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红楼草根攻略 !
贵妃娘娘墨宝助威,太保和太傅大人亲自莅临秋爽斋掠阵,让这场书画展进一步升温,拍卖会不得不延时,没拍到菊花诗社字画的官员和商户,便改为抢购秋爽斋平代销的诗画,这些书画的主人大多是些穷困潦倒的秀才,虽然其中不乏高品质的作品,但是,报价都很低,大多均在五到十两银子,最高的一幅要价也才五十两银子,此时,却以每幅不低于千两银子的价格出售,近百幅字画作品,很快拍卖一空。
两位大人带来一方印鉴,上面是“屯田安疆,功在千秋”八个古篆体大字,据说是皇上亲笔书写模板雕刻的,这日拍出的每一张字画都加盖了印鉴。
在座的各位心里明白,这就是募捐的收据和对募捐之人的褒奖,虽说,字画的价值有限,可是有了皇帝的印鉴,就有了升值的空间,关键是,就算这些字画无甚用处,没有它却是万万不行。
当日结算,除去呆霸王敲砸勒索蒋某人的一万两银子,拍卖诗画共筹银子七十多万两,贵妃娘娘和贾宝玉的书画,共筹得十七万五千两银子,他们自然是悉数捐出来,余者捐出一半去,再除掉应该支付给作者的润笔,利润还是十分可观,也有二十多万两。
原本想的是赚个一两万银子,如今赚得太多,反倒觉得= 银子烫手,哪敢中饱私囊,李纨当即和贾宝玉商量,以荣国府和王青儿的名义。再捐出十万两银子去,料想青儿断没有不依的。
当即,醉红楼做东道,宴请所有官员和有名儿的商贾士绅,由于宾客太多,不得不分开来设置宴席,官员们被安排在缀锦楼,可以边饮酒,边欣赏戏文。文人雅客们被请到凸碧山庄,正好对月吟诗把盏品桂香。冯紫英和薛蟠他们一伙人。干脆就来到怡红院。因说起戴面具的男子来,众人都猜是蒋玉菡,这便又引出花袭人来,说出的话自然是不堪入耳。幸亏贾宝玉在缀锦楼应酬。不曾听到他们的闲言碎语。倒是怡红院的麝月和秋纹她们听了,倒暗自庆幸,她们虽然被配给贾府的奴才们。却是夫妻恩爱,不似花袭人顶着太太的名儿守活寡。
如今,秋纹和麝月已经被提拔做怡红院的正副管事,她们一个嫁给扫红,一个嫁给伴鹤,那两个和茗烟儿等四人都是贾宝玉的亲随小厮,都是自幼就被挑来跟了宝玉,聪明伶俐不说,长相也自然都是极好的,如今,也都做了贾府的管事。
再说,卫若兰也跟了薛蟠他们一起,冯紫英几次提醒他,该去缀锦楼陪那些官员们饮酒,最好能和太保和太傅大人联络一下感情,既然人在仕途,无论如何总得给自己寻个出路。
卫若兰便笑道:“适才,内子送我一幅书帖,却是王昌龄的《闺怨》,想来那七绝诸位都是听过的,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回教夫婿觅封侯。在下总算不负使命,平息了治下的匪患,此番回京复命,正好此去官职,今后,只求能和内子长相厮守,倒是无需再去仰人鼻息,看人眼色心事儿了。”
起身连斟了两杯酒,颇为诚恳的对薛蟠道:“薛大哥,我们都是死里逃生之人,算是再世为人,今日能够在一起饮酒,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这第一杯,兄弟祝大哥从此以后,平平安安,合家美满幸福,这第二杯酒,是兄弟感谢大哥替我教训宵小之辈,兄弟先喝为敬。”
当即连饮两杯,薛蟠哪甘落后,也咋咋呼呼的站起来,对卫若兰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谢字,既然兄弟不愿在朝廷做官儿,就跟着哥哥我做生意如何?哥哥是粗人,与账簿上的事情全然不懂,正需要一个知心的兄弟帮衬,今儿哥哥白赚了一万两银子,就算兄弟投在我家当铺的本钱,按月给你分红如何?”
