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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刀修背后背着的那一柄宽厚的虎头大刀应当就是他给自己炼制的本命刀了。
自从剑修的修炼方式广泛流传之后,其余的少数器修多年来也在借鉴剑修的修炼方式,迄今为止,大概也基本上已经弄明白了筑基时炼制本命武器的法子。
但是这个清墟宫的筑基刀修却仿佛是走的以前器修的老路子,并没有在筑基时融炼本命武器。
不然的话,他背后那一柄虎头大刀的重量也不会让他走一步就踩个坑。
毕竟本命武器一但认主之后,在修士手中,永远都是最合适的重量。
想至此,沈知玉不由得分神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清琊剑的实际重量是多少斤来着,如果按照惯常的重量来算的话,法宝级别的法器一般都在千斤左右的重量。
不过很快,沈知玉就收回了自己乱飘的神思,凝神看着越走越近的精壮刀修。
面前的这个刀修一步一步踏来,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更盛一分,到最后,气势摄人的他站定在沟壑外边,拱手行礼,声音翁闷低沉,“清墟宫,田漠,筑基初期修士。”
与她修为相当,不过刀修与剑修一样,都是战力冠绝同阶修士之辈,就是不知道,这位清墟宫的筑基刀修,刀意磨砺得怎么样了。
沈知玉将剑反手握住,回礼道:“璇玑剑派,沈知玉,筑基初期修士。”
双方客气的互通了姓名后,田漠将抬起手臂背在背后的那一柄宽厚的虎头大刀取下。
这柄虎头大刀高三尺有余,宽半尺,刀背后约一寸,横截呈现尖锐细长的三角状,刀刃两侧各开一道弯形血槽,槽中隐隐透着一股暗红色的血气。刀刃呈现银白之色,显得锋锐无匹。
大刀过重,他单手持握不稳,便将大刀立于身前,随后身体中爆出了一股强横霸道的气势,与剑势类似,却更显凶戾。
下一刻,田漠单脚在地上一跺,只听得“轰”的一声,地面龟裂蔓延而出,沙尘扬起,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弹射而出。
眼见着田漠在急速之中,双手握着大刀举至头顶,悍然朝她劈来时。
沈知玉目光一定,身形顿时被一蓬弥漫的烟雾隐没,随后,那一蓬轻烟飘忽不定的朝着劈砍而来的刀修迎上。
看见烟雾之中那隐隐的的身影,田漠眼中精光一闪,锁定住其气息,虎头大刀悍然斩下。
沈知玉瞅准刀锋下落轨迹,身影轻轻往旁边一闪,将将避开了大刀刀刃,随后玄黑长剑平直递出,朝着田漠脖颈处横斩而去,出手狠辣。
这田漠按照器修的老法子修习刀道,大刀未曾认主,操控之时自然没有她驱使清琊之时那般灵活便捷。
泛着冰冷泓光的锋利剑锋一层层破开了田漠凝出的护身罩,眼看着剑锋离他脖颈命门只有不到两寸距离之时,他身体之中赫然涌出来一阵凶戾的气息,旋即,脖颈处出现了一层银白色的近乎化为实形的刀光。
刀意!
沈知玉只觉得一股冰冷强横的气势朝她神魂之上重重压来,她凤目一凌,暗自催动剑意。
与她距离不过半尺至距的田漠,只听得一道清利的剑啸,随后便感觉到自己催发出去进行心神威慑的刀势,被一柄无形利剑强势霸道的从中破开。
而那一柄玄黑长剑只不过被蕴含刀意的刀光阻了瞬间,随后从剑中爆出的深黑剑气轻易截断,剑锋继续斩其颈骨。
这一次,沈知玉不欲手下留情,毕竟如今这种状况,她若是束手束脚,根本镇不住沟壑之外那一群嚣张跋扈惯了的清墟宫修士。
之前若非贺崇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早已死在了她的剑下。
“叮”的一声,清琊剑剑刃落至田漠脖颈,不过却并没有直接斩掉他的头颅。
田漠脖颈处浮现出一层古铜色的光晕,一种沉重古朴的气息自他身体之中缓缓浮现出。
沈知玉轻“咦”一声,这田漠竟然是个刀体双修的,而且其体修境界也达到了与筑基相同的辟谷境。
不过一剑斩实了,属于沈知玉剑意的那种恐怖穿透力与锋利之意还是将他脖子撕裂开一个血口,从中汩汩冒出大量的猩红血液,转瞬间便将他身上衣衫浸湿。
眼瞧着田漠捂着伤口,面如金纸,气息渐弱,沈知玉思忖片刻,一脚将人踹出沟壑范围。
此人身受重伤,已无还手之力,对于这样的情况,她到也不至于再添上一剑,非得要了他的性命不可。更何况,伤口在脖颈这种脆弱致命的地方,他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田漠被踢得倒飞出去,围观的清墟宫弟子连忙将他接住,随后众人七手八脚的给他治伤包扎。
各种疗伤丹药层出不穷。
不过大量丹药下肚,却并没有保住其性命,田漠还是没能撑住,死了。
沈知玉看着清墟宫那些人怨毒仇恨的目光,她缓缓用手抹去了清琊剑剑身之上沾染的血迹,神情淡淡。
其实清琊剑晋阶为法宝之后,便有了自洁功能,她现在用手擦拭剑身之上的血迹,只不过是为了给清墟宫的人造成心里压力罢了。
而且之前田漠鲜血喷溅之时,她故意没有躲闪遮挡,身上脸上都被溅到了不少的血迹,想来她如今的形象甚是恐怖。
恐怖的形容再加上疯子一样的姿态,可以大大激发人的恐惧心理,这是她曾经在暗卫考核时领悟的道理。
看着里面数个清墟宫弟子眼露畏惧之色,沈知玉的目光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之前说她狠毒的美颜女修身上,勾起唇角对着她露出来一个无害的笑容。
美艳女修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撇开了眼神。
眼见着有几个清墟宫弟子都避开了她的目光,沈知玉轻轻开口,“还有谁要上来送死?”
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贺崇越众而出,惯常维持着温煦的面色此刻极其阴沉,“沈师妹,你我两门本是联盟多年的友好门派,你出手何必如此狠毒。”
“我说过了,”沈知玉才不怕他那阴沉的面色,直直与他对视,说话掷地有声,“过线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