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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说出“太平要术”四个字的时候,众人瞠目结舌,就连那个一直镇定的花丐也是脸色转变,而就在高飞自然得意的时候,倒是那个花丐一把扯过去了那张似纸不是纸的东西,眼神仔细的看了起来。
高飞表示有一点跟不上众人的思路,但是那个花丐眼睛落在了纸张面上的时候,脸色更加的肃穆,倒是让高飞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自己有什么纰漏吗?”,高飞虽然对具体的事情不太理解,但是此四人乃是太平道教众无疑,而他高飞手里的东西也应该是太平一门里至关重要的东西,应该可以忽悠一番的!
高飞暗想的时候,眼前的四个人突然“扑通”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显得高飞有一点不好意思,“这是何故?”。
花丐把手中的东西折好,“此物确实是&1t;太平要术>无疑,道法奥妙,尽在其中,而秉承此物者,当是我太平道教主,高飞教主身受张角之嘱托,传我道义,当然是我辈教主,我们理当跪拜!”。
活脱脱的捡到了宝,高飞自然是喜不自胜,虽然说不出来他此番行为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看到眼前的状况,已经是大大之利好了。
“众人请起,真的是折煞我高飞了,何德何能,怎么敢自居太平道教主之职位,不敢当!”。
而跪在地上的四个人,真的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死死的认主高飞不放,而高飞见到对方言辞凿凿,也是不忍心为难,口中应承下了太平道教教主之职位,不过人生如戏,高飞只以为已经是一个演技派了,所以众人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之外的东西,一切都在高飞的预料之中。
“请花丐细说说这太平道之事吧!”,高飞被众人请落座在一个干净之处,谦卑尽显。
“太平道起源渊源,先秦春秋之际,有人自称术士,炼丹熬药,自成一体,后来道法玄妙,有先尊者参透天地自然,功法奥义,逐渐演变成太平道教,开门授徒,传道天下,一时间门中鼎盛,但是等到汉武大帝刘彻时期,独尊儒术,罢黜百家,而后太平道逐渐落寞。 鲜为人知,而汉灵帝之后,天下动荡,人人自危,而张角又在梦中被授予太平道教义《太平要术》,于是大旗一扯,为人解病,替人消灾,又兴起了太平道,天下传诵,但是教主张角不知天下为鉴,硬要起兵举事,遭遇横祸!”,花丐说道动情处,不自然的哀叹了几声。
“你们四人,当年在巨鹿城,就是跟在张角门下,而后张角起事的时候,诸位方才离开?”。
众人点头。
但是高飞的疑问又来了,“先前诸位言说什么上人要来,又是何意?”。
这个时候花丐背后的刘评书闪了出来,“当年我们跟随在张角门下,在巨鹿城炼丹制药,而巨鹿城之内,鼠患横行,疫病严重,民众死伤者无数,而我门太平,则在巨鹿城内为疫患者治病疗伤,偶然之间,巨鹿城出现一个道袍之士,仙鹤颜,飘渺出现,而众人皆惊,唯独张角不以为意,而是径直上前施礼,‘太平道张角见过师祖’,原来这人叫做左慈,乃是太平道教之中,鲜有的人物,生卒年不详,飘渺无踪,此番乃是听闻道教里几百年没有出现的教主现身,过来点拨一番,竟然遇到了城内的疫患,略微施展了手段,授予了张角一颗丹药,‘此丹药能够解毒,投入城中之水井内,不日,众人即可痊愈!’,张角听得师尊秘法,当然谨遵,果然城中之人不日之内,全部痊愈,而太平道之名,由此相传,信奉者众,而张角更是以此集聚了不少的信徒,左慈师尊逗留在巨鹿城内几日,点拨了张角不少的教义功法,所以增长迅,但是念得张角心贪,所受功法也是浅尝辄止,并未深授,旋即便离开了巨鹿城,而师尊行踪飘渺,张角自然是奈何不得,最后俯身在地,问师尊,‘何日得偿再见?’,师尊言语,‘三年之后,吾身在洛阳现,有缘便可再相逢!’然后转身略有愁容,不知踪影!”。
高飞听的有点头绪,“那个左慈离开巨鹿之后,你们便也离开了张角?”。
刘评书低,“张角念贪,假借一人之手,怎可逆天!”。
高飞突然大笑,“诸公措矣!当朝天子昏庸,朝廷无能,董卓霍乱,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易子而食,哀鸿遍野,此番作为皆是无能之辈所做,天下怎可由无能之辈做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旗一举,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是张角审时度势差矣,英雄不则已,一冲动天下,虽然汉庭腐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群雄割据,天下动乱,只要一个由头而已,英雄并起,汉庭名存实亡罢了,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的天下,究竟会姓谁?”。
