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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闲刚想说管他是谁,直接砸了包厢就是。
谁想叶凌冒出一句张老爷子。
宋知闲立马转身,“你去找周闻璟来,我十分钟内到!”
苏颦抓住宋知闲,“阿闲别走,你要去哪里!”
宋知闲抽手就走,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任凭苏颦再怎么挽留,他都无动于衷。
“是因为江窈吗?”
她哀声道。
宋知闲没回答,疾步离去。
回国后,这是苏颦头回见到宋知闲焦躁成这样。
他年轻那会儿是喜怒都摆在脸上,但现在已然喜怒不形于色,就算是苏颦,有时候也看不出他到底心情如何。
但在接完电话后,他脸上的怒意和惊慌,一眼可见。
苏颦的心,彻底沉寂了下去。
宋知闲直接闯红灯,一路罚单,飙车赶到盛世年华的包厢。
他一身长款风衣,高挑又挺拔,裹挟着外头一阵凉风,让人望之就不寒而栗。
叶凌在电梯处急得团团转,一见宋知闲来了,立马跑过去,“宋总,我已经喊周少来了,他很快就到。”
宋知闲开始撩袖管,“里面什么情况?”
“听出来的服务生说,里头挺闹的,情况应该不太好。”
宋知闲一脸的风雨欲来,疾步往里冲。
周闻璟赶到,拦住他,“宋知闲,稳重点!里面是张老爷子,资历雄厚,你爸我爸都得让他三分!”
宋知闲沉了脸,“那又怎样?我女人在里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今天我都要进去!”
一想起江窈平日里那张倔强的脸,要是有人强行逼迫她,宋知闲手头青筋就暴涨三分。
他径自往里面冲:“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别急。张家老爷子是谁,他背后的人,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惹得起吗?你还是先冷静下来,想着进去后怎么说,这样江窈才会平安无事。你要是硬碰硬,别说江窈,我看你都自身难保。”
全国有四大家族,宋家,张家,周家,还有个陆家。
其中张家和宋家都在江都市,两家势力都很庞大。
张家几十年前背景深,财力雄厚,但因为这两年转型慢了些,所以手下的诚安集团不如蓝世,但整个张家,在如今上流社会,还是非常有发言权的。
别说一般人,连权贵都不敢惹。
而这张老爷子,七八十的年纪了,掌控欲还是很强,集团迟迟没有分下去给儿子,他那四十多的废物儿子,到现在集团里挂得还是闲职。
他在外面也玩得够花,越是一把年纪,就越是喜欢点年轻的姑娘们进来陪自己。
听说那些姑娘们,到最后都被折腾得很惨,甚至被玩到医院里的也数不胜数。但因为张家有背景,没人敢报道,这些丑闻才会被压下去。
在周闻璟的拉制下,宋知闲终于短暂冷静下来,理好袖子,再推门而入。
纵然做好了准备,但看见包厢里一片狼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揪了心。
满地的玻璃渣碎片混合着红色液体,不知到底是鲜血还是红酒。
江窈衣衫凌乱,被人架着,跪在地上。
两个保镖强压着她的后背,她挣脱不得。
宋知闲双眸阴郁,要冲上前,周闻璟及时拉住他,笑着朝最中间的男人开了口,“张老,好久不见了。这些年,您还是那么风采动人,老当益壮。”
宋知闲快速瞥了眼江窈全身,女人衣衫虽乱,但好在衣服还是完整的,应该还没有收到什么实质性的侵害。
张老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他睁开眼,看见二人,“哟,我当是哪两个小孩儿闯进来了,原来是周家和宋家的。”
他目光落在宋知闲身上,“几年不见,你们都这么大了。”
“张伯伯好。”宋知闲从怀中抽出一根雪茄,递到男人面前,“这几年集团太忙,导致我忘了上您家拜访。不过您放心,做晚辈的该孝敬的东西,都会孝敬。”
周闻璟也附和连连。
两人态度摆得谦逊,张老神色才转好起来,“你们进来有什么事,想一起玩?”
宋知闲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江窈身上,与此同时,她也抬起眼,眼角一片绯红,满眼写着“救我”二字。
他笑了笑,“张伯伯,我媳妇儿不懂事,今晚走错了包厢,现在我来带她出去。麻烦您通个方便。”
张老口中雪茄一抖,"媳妇儿?"
宋知闲又双手递去打火机,“她不懂事,今晚走错包厢,惹您笑话了。”
张老轻哼一声,“我说呢,怪不得这么不懂规矩。”
他抬了抬手,保镖把江窈拉了起来。
宋知闲一把搂住她的腰,江窈几乎是瞬间颤抖了好几下。
他又轻轻捏着她手心,一下又一下的示意她不要慌,女人这才慢慢的,没有继续抖了。
江窈一直垂着眸,纤长的羽翼疯狂颤动。
宋知闲赔礼道:“是我的问题,没看好她。是这样,张老前段时间,我刚好在拍卖会上得到一张名家真迹,寒梅图,价值五千万,我转赠给张老,如何?”
男人终于垂着眼皮点头了,“行,既然是你的人,你就带回去吧。好好调教,下次出来的时候,懂点规矩。”
宋知闲终于领着江窈出去了。
谁料刚出了门,她的腿瞬间就软了,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将近虚弱一样,整张脸苍白到了透明。
里面灯光暗,时间又紧,所以刚才宋知闲没看清,如今出来细看,才发现江窈脸上有明显的五个指印,头也磕破了,甚至连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
宋知闲心疼坏了,“没事了。抱歉,是我来太晚了。”
她颤抖到不行,“不,不要……不要过来……”
女人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惊慌和害怕,可想而知,她当时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整个人有多惊惧。
她猛地抓住宋知闲,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那样,“他想碰我,我不肯,砸了那保镖一酒瓶子,然后他们就逼我撕我裙子,我就拿刀,说他们要是再碰我,我就自杀。”
紧接着,一颗豆大的水珠。
从手背上砸了下来。
宋知闲难以想象,江窈那样烈性的人,在那种场子,会受到多大的打压。
有些有钱的变态人就是这样,你越倔强,他越有兴趣,下手把你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叫痛快。
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要是再来晚一步,里面会发生什么。
宋知闲用力把女人抱进怀里,“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