒发热,孟芝急忙让人请了大夫看诊,守着岳柱等他发汗退烧之后,方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大福晋病逝消息突然传来了,她感慨生命无常,因大福晋病逝,她庄子里也不能再待下去,要回伯爵府一趟。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与原来孟芝曾是闺中密友,说来奇怪她们两人岁数相差有十岁,不知为何却合得来,这是挺难以想象。伊尔根觉罗氏是个很温柔人,认识赫舍里孟芝时候恐怕只是把她当个孩子一般对待,直至赫舍里孟芝长大,二人才有多话题熟络起来,等原来孟芝嫁给隆科多之后,不管大福晋是不是为了帮大阿哥与佟府交好,她对出嫁原主为热络,只是这两年来,大福晋自己病弱,而原主佟府里过得也不好,因此关系又淡了下来。
但是两人交情终归是有,如今大福晋没了,她自然要回京城去为大福晋哀悼一番。
孟芝吩咐明芯给她换了素,又因岳柱还未痊愈,想让岳柱先留庄子,她先回去一趟,可是岳柱知道后执意不肯,“额娘,我跟您一起回去。”
岳柱知道他额娘要将他留下不仅是因为他病了,还是不想让佟府人知道他回了伯爵府然后带走他,可是他不想一个人被留庄子上,虽然这里很好玩,可是额娘不,他也觉得没意思。
“岳柱,你身体还没好,万一路上颠簸,你又不舒服了怎么办?”孟芝说着,摸了一下岳柱光脑门,感觉到不热了,才安了心,但是她还是想要劝岳柱留这里。
“额娘,我不要一个人这里。”岳柱使出了撒娇**,他知道额娘是疼他。
孟芝经不住岳柱撒娇,只能答应,又让方嬷嬷将马车备得舒坦些,给岳柱披了披风,让人将他抱起来,一上了马车,往京城里去。
路上,马车不紧不慢地行着,孟芝心里存了事,她并不想回城,怕回去了,额娘会管着她不许她往外跑了。可若是额娘执意要她再嫁,她又怎能不跑。
孟芝并没有再嫁心思,因为经过佟府事,她觉得这个时代并没有适合她人,这里是男权社会,一妻多妾是合法,她可不想又遇上与隆科多一样人,再嫁依靠男人还不如自己过得好。
“额娘,看,又是那个人。”
孟芝正想着,耳边传来马踏声,就听到岳柱声音,闻言顺着岳柱手指望了过去,原来又是仪銮队操练。
岳柱指着一个骑着浑身赤褐色骏马男子,孟芝看见发现有些眼熟,就听到岳柱说,“额娘,这个人我见过好几回了呢。他还来打听咱们庄子。”
“什么时候事。”孟芝收回视线,让岳柱也不许往外看了,问道岳柱。有人来打听她庄子,这让她心里生起了防备。
“额娘,是我庄子外玩时候遇上,他每次就远远地望着咱们庄子,儿子有一回好奇前去,他就问我,咱们是谁家。”岳柱想了想说道,他自那一回后,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孟芝闻言,心道回了伯爵府就要将这事查一番,免得自家有什么让人惦记了却不自知,反惹了祸来。
突然马车狠狠颠簸了一下,孟芝下意识护住岳柱,身体猛地撞了一下车壁,疼痛地让她手指都卷缩起来,赶车车夫治住了马,对车里回道,“大小姐,马车陷坑里去了。”
“坑有多深,不深话垫土。”孟芝对方嬷嬷道。
方嬷嬷下车,照孟芝话吩咐了一遍。
“很是不必,我可以帮你们把马车驾起来。”
孟芝坐车内,突然听到车外一道年轻男子声音,那声音有些清冽,很是好听,听得孟芝有些好奇,只是她并没有去看那人面目如何。
只听得方嬷嬷谢过了那人,知道那是仪銮队,又听得方嬷嬷询问他是城里哪家公子,巴哈多并没有明言,所以她只得知是一位宗室贝勒爷。方嬷嬷听了才放心,宗室被封贝勒人并不多,回了伯爵府自然能知道是哪家贝勒。岳柱倒没什么忌讳,钻出车一瞧,就喊道:“是你!”
孟芝虽然没看到人,这下也知道要帮忙是岳柱所说那个打听她庄子人。
巴哈多见到岳柱,又被岳柱认了出来,脸上有些红,只是麦色肌肤看不大出来。他没想到会再遇到这辆马车,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孟芝,视线远远掠过孟芝探出脸,就跟被烫了一下赶紧移开,本来仪銮队行马极,他也想离开,没想到孟芝马车陷坑里去了。
鬼使神差地他停了马,主动过来帮忙,他对岳柱轻点了一下头,双手使力就将陷坑里车轮给抬离了坑,对岳柱道:“好了。”
岳柱看着感慨,“叔叔好大力气。”
巴哈多扯了一下嘴角,又点了点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方嬷嬷给请住了:“贝勒爷,待回了城,伯爵府定会使人登门道谢。”
“不必客气。”巴哈多说了一句,想到方嬷嬷话,忙问,“你们是哪家伯爵府。”
“京城赫舍里一等伯爵府就是我主家府上。”方嬷嬷回道。
巴哈多猛地停住,京城里姓赫舍里伯爵府只一家,不就是上峰铭元府上么?那车里不就是铭元妹妹?想到此处,巴哈多心里涌上喜意,对着马车人内道了个别,满脸是笑地翻身上马,策马回城去了。
留下孟芝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也不能再耽搁,催车夫赶紧继续前行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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