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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应出现在同一时间线的两本‘书’相互共鸣,纠缠着释放出‘悖论’产生的能量。
与此同时那最独特的终究反异能力‘人间失格’在主人尚且存活的情况下于‘龙彦之间’剥离开来,似乎只要主人停止心跳就将完全脱离主人接触足以搅碎自身的‘悖论’之中。
但是在‘人间失格’析出的同时,与‘书’产生的特异点扩大,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除去不存在于‘书’中的此世居民。
“那些人并不是你所说的平行世界,而是你特意引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费奥多尔的目光看向百米外躺在友人怀中的‘同类’,神色疯狂,“他们来自于独立后的未来世界!”
最后一块拼图出现,补全了整张画面。
中岛敦他们口中八年前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消失的异能力,行事准则发生巨大改变的森鸥外,以及会支开太宰治单独与森鸥外见面的江户川乱步。
公司从八年前就开始搜集的,已经无用的异能力者信息。
“那位前首领在‘书’上面写了什么,他在未来依旧拥有记忆。”费奥多尔似乎看到了千米外未来公园中的景象,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森鸥外。
未来的‘书’,已经被那位并不起眼的孤儿院长拿到手。
他收回目光,称赞道“织田君,你破坏了我的布局。”
已经不用去找了,本应掉落在地的属于太宰治的‘书’此时并不在这里。
因为织田作之助没有修改结局。
{但是织田作之助不愿太宰治按照死亡计划继续行动,所以擅自修改了结局,并且带着‘书’来到了港口黑手党。}
这一句话的内容全部都无法实现,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带来‘书’。
织田作之助,一直会超出太宰治预料的男人。
现在他同样超出了魔人的预料。
几日前织田作之助从首领室中拿到了‘书’,以及太宰治给他留下的一封信。
信中除去关于自己的目的自己的安排之外还有需要织田作之助准时摘抄到‘书’上面的重要内容。如同费奥多尔所说,太宰治利用了自己的朋友。
但是他没有写明自己的最终结局。
需要抄写的部分仅仅只有两本‘书’产生悖论,巨大的能量无处流失,将他们的世界独立出来。特殊的异能力人间失格缓和了暴虐的能量,让可能性世界平安的延续下去。
织田作之助如果不去细究,不会发现此处需要的‘人间失格’需要从携带者身上析出,需要携带者死亡。
但是织田作之助就是发现了。
他知道太宰治安排缜密,自己的修改极有可能直接破坏太宰治的计划。
自认为笔力不够的织田作之助没有修改结局,他只是在太宰治的计划之外增加了一个变数。
他将森鸥外拉入了此世,成为棋盘中的最大意外。
就是这样的意外,与未来世界的‘异常’相呼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未来游乐园内,作为变数的森鸥外轻笑,放下黑手党首领这个职位四年的他此刻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首领。
但是不一样的,他已然不需要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他已经可以听从自己的心愿被情感驱动着做一些,没有意义,但是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中也君。”森鸥外问,“现在我这个前任boss的话,是否还有用?”
他想挽回那个孩子的悲剧。
在前任首领面前,来自消逝的过去的港黑干部缓缓拿下自己头顶的帽子,按至胸前。
中原中也单膝跪地,深深的低下了头颅,如同过去在港黑时一样。
存活于现在的孤儿院长负手而立,眼睛透过层层白雾看向了那五栋熟悉的大楼。
森鸥外,唯一能改变中原中也行动的变数。
也是掀翻太宰治棋盘的关键。
“不愧是织田作,居然会把森先生拉过来。”
恍惚回到了过去那段还是朋友的时间,太宰治轻声说着,语气带了几分跳脱。
可是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吧台,没有身处温暖的地下酒吧。‘书’共鸣带来更猛烈的狂风,冷意从指尖传达到了心脏。
织田作之助扶起太宰治后背,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说上几句话。温度在本就寒冷的风中逐渐流失,织田作之助却像是个火源一样,他一路跑过来,明明是过去的影子体温却意外的温暖。
“抱歉,太宰。”他自觉的承认了自己的错处,“没有按照你说的做。”
似乎是刚刚跑的太急,又像是恐惧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织田作之助的手微微颤抖,但是这不应该。
时常握木仓且木仓法极准的他不应该手抖。
“啊,这个吗。”太宰治闭上眼睛,“我有想过织田作拒绝会怎么样。”
风声渐渐大,‘书’与‘书’之间的吸引和排斥也逐渐攀升。异能力结晶漂浮在空中,与主人之间残存着最后一丝联系。
颠倒的世界之下,戏剧逐渐走向了最终的结尾。
涩泽龙彦的表情定格了。
这位宛如贵公子一样阴郁虚无的男人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看到了,他明白了一切。
未来的记忆一视同仁的灌输入他的脑海,与此同时想起的,还有他自己的过去。
“哈哈哈哈——”白麒麟大笑,像是终于拥有了灵魂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已经死了啊!”
