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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奔头转过身子,说道:“徐老板,我三哥在九五年那会,自身身价都估摸有二十个亿了。”徐刚一听,“真的还是假的呀。”马三瞧了瞧,“你瞧,不让他说,不让他说,这小子……”“不是,三哥,这自家人有啥不能说的?刚哥,我跟你讲实话,那时候代哥是跟着我三哥混的。三哥,这话我能说不?”“奔头,你……”“代哥跟我三哥,大象都清楚的。”大象挥了挥手,“我知道,加代隔老远就喊三哥呢,那三哥可了不得呀。八戒,你晓得的。”小八戒点点头,“那时候我是给三哥开车门的哩。三哥现如今厉害了,两句话就能把我带起来,我现今在朝阳前门大街这地儿,手底下有一百多个兄弟,你看我都这样喽。”
马三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今天这是要干啥呢?加代毕竟是好弟弟,但是现在我们得尊重他对吧?叫声代哥。徐刚,咱哥俩永远都是兄弟,咱俩没啥事啊。”徐刚一听,“三哥,你在四九城这么厉害呀。”“各方面还算行吧。反正没我摆平不了的事儿。哪有啥硬人啊?这四九城不都被我拿捏嘛!”“哎呀,那我敬大家一杯。”干杯后,马三说道:“徐刚,我可一点不吹牛,勇哥都是我介绍给加代认识的。”“我去。”“奔头,对不?”奔头一听,“这我可接不上了,三哥。”“我是说对还是不对?他不知道是谁,别往外传,当年我给介绍的,李大勇的事儿哪天我再给你讲讲。”“李大勇?”“哪天我再给你讲讲。有次我还给李大勇做了个局呢。”八戒摆了摆手,“三哥,喝酒,话多了,喝酒啊。”
这边正喝着酒,吹着牛,徐刚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接电话,“谁呀?”“哎,你来没来呀,你不是说上北京抓我吗?”徐刚一听,“肥头大耳的,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三哥,你接电话。”马三电话一接,“喂,你叫肥头大耳啊?”“你是谁呀?”“我马三爷,我是谁!你在哪儿呢?”“马三爷,我知道马王爷。你从哪儿来的呀?”“小瘪三,倒反天罡是吧?”“你啥意思?”马三问道:“你在哪儿呢?”“怎么的,要打我啊?”“不是打,是灭你,能明白不?”“那你来找我吧。”“你在哪儿呢?”“我在朝阳等你,你敢过来不?”马三听了,“哎,你还真敢报地点,马上追杀你听没听明白啊?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十面埋伏,你等着。”“我等着。你几点来?”“我一个小时到朝阳,敢说个坐标不?”“你来.....来亮马河大厦。”“哎呀,你等着。”马三挂了电话。徐刚问:“三哥啊,我们能去吗?”
“打他个鲜红鲜红的。还能去不!”马三把电话打给了二嫂子,“嫂子啊。”“哎,三儿。”马三问道:“英哥在朝阳吗?”“他上密云了,今天晚上那边开个局,他过去给罩场子,完了给他拿两个干股,他说他今天晚上要把局给抢了。”“净干这事儿。”“他你还不知道嘛,那纯纯玩社会的。”“你在哪呢?”“我在朝阳呢。”马三说:“你这样,我这边来了个外地哥们,广州过来的,我马上带人上朝阳办点社会上的事,要个面子,你跟我去溜达一圈呗,到朝阳摆摆台面。”“没问题啊,你来吧,三儿。”“好嘞,走,这杯酒下去我们就走呗。”
“三儿。”“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说。”“有响子吗?”“有,太有了。”“你给我弄一把。”“干啥呀?”“我得亲自手刃了这个小瘪三。”“这么恨他呀?”“他都这么欺负人了。”“理解理解,完全理解,这样,虎子。”“哎,三哥。”“一会儿给你刚哥备上一把五连发。我们这十一连发少点,我给你备把五连发行吗?”“行。”马三说:“五连发要多少有多少,管够。”“走走走!”一帮人啪地一碰杯,这杯酒干了,哗啦一下下楼,临上车之前,徐刚再三确认,“三儿,我们得说好。”“怎么的?”“就是他说的那个地方,我们去了,肯定没事是吧?”“你指哪方面?”“打架什么的,肯定没事吧?”“那随便,就加代不也跟你说没事吗?随便打呗,小菜一碟,你三哥在,更没事。”“三儿,我这人好干,去了你就看我怎么打吧。”“行,那走吧。刚哥,你带的兄弟就不用过去了。”
徐刚一听,“不是,我人都带来了。”“你人带来也别去。到四九城了,你这叫代哥知道,我成啥了?你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怎么你三哥这点派头还没有了?我叫你带人啊?你就跟我走。你三哥往那儿一站,全得立正,让你挨个扇嘴巴子。”“扇嘴巴子不行,我得放响子干。”“行,没问题,走。”徐刚云里雾里地跟着马三上了车。奔头、大象、小八戒,再加上虎子、老八等人也上了车,十五辆车,每辆车三四个人。直奔朝阳区亮马河大厦。
车队到了亮马河大厦门前,马三一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禁说道:“人呢?”徐刚说道:“三哥,玩我们呢?”“不可能啊。那他不是作死吗?这是害怕了吧?”说话间,五十多辆车迎面扑过来,开着远光,打着双闪。马三一看,“我靠。”徐刚心里一惊,“我靠,车不少啊。”马三说:“没事。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问题,让他来,我看看是谁。”
等车靠近了,距离四五十米时,马三看清了,清一色的丰田 4500,而且车牌是顺义的。马三从车型、队形和牌照知道是二胡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底。
马三走上前来,站在马路中间,做出一个停车的手势,大声吆喝道:“嘿,都把车停下!”
