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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悟念定了定心神,又依照上一次的模样,取纸绘符。
即使上一次是乱画一气,但是得益于那变态的记忆力,只要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都像是被一柄升起的刻刀深深刻进了陈悟念的骨子里。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便绘制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纸。
王梅看着这张与上次一般无二的符篆,心底暗叹。
他依旧没有从这符中看出半点眉目。
每一笔都划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小儿的信手涂鸦一般,没头没尾。
当真是前辈高人呐!
王梅反正是自叹不如。
陈悟念口中轻喝,手一翻,那张符篆便被直接拍到了王兴的手背上。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藏在符箓下,陈悟念暗暗度过去的一缕仙气。
一瞬间,整张符篆便变得雪白,上头的笔迹漆黑如墨。
王梅眼睁睁地看着一团火红的气息从王兴的手背开始,顺着手臂经脉往上流淌而去。就如同是干涸的土地遇上了许久不见的甘霖,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那原本如枯木树皮般的皮肤,一点点恢复了光泽,褪去了死意。虽然因为精气外泄,仍旧是皮包骨头,但至少看得出个人样来了。
而王兴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浑身上下都好像是浸泡在了温水中一样。暖洋洋,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被一点点地剔了出去。
真的有效!
王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而陈悟念见阴气驱逐地差不多了,将黄纸从王兴手背上撕了下来,反手一挥。那道黄纸随着风飘然落下,其上燃起了熊熊大火,还未等落地便燃成了灰烬。
陈悟念轻轻拍了拍手,在王兴眼前摆了摆,说道:“三文!”
“啊?”
王兴还未曾从身体变化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听陈悟念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疑惑地叫道。
陈悟念笑道:“铁口直断,一卦三文。救命同样也是三文,这是规矩!”
还是王梅已经摸清了陈悟念的性子,直接递上了三枚铜板。
陈悟念不假思索地接了过来,冲着王兴一咧嘴,露出了一副极为和煦的笑容。
“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王兴还在打量着自身的变化,听到陈悟念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快请快请。”
吱呀一声,那厚重的大门打开了。
陈悟念听着那刺耳的摩擦声,皱了皱眉:“这门枢该上油了!”
“大师有所不知!”王兴这改口的速度也是极快,之前还一口一个小兄弟,这转眼间就变成了大师。
王兴无视了王梅那揶揄的眼神,一边关门一边解释道:“这段时间庄子里出了事儿,都不知还能活多久,这种小事,自然是无人在意了。”
将门关好,重新插上门栓,用木棍抵住。王兴这才引着陈悟念往内堂而去。
一进庄子,陈悟念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偌大的庄子被人设下了禁制,就好像用一口罩子将整个庄子都罩了起来。而且设得极为隐蔽,在外头根本感受不到这禁制的存在。
也就是因为这个禁制,才能将这阴气控制在这庄子中。
不过,陈悟念却感受到了一种略带着阴谋的诡异感觉。
这庄子中的阴气未免也太重了,不只是那种类似于登天步反转之后的气息。还有一种类似于阴曹地府的阴森鬼气。
而且这种鬼气还极为强盛。
难怪会有这么多天师都折在这里头了,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对付和防范了这阴森鬼气,却不知其中还夹杂着另一种更为霸道的阴气,自然会中招。
因为这阴气的存在,一路走来都看不到半个人,甚至周围那些讲究园林草木都夹杂着一种令人望之生畏的死气,尽数枯萎。
王梅也发觉到不对劲了,抱着胳膊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哆嗦着说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感觉冷了许多?”
陈悟念看着王梅和王兴的反应,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符箓,暗暗附上了一缕专属于登天步的仙气。将那符箓叠成锥形后,递给了二人。开口说道:“取一缕头发,将这符箓挂在胸前。用真气护住天应、天枢、天宗、天髎四处大穴。”
二人闻言,连忙按照陈悟念的吩咐做了,看向陈悟念的眼神瞬间就多了几丝狂热。
而王梅呲牙咧嘴地揉了揉鬓角。
这生生拔一缕头发下来,还真疼!
不过的确,身子瞬间就转暖了起来。相比起这阴气,疼一点倒不算是什么事儿了。
“诶,你怎么不疼?”王梅看着脸色如常的王兴,好奇道。
王兴面无表情,竖起双指,灵气在指间聚起了一道利芒。
“大师只说是取,又没说拔!我是削的!”
这……
王梅无言以对。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最近好像脑子似是突然缺了根弦似的。
“王梅,你同大师介绍过庄中的情况了没?”王兴收起手中那道法力,拍了拍胸前的符箓,开口问道。
王梅愣了愣,喏喏道:“没有,这不是担心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对我藏剑山庄不利吗?”
陈悟念闻言,嘴角缓缓上扬。
这王梅果然没说实话。
“得!你也不想想,我如今的藏剑山庄,还有谁敢进来?我真觉得你出门一趟,把脑子给忘外头了。”王兴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陈悟念,感激地说道:“感谢大师赐符,我先来向大师介绍介绍这情况吧,也好让大师对我府中先有个大致的印象。”
“约莫是十年前,也就是刘汉朝廷覆灭,李唐称帝的前夕。我家庄主曾出去过一次,回来之时,浑身上下皆是伤痕累累。而且大病了一场,对于自己为何出门、去了何处、干了什么事儿,皆是一无所知……先生这边请,那一面便是我庄中练剑习剑的场所。现在出了这种事儿,已经荒废了许久。”
“之后,庄主发现在自己的丹田中,有一缕阴气,怎么都消除不掉,日日都要遭受透骨寒意,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