冯紫英听他坐了几年大牢,为人还是那么慷慨爽快,也跟着起身敬酒道:“我刚还想着怎么帮助卫兄弟呢,薛大爷正是赛孟尝,这杯酒敬你,在下也先喝为敬!”
贾琏从丫头手里接过酒壶,陪着笑,亲自把盏,挨个儿敬了一圈儿酒,又顺着冯紫英的话头把薛蟠赞美一番,然后,却对卫若兰道:“薛兄弟仗义疏财,金陵城谁人不知?若兰兄弟跟着他原也是极好的,不过,现如今王姑娘去了漠北,把醉红楼交给卫夫人打理,虽然,贾府所有在家里闲着的宗族弟子,还有家里的奴才们都被安置在醉红楼做事儿,毕竟没有几个能挑大梁的,她一个妇道人家打理这么大的场面,甚是辛苦,王姑娘把自己的百分之十股份转给了卫夫人,说起来,你们夫妇算是醉红楼第三位大东家,卫大人不如来大观园,帮卫夫人打理醉红楼是正经。”
卫若兰搁下酒杯道:“实不相瞒,在下正是听从王夫人的劝说,体谅内子希望夫妻相聚的苦心,回来帮助内子打理醉红楼的,王夫人还有些新的策划,容在下改日再和琏二爷商议。”
“你刚说夫人,是谁家夫人?”冯紫英有些不明白,当即追问道。
贾琏便笑道:“紫英兄弟刚从任上回京不久,难怪不知道呢,传说得沸沸扬扬的恒亲王私自娶妻之事儿,那位如夫人就是王青儿姑娘。”
“说起来,这次在下能活着回来,也多亏了王姑娘的屯田安疆策略呢,那日,在下正在乡下巡视旱情,遭到土匪伏击,拼死逃命之际,遇到镇北大将军派往云翔采购农具和种子的队伍,幸得他们出手相救,方捡了一条命。”
心有余悸的摸了下额头上的刀痕,想着史湘云屡次修书给他。希望他能弃政从商,却被他一次次回绝,能够出仕自来被看作光宗耀祖的事情,他少年中举,也曾经踌躇满志,哪里接受得了沦落市井与商人为伍的境地呢。
青儿亲自带队购买农具和种子,是为了考察周边各州县的农业发展状况,选择最时候种植的植物,没想到却意外地救了卫若兰。
死里逃生之后,卫若兰心里满满都是对妻子的怀念。所以。经青儿一番劝说,他便打定主意,既然,现在家里并不需要他的俸禄维持生计。朝廷又把他当做异类不予重用。与其在这样的蛮荒之地自生自灭。倒不如回京城去做一个平头老百姓更加心安理得。
不知不觉地,大家都喝高了,薛蟠大着舌头道:“我家二爷原也是想考功名的。却被岫烟姑娘劝止,说是舅老爷做的官儿不为不大,都做到九省提检点了,最后还不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当然了,他那是多、多行不义必自毙,那日,我在街、街上看到王仁那厮,王仁不知道在哪里吃霸王餐,多喝了猫尿,醉醺醺的,被一大群人围着狠大,我原以为,自己会幸、幸灾乐祸,不知道为、为什么,看他那副孬种的样子,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贾芸突然笑了起来,神秘地对众人道:“在下也曾看到过他一次,王仁被索老板家的奴才们强行拖曳着,边上的人都跟着起哄,说是王仁虽然输光了家当,却没有输掉美貌,细皮儿嫩肉的,颇有龙阳之姿,不如就顺从了索老板,又说金陵城都是知道索老板极是怜香惜玉的,服侍得舒服了,多赏他十两银子,或许,今后他就衣食无忧了。”
“啊?竟然有这事儿?”冯紫英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昵?王仁那厮竟然依了吗?”薛蟠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
贾芸清了清嗓子笑道:“后来,还是在下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过去威胁他们,说这王仁怎么说也是荣国府的亲戚,虽然因他不争气,我们太太要让他吃些苦头,好长点见识,若真敢那什么的强迫他做那种事情,恐怕,将来会吃不了兜着走。那日我出门办事儿,也带着几个伙计,这才把那些人给吓跑了。哪知道,王仁那厮反怪我多事儿,若非看在琏二/奶奶当年对我的好处,我特么吃饱了撑的才会去管他的闲事儿。”