对面车里的那帮年轻人一看,有人惊讶地说道:“三哥,这不是马三吗?”
亚东把头伸出窗外,喊道:“三哥,你这是干嘛呢?”
“下来,都下来!”
这帮年轻人把车停好后,发现后面还有车队。亚东的车占了一半路面,后面还有二十多辆车,邹庆和宋健友也在后面。亚东、邹庆和建友走过来,纷纷向马三挥手致意,口中喊道:“哎呀,三儿,你怎么在这儿?”
马三一招手,说道:“都过来!”
亚东乖乖地走到三哥面前。徐刚在后面看着,赞叹道:“哎呀,三哥真行啊!”
亚东、邹庆和建友走过来,都和三哥握手,并恭敬地称呼他为“三哥”。马三问道:“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老全打电话说要跟人在亮马河大厦门前定点,叫我们过来。”亚东回答道。
马三又问:“这人是干什么的?”
亚东说:“他是在这儿开商贸公司的,也是个老人了。他是我们顺义出去的,跟我关系不错,还沾点亲戚呢。”
“是实在亲戚吗?”
“那倒不是,就是沾点表亲。算是连亲带友吧,我不得不来。”
“健友,你怎么也来了?”
“我跟他有生意上的往来。他找到我了,我能不来吗?”
“邹庆,你呢?”
“我也是一样。”
马三听后,说道:“你们还真是的,老全人呢,怎么还没来?他不是找了不少社会人吗?来来来,你们仨站这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来,徐刚,你过来。”
徐刚走上前,马三介绍道:“这位是邹庆,朝阳的大哥。”
“哎,你好你好。”两人互相握手。
“这是徐刚,我的好哥们,广州大哥。”
“这是健友,四九城的贼王。”
宋健友一听,连忙说道:“三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不是开玩笑,贼王这称号多厉害啊!这么说吧,开门撬锁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你。”
宋健友握住徐刚的手,说道:“你好,别听他胡说八道。”
马三接着介绍道:“这位是胡亚东,顺义的老大哥。这些都是我的兄弟。”
“哎,你好,徐老板。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徐哥吧。”
徐刚说:“应该是比你们大一些。”
亚东说:“那肯定没说的。三哥在这儿,这仗肯定打不起来,我们都得给三哥面子。没事,三哥,我们在这儿陪你等。一会儿老全来了,我说说他。”
马三抬头看着徐刚,说道:“你看,我说什么了?”
徐刚竖起大拇指,说道:“三哥真厉害,这可不是吹牛。”
“你看我就说我是手到擒来,谁不给我面子?亚东,我问你句话。”
“三哥,你说。”
“就你手下这些小弟,要是三哥急眼了,我过去挨个扇他们嘴巴子,他们是不是得立正站好?”
亚东说:“那别说小孩立正了,我都得立正。三哥呀,邹庆也得立正。”
邹庆也附和道:“那我肯定得立正。”
马三说:“友哥年纪大,我就不问友哥了。徐刚,你看我是不是在吹牛?真的,我都说了随便打。”
“三哥,你真是上流社会的人啊。”
马三说:“等他一会儿来,我看看他今天能把谁找来。他就是把东海龙王找来也没用,让他找。”
不一会儿,二嫂子也到了,她和三哥一伙人也都认识。又过了一会儿,广哥也到了。三哥一摆手,说道:“哎呀,广哥。”
“三儿。”
马三说:“你也来了?”
