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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珏可万万没有想到云刚在不以炼器见长的灵机山的这段时间里居然在炼器方面有如此的进步,自然是又惊又喜,他却不知道也是云刚近期才看过司马鹤给他的一些六阶傀儡器件的炼制要求才能够提出如此的问题,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云珏当然想到可能有其它方面的事情才使云刚有这样的进步,便对司马鹤道:“近期多谢司马师弟的教诲,刚儿居然有了如此的见解。”
司马鹤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刚儿自己勤奋,我只是做个便宜师父罢了。”说完,二人都同时大笑。
只听云珏道:“好,我这就将炉鼎放置在师弟指定的位置,还请师弟头前带路。”司马鹤道:“那就有劳师兄了。”
云珏从来没有进去过灵机山的制作坊,这次一进去,虽然对这制作坊中的设施、摆布等诸多事情看不上眼,但却一眼看到了有弟子正在操纵着傀儡做那些最脏最苦的活,也不禁眼中一亮,心中暗暗点头,想道:“怪不得刚儿如此喜欢灵机山,这里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当下云珏就按照司马鹤的指引,将他带来的炉鼎放置好,又将一枚玉简递给司马鹤道:“师弟,这是此炉鼎的一些说明,师弟若还有其他不解之处,尽管来找愚兄。”司马鹤连忙口中称谢,伸手接过。
云珏又道:“愚兄对师弟这制作坊中有些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兄哪里话,但说无妨。”司马鹤连忙客气道。
云珏就将自己的一些见解也都讲给司马鹤听,司马鹤和云刚也都在一旁不住点头。
自从灵机山有了云珏送来的高品阶炉鼎,炼制高阶傀儡的能力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赵耀中、季风等五名后期灵徒弟子和成帆等几名中期灵徒弟子都配有了两只五阶傀儡,而且也都能够熟练操纵,只是限于自身法力较弱,不能持久,但就短时间交手来说,灵机山这些弟子们的战力已经是在悟玄宗内数一数二的了。
在灵机山中的弟子们除了孔瑞,云刚就是和季风关系最好,季风对他傀儡操纵方面的指点也多一些,便也学习季风,同样操纵一龙一象两只五阶傀儡;回到铭鼎山后,云刚也给云珏演示了一番自己的傀儡修为。
云珏知道灵机山门下弟子能够越阶使用傀儡,但那也都是多年苦练的结果,自己的侄子拜入灵机山门下时间不长,居然也能够使用五阶傀儡,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刚儿,你在如此短短时间内,如何就能够使用五阶傀儡?”
云刚停下手来,对云珏道:“回叔父,灵机山中几乎所有弟子都在想如何改进这些傀儡,使它们操纵起来更加简单;此次叔父又送去了高品阶炉鼎,这五阶傀儡的炼制也容易了许多,所以侄儿也就有了这两只。”
云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好,此次回到铭鼎山来,就好好修炼一番炼器术。”云刚自然满口答应。
这些天,孔瑞在黑虎山中却是极其不顺利,他寻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陈大牛等反抗组织的踪迹,又担心在大炎国和罗斯国的边境上有猊訇人的各种眼线,自然也不敢驱云四处寻找,仅靠在山中到处走着找人的确有些困难。好在这山中人迹罕至,孔瑞有了隐藏气息的法阵做为掩护,还可以修炼法力,不像他在矿谷之中,想练功都没有办法。
又找了几天,孔瑞却丝毫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失望之余,便想到不如回到孔家镇去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只是不能让镇里的人知道自己是谁就可以了。想到此,他便又走出了大山,向孔家镇走去。
这天中午,孔瑞终于走回了孔家镇,镇子外面农田里的庄稼都已经收割完毕,也没有人在外面;这白天时分,走近镇围后,镇子看上去和夜晚自是不同,孔瑞见到整个镇子看上去又破败了不少,现在虽然是农闲季节,却也看不到什么人在外面走动,就只是感觉到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样子。
孔瑞径直走到了自己幼年时读书的私塾那里,希望找到张先生能够问一些事情,毕竟他是这个镇子上为数不多的有些见识的人,但那私塾早已经被关闭了,张先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下看了看,孔瑞也没有看到有任何张先生在这里的迹象,只好失望离开;好在他知道镇中晾晒粮食的院坝所在,而现在应该是晾晒粮食的季节,那里应该有人,便直接走向那里。
那院坝附近果然有些人在那里翻晒粮食,但多是些老人和妇孺,并没有看到几个青壮年,那些人看到孔瑞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多看了他两眼,就还是自顾自地忙手头的活计。
离家时,孔瑞年纪还太小,有些老人似乎看上去有些印象,但都想不起来是谁,而他自己长大成人后也长变了许多,这些人也都不认识他了。
孔瑞上前几步,开口道:“几位有劳了,在下想来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几位有没有知道的。”
虽然离家多年,孔瑞这一口乡音却是没有什么变化,那几个人一听,也有些亲切感,就有一位老人停下手来,问他道:“客人是想要打听谁?”
“我想找一下当年在这里的私塾先生,张先生。”
“张先生啊,张先生就在原来私塾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住着,客人可知道原来那私塾的所在?”
孔瑞点点头道:“在下是记得原来私塾的地方,请问长者,张先生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老人目光闪烁,道:“客人自己去看看便知。”便不愿意多说。孔瑞不明就里,只好称谢告辞,还是往私塾那里去了。
走到那老者所说的院子,孔瑞左右一看,见到这个院子是十分破败,院中都已经长起了荒草,显然长时间已经无人打理过了,他就站在院子门口,大声叫到:“张先生,张先生在吗?”过了半晌,才从屋子中走出一个人来,慢慢地走到院子门口,打开院门,问道:“是谁在找我?”
只见那人五十来岁,须发花白,但看上去精神尚可;孔瑞仔细一看,面容上依稀就是当年自己的教书先生,只是他眼光中颇有些戒心。
孔瑞连忙上前,施礼道:“是小子前来,拜访张先生。”
“你是?”张先生上下打量了孔瑞一番,问他道。
“先生,小子孔瑞,不知道先生还记得不?”孔瑞知道若不说实话,这张先生可能都不会让自己进门,便对张先生道。
“孔瑞,孔瑞。”张先生口中喃喃念道,突然一下就想起了当年那个总是喜欢玩各种奇怪玩具的顽童,虽然眼前这个青年是长大了不少,不过还是依稀有些孩童的印记,连忙问道:“是孔铁匠家的孔瑞?”
“正是学生,先生好记性。”孔瑞连忙点点头道。
“哪里什么好记性。老了,不过你们也都长大了。好,好,好。”张先生笑着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将孔瑞让进屋子。进了张先生的房间,孔瑞这才注意到这房间中并不是十分破落,家中常用的东西也还都有。孔瑞也多少有些奇怪,他知道这私塾早已经被关闭,镇子中百业萧条,多数人都只能靠务农为生,张先生却是不怎么会农活,但看上去还是过得不差,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