高飞端坐在破庙之中,虽然简陋,但是气势不减,而站立的四人,听闻此番言论,也确实标新立异,不过仔细一琢磨,倒是有道理的,“教主真知灼见,我辈不可揣测!”。
“一番大话而已,说来听听,解解闷子罢了!倒是你们就因为当初那个左慈的一句话,才回到了洛阳吗?”。
留在洛阳城的花丐,胡老爹,王二,还有刘评书四个人,已经是硕果仅存的太平道门中人了,树倒猢狲散,张角身死,倒是落没了太平道教,这四个人徒自伤悲,让高飞也有些唏嘘,“那个左慈真的有那么神吗?”,高飞对于三国时代的猛将谋士倒是知道不少,至于这个左慈嘛,倒是有点一知半解。
“左慈上人,乃是我门之中的得道者,自然有非常的手段,我辈不敢妄自揣测!”。
高飞听完之后,倒是有点好奇心,不过四个人倒是为了钱而把自己绑来的,所以才有如此一番的机缘,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既然堂而皇之的做了太平道的教主,以后倒是也有了一个惯用的身份,虽然现在太平道式微,不过高飞的手段自信不简单,兴盛一个帮派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所以高飞对于太平道,他也是自信满满。
“诸位且不用烦忧,左慈上人前来洛阳,我身为太平道教教主,自然责无旁贷,钱财之事,自然不必担心,我高飞还是有些积蓄的,且拿出来,与大家款待上人!”。
高飞的话一出口,花丐倒是有些面窘,“王二也是疏忽,不过有缘千里能相逢,教主与太平道的机缘不浅,所以才能这般,不过钱财之事,到不是为了款待上人,乃是另有别用!”。
高飞心里有点想要嗤笑的意思,“机缘只是一小部分,要不是我有这个玩心,也不至于让你们见到了杀掉张角的仇人!”,高飞视线环顾,突然见到破庙之内的大殿偏处,竟然有一口大鼎,而大鼎之下,尚有火堆,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不过脸面上没有显露,“那是何为啊?”。
花丐也是一个机敏之人,看到高飞教主的眼睛落在了一旁,答道,“教主真是好眼力,钱财之事,正是为他!”。
高飞不明就里,“那里难道是一口大鼎,钟鸣鼎食吗?”。
“太平道当初以炼药铸丹著名,而后来渐渐被人遗忘,我们兄弟四个,变化驱物的本事倒是没有学到,但是炼丹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那也不是大鼎,而是丹炉”。
高飞倒是对丹炉这个东西,比较感兴趣,走过去一看,原来此处庙内,好多地方都已经开了天窗,月光洒了进来,而在一处月光轻盈之处,正好落着一个三脚鼎立的丹炉,周身青铜铸就,描画着瑞兽符文之类,似乎蛮有年代感,高飞只是看个热闹,啥也不懂,只是丹炉底下,架着木炭碎屑,火苗温和不炽烈。
一旁的花丐解释道,“这是一个瑞兽麒麟丹炉,古时候传下来的东西,有百年的历史了,是胡老爹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掘了好几个大坟,才找到这么一个稀罕物件,而此丹炉在地下百年阴寒,正适合练就丹药,配之以硝璜,木炭,辅佐以百虫,百草,在丹炉之中,文火萃取一月之日,才能练就出一颗丹药!”。
高飞越的好奇道,“什么丹药,难道能够长生吗?”。
四人哈哈大笑,“长生乃是无稽之谈,想当年始皇帝驱使三千术士,也没有炼出长生之药,倒是教主玩笑了,此药乃是驱毒解毒之药,但是少了一个方子,否则……”。
高飞看着刘评书说,“否则什么?”。
“太平道教,其义奥妙,这颗‘鲤鱼丹’少了一个龙门,否则就可以练就成一颗‘龙丹’,寻常的丹药只能治病救人,或者延年益寿,而非常之丹药,效果可以助人增长功力,弱冠之人大力如牛,盖世猛将如虎添翼,举世无双!”。
高飞听到了一点一点门道,暗自思允,有利可图,“那你们需要钱财,就是为了这颗丹药药力更增!”。
刘评书依旧摇头,“如果此颗丹药用钱就可以换来如此药效,那岂不是所有炼丹之人都可以成为无双猛将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我们需要钱财,只是为了买一味木材,此丹药炼成的时候,用此木材做成的盒子盛装,才能保持药效不减,否则药效随风,几日就失去了大半!”。
“这不就是挥吗?”,高飞有点失望,本想着有东西可以助自己更上一层楼是最好的了,而高飞把目标一直定在吕布的身上,此番虽然有些精进,但是比之吕布的实力,还是颇有差距,所以,高飞并不甘心,“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助药效鲤鱼跃龙门呢?”。
“至寒之物,在丹药淬火出丹炉之日,以天下至寒之气,逼迫药效质变,以气养丹,则此丹药药力大增”。
“何谓至寒?”。
刘评书也是不甚明了,“只是听人说过,北极严寒之地的冰才能算得上是至寒之物,可是严寒北极乃是天涯海角,哪里是人力可以到达的地方,况且就算是有这种冰块,恐怕也是迟早化掉了,所以无法!“。
高飞倒是没有刘评书那么悲观,不过他却有了一个主意,“至寒之物而已,某有办法弄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