“老全打电话,我猜到是你。”
“来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刚,这是丰台老大广哥。”
“哎呀,你好。”两人互相握手。马三说:“徐刚,你就看着吧,你看这四九城里有没有我不认识的?”
“行。”徐刚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伙不太出名的社会人,这次应该是和全哥一起到的。三哥眼瞅着,说道:“这应该就是了吧,大家都往外看,这次应该像,应该是他到了。开了一辆大宾利,车陆续停了下来。这两伙社会人一下车,手叉着腰,说道:“全哥,都到齐了,都在那儿站着。”
老全下车看了看,说道:“没事,还有人,再等一会儿。”
马三往这边一看,喊道:“来,那是老全吗?你是老全吗?过来,到我跟前来,过来。”
老全转头一看,问道:“这是谁呀?”
“那是马三。”
老全问:“马三是谁?”
“这人有名,很牛逼,以前是德外北城那边的,有号,是个正经的老痞子,后来跟了加代。”
老全又问:“加代是谁?”
“加代你都不认识?”
马三喊道:“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啊?老全,过来。”
徐刚一回头,说道:“奔头,把五连发给我。”
高奔头一听,问道:“你现在就要打呀?”
徐刚说:“他过来,我就干他。”
高奔头把五连发递给了徐刚,徐刚咔嚓一下顶上了膛。
听两伙流氓说马三很牛逼,老全没敢过来。马三手一指,说道:“我叫你过来。”
“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儿过去。”
“来,我看看你还能把谁找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正说着话,后面又来了一辆车。马三一看,原来是杜崽从车上下来了,他一摆手,喊道:“全弟。”
老全跑过去,伸出手,说道:“哥。”
两人握了握手,杜崽问道:“跟谁呀?”
“马三。”
“马三?”杜崽抬头一看,说道:“真是马三啊?”
马三一摆手,说道:“崽哥。”
“三儿,没事。”
老全一听,说道:“不是,哥......”
杜崽说:“没事,没事,我到了,我来摆平。”
老全说:“我还找了一个人。”
杜崽问:“谁?”
“你等一会儿。”
杜崽一回头,一辆没有牌照的四七零开了过来。车一停,从副驾驶下来一个胖子,他转头对司机说道:“你在车上等我吧。”然后转过身,一摆手,喊道:“大哥。”
杜崽一瞅,赶紧跑过去,说道:“老田。”
“你叫我什么?”
杜崽马上改口喊道:“壮哥!”
田壮问:“跟谁?”
老全道:“马三。”
田壮一听,“马三?你不是说打外地的吗?叫我过来瞧瞧。”
“田哥,是他把马三找来的。”
“我去看看。”
杜崽在田壮身旁,“我跟你一起去,壮哥。”
田壮一挥手,“走走走,老全,你也跟我过来。”
从人群中走出,田壮手指着,“马三,你怎么回事?”
马三一看,“壮哥,你怎么来了?”
田壮说:“谁呀?我看看,哪个外地的?跟我全弟装牛逼。”
杜崽说:“马三,不是哥说你,你这有点胳膊肘往外拐了啊,你怎么能帮外地人呢?”
田壮回头瞅了瞅杜崽,“不用你说,你老说什么呢,哪个外地的,给我叫上来?”
老全喊道:“徐刚,来来来,你出来呀。”
马三有点不知所措了,“不是壮哥,你等我过去,我给你说个事。这事我给你说说。崽哥,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三往前走,奔头回头一看,赶紧喊道:“刚哥......”
紧喊刚哥,徐刚几步过来,直奔老全开始放响子。哐哐两声,有一响子直接打在壮哥的肩膀上了。杜崽应声倒地,被打退后两步,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杜崽往后退的时候拽了一把田壮,惊吓中的田壮一下子被拽倒了。老全手一捂脑袋,调头就跑。胡亚东、邹庆、宋健友、崔志广、高奔头、大象、小八戒、虎子和老八全都傻眼了。马三也懵了。
徐刚一看老全要跑,撵过去又放了第三响子,直接打在杜崽肋部。杜崽惊恐地问:“这是谁呀,马三,这是谁呀?“”
徐刚问:“三哥,怎么办?”
“徐刚,你干什么呀?”
“我不打他吗?”
马三说:“我说话呢,你打他干什么呀?”
徐刚说:“你这人也真有意思,你不告诉我随便吗?”
