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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东面宫门通向皇宫的廊道上,尸体倒了遍地,血流成河。
不止东宫门是这般情形,其余三个宫门皆是如此。
皇宫内的宫人侍从惊慌失措的逃跑,还有的卷了不少贵重物品企图逃离,整个皇宫乱成一片。
混乱声,厮杀声,惊叫声汇聚在一起,宛若构成了一幅绝望的人间炼狱图。
骑在马背上的青年拔剑高举,“跟随我杀进去!”
“冲啊!”
将士们举起武器,勇往直前的冲过去,迎向禁卫军。
彼时,一个老者站在高墙之上,看着皇宫各处的厮杀,精明的双目中满是冰冷杀机,“叛孽!”
“胆敢杀入皇宫,岂有此理!”
“真当我大朔皇室无人!”
在他下方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皆是人,他们面色冰冷毫无情绪流露。
这些,是皇室长孙氏精心培养的死士。
“尔等,随我迎敌!”
“杀——”
禁卫军不敌,只能动用死士。
眼下老者已经不将希望放在城防守备军上了,如此大批的军队通过城门,城防守卫不仅没有上报,连守备军都未曾出现!
只有一种可能,守备军已经出了意外。
老者的目光落在远处,那里有一个中年男人骑在马背上,厮杀场面简直如单方面屠杀。
他身形一动,几个呼吸间,人已经落在中年男人前方的宫墙上,“苏戬!”
中年男人微微抬眼,摸了摸下巴上那不算很长的幕式胡须,“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随便来个老头都是宗师大圆满,啧啧。”
“我原以为你是一代名将,今日一见却也失望,没想到你也是这等偷鸡摸狗之辈,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宗师大圆满,还能率领金麟军,且年纪已如中年,除了镇远大将军苏戬,再无其他人!
苏戬被拆穿身份也不恼,他抬手摸了摸脸皮,“老头,你不懂,这是一种全新体验。”
谁能想到他会以戴着人皮面具的方式,悄悄潜入朔京?
虽说名声上是有些对不起他的镇远大将军的威名,可他不在乎呀!
再说了,也没人知道是他!
知道的都会死绝。
且像这种体验,仅此一次了。
这张人皮面具,正是桑漫交给桑若怀的那张千变万化。
人皮面具在江湖上属稀缺的技艺,即便是桑若怀布局这么多年,也只有一张存货。
而这张存货,拿给了辛德源使用,作为假扮的魏公公,一直潜伏在嘉帝身侧。
那日父女俩在书房密谈,桑若怀得到千变万化的人皮面具,自然就快马加鞭的给苏戬送去。
老者暴喝:“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落,老者腾空而起,径自朝着苏戬攻来。
攻势凶狠刚烈,但马背上的苏戬却是不为所动,他身后的金麟军快速上弩,锋利弩箭瞬间齐放。
嗖嗖!
面对密集的弩箭,老者只能闪避,浑厚的内力随之一震,周围像是荡漾出一个无形的保护圈。
密集的弩箭全部被震落!
几次下来,老者怒意直飙,“苏戬,你可敢一战!”
苏戬看着他,一脸匪夷所思,“你是不是对打仗有什么误解?”
“你见过两军交战,主将不管部下,就和人单挑吗?”
老者一滞,“......”
“我奉劝你还是赶紧去御花园救人,兴许还能给长孙氏留下一丝血脉。”
“杀——”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士气大振的鼓舞声。
老者脸色猛然骤变,整个皇宫的禁卫军竟是连半个时辰都没撑住,让叛逆贼子攻进来了!
再看皇室死士,明明是精锐,短短时间却是已经死伤过半!
金麟军何时这么强悍?
不,不对。
老者目光流连在几处厮杀中,不是金麟军变得强悍,而是死士中毒了!
好几次在紧要关头时,死士都会毫无征兆的倒下,然后被金麟军补刀收割性命!
何时?
又是如何中的毒?
这般想着,老者忽然感觉视线有些泛花,浑身的力量好似在这一刻全部被封印,根本使不上任何力量。
他甚至惊恐的发现,一旦使用内力,酸软无力便会加剧,席卷全身侵蚀理智——
在苏戬的注视下,这位宗师大圆满老者径自从高墙之上滚落下来。
“这失魂香的威力未免太厉害了,若是将它用在战场上,不说我军完全无伤,至少伤亡会减少一大半。”
他在感慨着,金麟军却没闲着,立刻上前将老者的四肢卸掉,并用铁链捆绑。
见此,苏戬一声令下:“去御花园。”
从四个宫门攻入的人马,此刻全部赶往御花园。
.
与此同时。
瑾王府、辰王府、誉王府、闲王府,就连东宫!
这五处地方,皆被来历不明的武功高手袭击。
其中,以辰王府最为热闹,不止苏虞来了,连质子府的禹岐白也亲自来了。
双方在入府后就打了照面,苏虞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这不是质子禹岐白么?”
“怎么不继续忍辱负重,伪装风流浪子了?”
禹岐白冷笑,“彼此彼此。”
说实话,他看到苏虞时还有些吃惊。
他一直都知道苏虞不简单,但从未想过苏虞竟是个宗师境的强者!
苏虞入朔京至今,那就是个不会武功的醉月楼头牌!
顶多就是会点拳脚功夫,身份神秘的人,今日一见对方却是没有任何隐藏,那浑身的气势甚至压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苏虞笑声揶揄,“我也不想多费口舌,行动吧,要不要来比一比谁杀的人多?”
禹岐白挑眉,看来苏虞此次来也是清理辰王府,他们的目的并不冲突。
若是这样,他也没拒绝,“可。”
接下来的时间,苏虞便看着禹岐白化身杀神,一刀一个,他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这些年质子府的日子,还真是要把他逼疯了呢。”
这是有多大的怨气和愤怒,才会在此刻让他杀欲这般重!
不过,苏虞也知道,禹岐白还在隐藏。
眼见苏虞未动,禹岐白眉头一蹙,说好的对赌苏虞却不动,苏虞这是想把他当杀手使用?
他玩味一笑,“先前的赌约中,我们并未加条件,不如加上条件,如何?”
闻言,苏虞眸中精光闪过,“你且说来听听。”
“若我赢了,你跟随我一年,无条件听从我的吩咐。”
“哟,赌这么大啊?那我得好好想想条件。”
话锋一转,苏虞嘻笑道:“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如何?”
“是不是很公平?”
禹岐白额角青筋暴显,“如此儿戏,岂能叫公平!”
苏虞把玩着手中发丝,“你是不是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