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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x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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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恬反应几秒,羞愤欲死,一头埋进男人的颈间,低声呵斥,想让他放她下来。

    但陆之延神色淡淡,被人看见了也跟个没事人似的,坦坦荡荡地抱着自己的“小外甥女”走出了电梯。

    路人小情侣手拉手进电梯,下意识地又瞄了他们一眼。

    男方咳嗽两声,摸摸鼻子,嘟囔:“怎么感觉我们更尴尬一点?”

    女方叹息了一声:“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搞**?太浪费了。还是说,他们在玩情趣?”

    “……”

    电梯门重新关上,过道安静下来。

    于恬才低低地喘了口气,雪白的贝齿咬陆之延脖子一口,逼迫他将她放下来,瞪了一眼说:“都怪你!都怪你!”

    陆之延摊摊手,表示无辜:“怎么能怪我呢?还不是你先叫我大叔,我才喊你小外甥的吗?你要跳上来抱我,还喊我叔叔,我当然要接住你拉。只是……”

    他身子压低了些,嗓音性感又低沉,语气没个正行:“甜宝,这次……怎么这么主动啊?”

    “……”还未从刚刚那场尴尬中缓过神来的于恬,又被他这么不合时宜地一撩,当下像一只被惹火的小英短,浑身的毛都炸了,甩着尾巴,走来走去,说,“还不是因为你!我给你看明星,你就说人家男生像个小姑娘,诋毁完别人的白月光,又不让人看他的电影。你一天都晚都在欺负我,连我生日你都不放过,我不想理你了,陆之延。”

    “讨厌死你了。”

    说完,于恬感觉气消了些,方才的尴尬也渐渐消散。

    她一个人从电梯间走出去,走进广场,如一只孤零零被人抛弃的小猫,要不是现在广场人多,她不好意思哭,恐怕就要一边抹眼泪一边走了。

    陆之延当然知道她有半分是装出来的,但自己找的小女朋友,即便再幼稚,也只能抱着宠着,况且这样也挺可爱的。

    连生气骂人的时候,都可爱得想让人弯下腰,捏捏她的脸,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长得这么可爱的呀。

    最后,陆之延买了两杯奶茶饮料和两张电影券,把她牵进了影厅。

    两人如小孩儿幼稚般的吵架终止于电影放映的那一瞬间。

    于恬选的电影是一部青春校园片,男主角是个电影界的新人,长得略显稚嫩,但胜在了眼睛好看,尤其爱笑,笑起来特别阳光,并且演技也还算不错。

    在高中相遇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兜兜转转,错过了几年。就在他以为他要和她错过一生,再也回不去的时候,蓦然回首,女孩就站在他的身后,对他粲然一笑。

    “我和你的世界就像一个圆圈,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你还是栽在了我手里。”

    电影的结局是这对在青春感情萌发时期就喜欢上对方的恋人,几年后,相遇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于恬哭得稀里哗啦,陆之延看得索然无味。

    他捧着小女孩的脸,耐心地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颇显无奈道:“哭什么啊?老那么爱哭。”

    “你不觉得很感动吗?那个男生找了那个女生那么久,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放弃,依旧喜欢着她。现实生活中很少有这么痴情的人了。”于恬哭得一抽一搭的,眼睛红红,这下更像一只流浪猫。

    陆之延凑近,亲了她一口,在暧昧的唇齿间,用气音问:“你在夸我?”

    “什么嘛!”于恬离开他一点儿,皱眉问,“我在客观评价电影,我并没有在说你。”

    这下陆之延不高兴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比电影上的男主痴情?”

    “……”于恬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下,温吞地说,“也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就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啦。

    于恬想了想,见这个影厅里的人都差不多散尽了,瞪了陆之延一眼:“你干嘛老把这些话说得那么直白啊?这里那么多人,你就不能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问我吗?”