马三喊道:“快,奔头啊。”
“三哥。”
一回头发现,高奔头已经往车上走了,马三说:“你要走啊?”
高奔头抓抓头,“没,我电话落车上了。”
马三说:“快点,把徐刚拽走。八戒,快点把徐刚送走”
高奔头和小八戒赶紧过来把徐刚拽到车上去了。高奔头说:“刚哥,快走吧,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呀?”
“那是我们的爹呀。”
马三满头大汗,来到田壮跟前,“壮哥......”
“马三啊,别让他走,来,我整死他。”
杜崽也说道我整死他。
马三说:“先上医院,壮哥,你肩膀冒西瓜汁呢;崽哥,你那也是。我给你俩先送医院去,走走走,别的先不说,先上医院去。”
亚东上车走了,邹庆都已经跑车旁边了,马三一回头,“邹庆!”
邹庆头都没回,往车上一钻,“老魏,快开车。”
崔志广也要上车。马三一看,“广哥,你也走啊?”
“我不走干什么呀,三子,这多大的事啊?我敢在这待着?健友早就没有影子了,我走了,这事谁也摆不了,我赶紧走。”
基本上全跑了。虎子和老八站在原地,马三一招手,“过来!”
几个人把田壮和杜崽抬上车,马三拨通电话,“张院长,我马三。”
“哎呀,三弟。”
“你帮我排班手术吧,快点的,就现在,马上把人拉过去,你今晚你值不值班?”
“我没值班。”
马三说:“你回趟医院,给我个面子,张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今天晚上事干大了。”
“又把谁打了?”
“我把田壮崩了。”
张院长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我说你都不相信。说实话,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能相信。另外,杜崽也被干了。”
“哎呀,三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要闯号啊?你要给你代哥盖帽啊,你要在社会上超越你代哥啊?”
“我这把是不是到位了?”
“这太到位了,这你得名震四九城,以后你比白小航名都得大呀。”
“不说了,这次我事能过去,我就什么不说,你快帮我。”
“我过去。我说实话,这些年,我没给田壮做过手术,我这次给他做个手术。”挂了电话,张院长急匆匆要出门的时候,也是社会人的老婆问:“马三怎么了?”
“马三在四九城要扯大旗,自立山头。”
“真的假的,把谁干了?”
“把田壮干了。”
张院长来到医院,换上了白大褂。田壮没有致命伤。相比而言,杜崽的伤重一些。马三说:“壮哥,无论如何,你先进手术室。你听我说,你再恨我,你听你三兄弟的,你先别叫你二处的人过来行不行?一会儿进去一针麻药下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你伤口缝完,我们再谈。”
“马三,你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我不叫二处的人。”
“壮哥,我能给你吗?”
马三把这电话放背后了,“壮哥,我不能给你。你要是叫人来,我就废了,徐刚也废了,算我求求你。”
“把电话给我!”
马三死活不肯把电话给田壮,俩人正吵嚷,张院长来了。马三说:“张哥,你先把田壮推里面去。”
张院长说:“我看杜崽挺严重。”
“不是,杜崽死了都没事,你先把田壮弄进去。麻药量大点儿,给他全麻,最好让他一觉睡到后天,我这边好搬救兵。要不然,我这时间紧。我办不了这事,我得赶紧给我代哥找回来。”
“我.......”
“张哥,我求求你了,救命啊,人命关天呐。”
“行,来吧。”四个护士过来了,田壮躺在推车上,喊道:“马三,马三,电话给我......”
马三一摆手,“赶紧进去。”田壮被推进手术室去了。
将田壮推进手术室后,马三回首间,便传来了“崽哥,崽哥!”的呼喊声。
“三哥,咋没先救我呢?”杜崽言道。
“你撑住,还有位副院长,半小时就到,你撑会儿,等会儿他给你动刀。”马三回应道。
“田壮呢?”杜崽随即问道。
“田壮已先进手术室去了。”马三回答。
杜崽不满道:“我比他伤得更重啊。”
“你没他牛掰。说实话,你死了都没事。”马三说。
“哎呀,我们可是兄弟,三子,你救救我呀,你崽哥我还没活够呢。”
半小时后,副院长来了,接着又将杜崽推进了手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杜崽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副院长表示:“命是保住了。”马三连连道谢。
田壮也住进了病房。马三长舒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奔头啊。”
“哎,三哥。”电话那头回应道。
马三问:“徐刚呢?”