正说着,小丫头送上点心来,薛蟠见有一盘子鹅油卷儿,又有一盘儿茯苓糯米糕,都是香菱喜欢吃的,便吩咐让把送来的点心各样分一半,要带回去给自己夫人吃。
在座的人见他如此,都笑了起来,都道这便不像以前的薛大爷了。
又说笑一回,史湘云怕卫若兰喝醉了,让翠缕来接,她们早已经回家去,收拾好房屋,灶上烧着热水,又特意让奶娘煲了点莲子羹,专等卫若兰回家。
等了又有半个多时辰,卫若兰方才被贾琏派马车送回来。
站在卫家老宅街门外,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苦涩,想自己一走就是三年,除这所旧宅子,家中可以变卖的东西全都卖了个精光,真正是难为了史湘云和翠缕。
翠缕在前边打着灯笼,进了街门,吩咐看门的小厮把门关好。
“爷,少奶奶在枕霞阁看书呢,我去禀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卫若兰径直去到枕霞阁,史湘云从昨儿夜里就劳累起,整整一天都没有时间休息一下,这会儿等的时间久了,不由就困得趴在书案上睡了去,卫若兰过去看时,发现盖在她脸上的那本《李义安诗集》,正是自己当年送给她的,悄悄儿拿起来,见她正看那首《如梦令》,不由俯下身去,咬着她的耳朵低吟道:“常忆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史湘云睡得很浅,听到脚步声,早知道是他回来了,懵懵懂懂的不肯抬起头来,想着他会怎么叫醒自己,或者,会把她抱回卧室里去吗?
就像当年,他们在青云湖畔泛舟,黄昏的时候方才准备回家,湖边的芦苇有半人深,卫若兰怕她沾湿了绣鞋,便抱着她,走出湖边的那段湿地。
“湘云,我回来了,我们会寝室去吧?”
“唔。”慵懒地睁开双眼,看到他胸前的绷带时,这才想起卫若兰手上的伤还没好呢。
“很累吗?怎么不先上床小憩一会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久等。”
“这却怪不得你,冯大人和薛大哥都在,你怎么好自己回家呢?”史湘云终于完全清醒过来,颇为洒脱的笑道:“我先是睡了一小会儿的,因总是想着你,醒来又兴手翻了几页书。对了,你还记得青云湖吗?晚霞投射在湖面上,十里荷花书香呢。”
“怎么不记得?你还说,他们贾府的姑娘抽签儿占花名,薛姑娘抽的是牡丹,果然,如今她贵为娘娘,也算是众香国里的魁首,林姑娘是芙蓉,贾府三姑娘抽的是杏花,你便问我,若是把你比作花儿,我希望你是什么花儿?”
“嗯,我忘了你当年是怎么回答的了。”史湘云故意笑道。
“我说,你是解语花,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全没有千金小姐的矫情,是我心中最爱!”
这话一直诊藏在史湘云的心里,从来不曾忘记过,此时听来,柔情依旧如潮水泛滥。
不由自主地拉住卫若兰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夫妇二人牵着手儿,低声说着情话,相互依偎着回到寝室。
翠缕早已经和奶妈一起,把浴桶抬着放在床前,里边注满了热水,水面上,飘着一层粉红色的海棠花瓣儿。
“这一路急着赶路,风尘仆仆,刚回家时就在想,湘云肯定备好了洗澡的热水。”卫若兰柔声浅笑道,准备脱衣服洗澡,却被湘云握住了他的手。
“若兰,自从我们分别后,湘云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床前的浴桶里香雾袅绕,我在为你脱衣服”
她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慢慢儿的帮他解开衣扣和汗巾子,然后,把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未完待续……)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