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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无畏,全然不惧殿中是否有针对他的埋伏,龙行虎步,踏入这座黑色古殿。至于李业,更是底气十足,无他,有神王罩着,就是一个字,勇!
时隔多年,再次踏入这座古殿内部,李业自身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面前的这座古殿却依旧保持着初见之时的模样,烛火鼎盛,一尘不染,像是跨越时间长河,亘古长存。
古殿之中,一位老迈不堪,满头华发的枯瘦身影盘坐在两座石池之间的交界处,身下有一道道奇异的纹络交织,一股莫名的道韵流转,摄人心魄,令人沉沦。
“一角大帝阵纹就是你的倚仗?”姜太虚双目之中绽放无匹的霞光,与先前斗战圣法演化出的恒宇神炉气息相近,射出两道实质性的赤色神芒。
嗡!
那位枯瘦老人周围的虚空之中,突然呈现出一条条大道神链,烙印在天地之间,残缺的大帝阵纹激活,一枚枚璀璨的符文飞舞,化作一口口择人而噬的黑洞,将这两道赤霞吞没。
“杀!”
老者猛然睁开了双目,嘴角翕动,发出一股大道之音,无边的杀意勾动这角大帝阵纹。
那一口口黑洞瞬间灵动起来,朝着神王和李业砸去,恐怖的吞噬之力亦是将他们周围的虚空悉数禁锢。
腾!
赤色霞光蒸腾,滔天火浪翻涌,姜太虚右掌之上,恒宇神炉悬浮,其上的神凰与太阳等古老印记如同活了一般,从炉体之上飞下,缭绕着一团团太阳神火,朝着那一口口黑洞扑杀而去。
同时,他的左手不断地在虚空中打出一道道大道法则,交织成一座残缺阵法,爆发出一团耀眼的辉煌,将李业护住。
赫然也是一角大帝阵纹!
紧接着,神王便是拎着手中的恒宇神炉,欺身而上,打出一片大道法则之力,将一道道阵纹磨灭。
古殿之内,那一口口正在与恒宇神炉炉体上的印记搏杀的黑洞也一个接着一个消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位狠人一脉的老者竟然也不出手阻止神王的举动,反而是面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令神王心中有莫名的不安。
突然,一抹强烈的危机感涌现,神王身影暴退,却是被一股难以想象的惊世威压定住,右掌之中的恒宇神炉逐渐扭曲,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有散去。
一旁被一角大帝阵纹守护的李业清晰的看到,身边的一道道大帝阵纹,如同一张张破旧的布面一般被一股巨力抖动,产生一层层波纹。连他自己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险些跪地膜拜。
“极道帝兵?!”姜太虚惊呼一声,没想到面前的这位老者竟然这般狠,祭出大帝神兵来针对他与李业二人!
此时此刻,神王面前的老者状态却是更加不堪,肉身龟裂,口鼻出血,显然是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寿元,仅仅留下最后一口气,要看着神王去死!
“哈哈哈!”老者看着面前被极道神威禁锢了的神王姜太虚,放声大笑,“我本就寿元无多,如今有姜家的绝代神王以及李业这等妖孽为我陪葬,老夫也算是死而无憾!”
“呸!老梆子,你们所有人都死绝了,我和神王前辈也不会死!”大帝阵纹之下,李业破口大骂,然而这老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关注这只蝼蚁了。
“以一位半圣和一角大帝阵纹为饵,待我靠近之时,便祭出极道帝兵,以雷霆之势将我镇杀,当真是好算计。”
被禁锢的姜太虚突然开口,而后从容不迫的走到这个老者面前,视周围的极道神威如无物。
“这...这不可能!”狠人一脉的老半圣眦目欲裂,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让我想想,东荒之中,被世人所掌握的无缺极道帝兵,西皇母所留西皇塔,虚空大帝所留虚空镜,还有就是我族的恒宇神炉以及摇光的龙纹黑金鼎,你说,暗中的帝兵会是哪一件?”
“唳!”
一声神凰啼鸣之声在这座大殿之内响起,神王右掌之上的恒宇神炉突然神光大放,有一头赤色神凰冲天而起,翎羽之上,神圣秘力流转,给李业的感觉就是无比的温暖,但是,在那位老半圣心中,却是异常的刺骨!
“恒宇神炉?!”
包括李业在内,所有见到神王以恒宇炉轰开小世界屏障的人都以为,那是姜太虚以斗战圣法演化出来的,却不曾想,他真的将恒宇炉带来了!
黑色古殿之中,屹立在中央处的石碑微微发光,与身旁一大一小两座石池上的大道纹络产生共鸣,萦绕着一股极为温和的道韵,刚刚好将古殿内部的极道神威抵消。
而在大殿之外,这片小世界之中,天空之上,有无数的赤色流光划落,极尽绚烂,几乎要将这片小世界彻底点燃。
“要战过一场?”神王淡然的声音在这座大殿之中响起,周身的气势逐渐爆发,眨眼之间便是超过了狠人一脉的老半圣,战意重霄,宛若一尊斗战圣者,而事实上,神王也真的是一位圣人,甚至是一尊圣人王!
暗中之人始终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散去极道神威。他还在迟疑着,并不想让姜太虚拎着恒宇炉在狠人大帝的传承地久留,也不想与他开启极道之战。
“我与道友各退一步如何?日后,姜家姜逸飞还有李业,我等不会去打扰,神王道友也不要再插手我等之事,不然,就彻底开启极道帝兵之战!”
大殿之内,一道沙哑粗粝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半是商量半是威胁,同时,一股同属于圣人的威压传来,亦是在展露他们的实力。
神王姜太虚静立,头顶之中,有一片净土浮现。
花雨飘摇,神树苍翠,白衣人影意气风发,风姿绰约,横推同代无敌手。然,神王有憾,误闯魔山之地,被困四千载,由鼎盛之时化作垂垂老矣。
往昔的朝朝暮暮,红颜故友,四千载的别离,尽数化作一声叹息,对准了虚空之中的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