    “走啦。”陆之延笑了笑,见她注意力终于从电影中分散开来,也止住眼泪了,拉起她的手,吊儿郎当道,“逗你的。”

    于恬跟上他的脚步,慢慢走出去,她盯着脚尖看了几眼,想起刚刚被她刻意中断的对话,心里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悄悄把陆之延拉进广场没什么人的楼梯间里。

    软乎乎的身子靠上去,抱住他的腰,脑袋贴近他精壮的胸膛,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喷薄在陆之延的身前,低声说:“学长,你是不是感觉我并不喜欢你啊?”

    陆之延就这么站在那儿,被她抱着,垂头看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她小手揪住他的衬衫衣摆,嗓音闷闷的:“因为我总是给不到你想要的回应。”

    “……”陆之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愣了一下,嘴角漾开笑意,坦白地说,“我不在意。你别想那么多,嗯?”

    “可是我会感觉你会很失落。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陆之延怔了一瞬,也没接话,静静地等待她说下去。

    “甜宝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有时候在外面不想说这样的话,或者别的,是因为害羞,没好意思说出口。”说着,她努力地抬起眼,从他怀里仰起脑袋,下巴尖抵在他的胸膛,双手勾上他的脖颈,专注而深情地盯着他看,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没忍住亲了一口。

    胡渣不是很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唇瓣贴上去的瞬间,还是有点扎人。

    陆之延顺势弯了弯腰,扶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到近似暧昧地说:“我当然知道甜宝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于恬禁不住咬唇笑了声,羞赫害她白皙的脸蛋热燥起来,无法控制胸腔内加速的心跳,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直到,陆之延将她抵在墙角,温软的嘴唇贴近她的唇角,要吻不吻的。

    顿了好几秒后,他忽的扯起唇角,攒出一缕笑,语气极为荒唐地问:“那现在……可以伸舌头了吗?”

    “什……什么?”于恬愣了一下,瞪大眼,还未回过神来就被陆之延捧住小脸,舌尖舔了下她小巧的唇珠,再一倾身,含住了她娇滴滴的软唇。

    湿湿热热的感觉从口腔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发烫得厉害,火烧火燎的。

    少女眼睛闭上,覆盖下长长浓密的睫毛,倏地想起刚刚陆之延提出的建议,伸舌头,她暗自搅了搅手指,仰起脑袋,被动地接受着陆之延的汲取。

    陆之延提完那个建议后,也没想过她真的会那样做,只是习惯性逗她一下而已。

    只是,亲着亲着,身下的少女突然手上用力,压低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唇瓣滚烫,软乎乎的小舌尖带着一丝犹豫,慢慢,慢慢的,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与陆之延相触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怔愣。

    于恬心里咯噔了一下,脸颊一下子涨红,连耳垂都红透了。

    倒是陆之延,在亲吻中,小幅度地勾了勾唇,扶住她的腰,不让她软下身去,将主导权重新握在自己手里。

    像是蓄谋已久似的,快速而不拖沓地缠上她小巧粉嫩的舌尖,轻咬吮取,蛮横而霸道地掠夺掉她口腔中所有的空气。

    一吻毕,唇舌分开,他伸出指尖,冰凉的指腹轻轻勾掉少女唇角的水渍。

    语气酣足又性感:“宝宝,真乖。”

    从空荡无人的楼梯间出来,于恬怎么揉都揉不掉脸颊上绯红的颜色,像只白皙干净到极致的波斯猫突然被人恶意涂上了两抹腮红,可爱又滑稽。

    两人随意找了个餐厅吃完饭,夜色已经降下来。

    夜幕空蒙,天上飘着几粒不甚明显的星点子,发出细细碎碎的光。月亮掩藏在云朵后,在周围弥散开一层层乳白色的浅淡光晕。

    星星稀少,月影横斜。

    陆之延垂眸睨了眼时间,侧身问身边的女孩儿:“现在十点半了,开车回到学校应该也过十一点了。你们寝室楼几点门禁?”