“我安排他在酒店了。”奔头回答。
马三说:“你听我说,马上给他买机票,叫他立马就走,叫他立马回广州。”
“他不走,他说老全还没打着呢。”
“他要不走就废了,叫他赶紧走。”
“他说他不走,啥都不走。”
“你把电话给他。”
徐刚接过电话,“三哥啊。”
“你听我的,你先走。”
“我不能走。”
“你先走,你打这田壮可是二处的老大。”
徐刚一听,“这么牛掰?”
“所以说,你先走,赶紧回广州。我这边看看找什么人,把这事摆平了。你要是不走,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刚才我是刚刚给老田打了一针麻药,他也许能睡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先跑吧。他要是醒过来,这事就麻烦了。我争取叫他不要醒过来。”马三说。
“那行吧,那老全这事怎么办?”
“你先别管全不全的了。这事肯定会有个说法,过后我再找他吧。”
“行,那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最后一班航班,徐刚回广州去了。马三一个电话打给了代哥。此时加代正在敬酒,“你看我。”
“来,你说两句呗。”
“很荣幸,今天在这个场合提前祝老哥......”正说话间电话响了,老哥一看,“干什么呢?我最烦这个,这对我不尊重啊,弄副画!”
“老哥,你这有点难为人了。”
“我过生日,谁电话哇哇直叫?就你电话哇哇叫。弄幅画,不弄这事摆不了,我不高兴了。听没听明白?”
“行行。”
“去吧。”
加代小跑着上隔壁了,一接电话,“喂,你他妈干什么呀?”
“哥,你先别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刚事儿解决没啊?就是因为你打个电话,我得赔幅画。”
“那都是小事啊,哥呀,你找个地方你扶着点,真出事了。”
“怎么了?”
“徐刚来了......”
“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徐刚拿把五连子......“马三说道。
“怎么的?”加代问。
马三说:“把田壮和杜崽崩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
“真的呀?”
“哥,这事我能撒谎吗?”
加代问:“田壮怎么说的?”
“田壮还说什么呀,田壮说不了话了。田壮要打电话,我把他电话抢下来了,我让老张给他打了一针剂量大点的麻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哥,你赶紧回来吧。”
“徐刚呢?”
“被我送走了送广州去了。”
加代说:“我这边走不开呀。”
“哥,你无论如何得回来呀。”
“是,我知道这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是你给他办吗?徐刚怎么放响子了呢?”
“哥,这事其实不怨我,怨你。”
“怨我什么呀?”
“你是不是告诉他随便打?他就什么也不顾了。田壮挺个大肚子,说话还装 b,说话吆五喝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刚以为是装 b 的,哐的一响子把他崩个跟头。哥,你要是实在回不来的话,我就跟张院长再商量商量,我再给田壮顶一针。”
“别别别,你再顶一针,他就安乐完了。没那么大仇,你干什么呀,你要给他送走啊?”
“不是,他醒了,事就大了,不能让他醒过来呀。”
“那也不能给送走啊。这样吧,我回去,我马上买机票。”
“哥,那你尽快。”
“好了,我知道。”撂下电话,加代来到百佳厅,“老哥,我家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勇哥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哥,这有点事,我朋友去了。”
几个大哥一看加代一头的汗,能看出来挺着急的。勇哥站起身:“你跟那几个哥哥敬杯酒吧。”
加代挨个敬了一圈,对老哥说:“老哥,我欠你幅画。”
“那你走吧,欠幅画就行。”
勇哥走了过来,问:“咋的了?”
“没事,我自己的事,回去处理一下。”
“谁难为你了?”
“不是不是,朋友的事,我回去办一下。”
“那行,那你去吧。需要的话,打电话。”
“行,哥。”
加代赶忙买机票回来了。凌晨到了北京,马三来机场迎接。马三后背都湿透了。上了车,加代问:“田壮呢?”
“没醒呢。”
“手术做完没?”
“手术做完了。”
“打哪了?”
“打肩膀上了。”马三回答。
加代一听,“他胖,没事。”
“要不他也没淌多少西瓜汁。”
“伤得不重吧?”
“他伤得不重,杜崽伤得重,打肋部了。”
“打哪了?”
“打肋骨上了。”
“走吧,先到医院,我看看去。”
到医院,代哥也问大夫和护士,都说还行,杜崽伤得重一点,田壮没什么大事。隔玻璃往病房里一看,田壮在那睡得打呼噜呢。加代问:“张哥,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怎么回事?”
“刚才马三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你那边局太重要了,我刚才又给打了一针。”张院长回答道。
“什么针?”
“麻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