    “就是十一点。”

    明澈大学有个不同于别的大学很奇怪的规定,就是女生寝室必须要有门禁,男生寝室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意出入。

    但所有人都知道,学校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明大的女生,所以也没什么意见。

    陆之延去广场门口的甜品站买了一个香草味的甜筒过来,少女白腻的指尖捏住甜筒,冲他笑了笑后,粉嫩的舌尖伸出舔了一下,勾走侧边一块小巧的巧克力块,勾进嘴里含住,咔擦咔擦咬了几下。

    陆之延喉咙发痒,闭了闭眼,低声问:“好吃吗?”

    “好吃呀,这家店的雪糕甜筒都很好吃的。”于恬抬起头,摸摸自己已经降下温的脸颊,笑得明媚清透。

    “那……”他倾了倾身,抓住她的手腕,把甜筒扯过来,就着她的小手,也咬了一口,一股冰凉滑入口腔,低低地问,“想好今晚去哪了没?”

    “今晚?”

    “不然?你现在回学校肯定来不及。”

    “那怎么办啊?”于恬有些不知所措,“我已经告诉爸妈,我今天不回家了。”

    “能怎么办?”陆之延带她去停车场,轻描淡写地说,“只能酒店将就一晚喽。”

    “酒酒酒酒酒酒……店?”于恬骤然停下脚步,脸红得要滴血,在夜色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嘛?”陆之延舔了舔下唇,俯下身,捏捏她圆圆的小脸,一边欣赏她的表情,一边吊儿郎当地说,“我们甜宝都18岁了,可以和我同处一室了。”

    于恬推开他,皱着眉说:“怎么可以!这太快了,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啊?”

    “嗯……”他认真想了一下,“一个多月?快吗?”

    “不快吗?而且我什么都没准备好,我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于恬完完全全把他的话当真,整个人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样,脑中乱成了一团,比毛线还乱,心脏“噗通”一声,漏了一拍。

    节奏太快了,她有点儿受不了。

    夜晚的风微凉,冷风灌入她的衣摆,在暗夜中飘来几丝淡香,传入男人的鼻息。

    陆之延凑近她,桃花眼中的玩味收敛了几分,坦诚道:“我逼你什么了?小屁孩,天天在脑补什么呢?你不去酒店,回不了学校,又回不了家,你还想去哪儿?”

    “……”于恬纠结了,确实除了酒店,貌似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她想了想,抓抓下巴,说,“我们去保健会所做一下保健怎么样?听说可以在那里睡一晚?”

    “……”

    “不然,我们去酒吧,‘坐’一晚也可以?”

    “……”

    “再不济,我们去公园的长椅上吧?”

    “……”

    陆之延感觉脑壳疼,他压抑住脑中隐隐的怒火,把她揪去停车场,凉飕飕道:“这些东西,谁跟你说的?”

    “怎么了?”于恬垂下头,不太懂他生气的理由在哪儿,“那都是上课的时候,听后排的男生嘻嘻哈哈一边打游戏一边说的。”

    陆之延扶了扶额,又是那群男生。

    “以后不许坐他们旁边。”

    “我没坐他们旁边。”

    “前面也不行。”

    “可他们要坐在我后面的话,我也管不着。”于恬被他牵着走,悻悻道。

    “那你就坐前排去,认真上课,嗯?”

    于恬感觉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说错话了,她拔高音量问他:“所以,你非要我坐前排,是为什么呀?”

    到达停车场,陆之延慢下脚步,不太确定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于恬摊手:“我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吧?”

    “那行。”

    接而,他俯下身,意味深长又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凑近她的耳畔,低声暧昧地说了几句话后,没几秒,于恬猛然伸手捂住了纤薄的耳朵,抿紧唇,脸蛋红红地看着他猛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像一只耳朵耷拉下来,用爪子盖住耳朵的小兔子,站在原地,又急又燥地解释着。

    陆之延直起身来,盯着她低低地发笑,直至好久好久,还是不能从她怯生生软绵绵的样子中恍过神来。

    最后,不愿意去酒店开房的于恬,被陆之延强制拎回了他家。

    少女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家对门,催促陆之延快点开门,门才开了一半,巴洛兴奋又意外地摇着金色的大尾巴跑过来,在看见门缝外的少女指尖抵在唇上“嘘”一声后,“呜”地止住了汪声。

    安安静静地欢迎她进门。

    于恬跑进室内,累得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

    陆之延从卧室的衣柜里找到一件白色蛮符合她少女气质的短袖给她,让她进去洗澡。

    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上课呢。

    于恬犹犹豫豫地接过,摸着衣服的料子,还挺柔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那……”

    “嗯?”陆之延歪了歪头。

    她闭了闭眼,一口气说完:“内衣内裤怎么办?”

    “……”陆之延想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舔了舔唇,桃花眼划过一丝暧昧,特荒唐地说,“你要穿我的?”

    于恬瞪大眼,瞪他:“怎么可能!我是说,我没有换洗的。刚刚忘记买了,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这样啊。”陆之延盯着她绯色的脸蛋,笑了声,“你进去洗澡,先脱下来,把它给洗了,然后从门缝里拿出来,我帮你烘干,再给你递回去,可以吗?”

    陆之延一下子把计划有条不紊地说了出来,他神色淡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里面直白的字眼,还是让于恬忍不住脸红。

    陆之延见她久久不回答他的话,迟疑地问:“甜宝?甜宝?可以吗?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洗?”

    说完,他自己也被自己直白的语句逗笑了,低声,若有所思地呢喃一句:“毕竟是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在空荡的卧室里,清晰回响,每一个字,既暧昧又温柔。

    于恬受不了,抱住他的短袖上衣,扔下一句“你想得美。”就跑进了浴室。

    陆之延摸摸鼻子:“……果然是我想得美。”

    浴室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小巧的水晶灯,璀璨又明亮。

    于恬一走进去,就清楚地知道她来到了专属于陆之延的领地里,因为这儿四处弥漫的都是他身上那股清淡的沐浴露薄荷香气,现在被无限放大了几倍,让她有点适应不过来。

    她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内衣内裤放在洗衣服的地方,弯下腰挤着洗衣液慢慢地洗,冲洗了几遍,干净后她沥了沥水。

    赤。身裸。体,光着白白的脚丫站在浴室门后,小声敲了敲。

    “陆之延?”

    大致过了半分钟,坐在卧室不知道捣鼓什么的陆之延走过来几步,轻声说:“我在,开门递出来就行。”

    于恬捏着自己粉嫩嫩的一套,临到关头,竟有点儿不好意思,她动作慢吞吞的,拧开门把,掀开一点儿门缝,浴室明亮的光泄出去一点儿。

    却迟迟没有动作。

    陆之延知道她不好意思,便主动把手递过去,“嗯?”一声。

    空气安静得有点儿过分,时间像是凝固了一样,于恬觉得一分一秒都很难熬。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回家去的。

    但如今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办法了,现在退缩,反倒显得自己扭扭捏捏,小家子气。

    她捏住自己的小内衣,跟小奶猫一样,用爪子捏住自己最私密的物件,啪叽一下,伸出去放在了男人手里。

    冰凉带着点儿湿润软软的东西放在了手心,陆之延手掌收紧,勾在手上,没说话。

    紧接着是杏色掺点儿粉边薄薄的内裤。

    所有东西递完,于恬忍不下去了,立马关上浴室的门,跑到花洒底下,温热的水流倾下,把她脸上所有的尴尬一冲而去,全部咕哝咕哝地流进下水道里。

    陆之延捏住她软绵绵的衣物,走到烘干机旁,扯了张椅子坐着,慢慢地烘。

    烘到一半,也不知道为什么,勾起唇角无声笑了两下,一道道细碎的笑声从男人的胸腔中震出。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坐在烘干机前,给自己藏在心底四年的女孩儿做最私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