涩泽龙彦回忆起来了,他早就死了,死在了一个孤儿手上。
目前的他,仅仅只是异能体啊!
柯南瞪大眼睛,他看到那个一直在旁观的白发男人突然笑起来,也是突然的伴随着‘书页’共鸣的白光,在红色的光圈之下,露出原本的模样。
巨大的红龙宛若从天台的地面中钻出,身形从没有缝隙的地面上出现。爆开的红光激起一阵狂风,只余兽性的龙头面朝天空,垂直飞向悬挂着的异世。
这是不曾见过的,奇迹一样的景色。
“倒省了动手的功夫。”魔人费奥多尔看着这一切,而与他一模一样的异能体从天台边缘走来,路过柯南,路过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走到他的身边。
他抽出异能体手中的木仓,将木仓口对准了面前的两个人。
“太宰君,需要我帮你吗?”他问。
‘现在’与‘未来’的‘书’已经就位,织田作之助没有修改太宰治给出的结局,只需要‘人间失格’彻底析出,配合‘龙彦之间’放大‘人间失格’的力量,那么计划还能继续下去,世界能够按照太宰治的想法独立出去。
‘书’的共鸣已经无法断开,如果不继续下去那么世界会在‘悖论’的余波中毁灭。这并不是他的理想。
只是现在,来自未来的‘书’在森鸥外手中,来自现在的‘书’也没有被费奥多尔拿到。仅有半张‘书页’的他无法与拥有整本‘书’的那些人抗衡。
目前他只能暂时先保住他们的世界,至于异能力,费奥多尔有自信在世界稳定之后再去图谋无异能的世界。
木仓口之后,魔人的笑容依旧。
而在魔人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织田作之助拔出腋下的木仓对准了魔人。
这个时常茫然呆滞的男人露出极其凌厉的表情,似乎只要费奥多尔有什么异动就会先他一步击中他的心脏。
就连在他们身后的柯南也迅速的抬起自己的手表,将麻醉针对准了费奥多尔。
事情的发展逐渐走向失控,但是柯南始终记得一件事情——他来此就是为了救下太宰治。
被这样保护着的人缓缓睁开眼。
“真是个好提议。”那双鸢色的眼中带了一丝疲惫,“但是我不信任你,魔人。”
费奥多尔依旧笑着,并不在意这一次拒绝。
“太宰君,我会给你留一段时间,和你的朋友说说话。”他说。
他认为太宰治迟早会需要他的帮助。
因为那个男人,比他还要在乎他们那脆弱的世界。
对这句话不可置否,太宰治转而说起了刚才的话题。失血让他有些冷,说话时身体不自然的蜷缩了一下。
“织田作,既然你来了,那么在星之海酒店的就是安吾,对吧。”
织田作之助表情微怔,此时他的反应却比往常快,几乎在瞬间明白了太宰治的言下之意。
“你要做什么,太宰!”
“为这件事情我筹划了六年,织田作。”曾经的‘港黑最年轻干部’已经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从十六岁拿到‘书’得到过去记忆开始,他就已经看到自己最终的结局。
星之海酒店,随着摘抄完最后一个字,坂口安吾停下了笔。
圆框眼镜在台灯的照耀下反射出白光,坂口安吾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架。
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下一秒,房门被踹开,木仓械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
中原中也这段时间培养的精英鱼贯而入。
“boss要求你抄一下这个。”领头的黑西装将有点重量的卡片扔出,落到了台灯下的桌面上。
“你想把木仓口对准安吾吗!”了解到太宰治的意思,织田作之助语调升高了些许。
被质问的人再次闭上眼睛,语气逐渐减弱“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过来啊。”
这是他的后手,如果事情没有发展成这样就不必出现的最后的后手。
对手是那个魔人,他思考了很多,也考虑到了织田作之助跑过来的情况。虽然他并不希望见到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在这个世界能拜托的只有坂口安吾了,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并不难。
只是抄一下最后的补丁,并不会伤到安吾。
“还是有被主世界的那个家伙影响啊。”他稍微有些感叹。
不然他的手法会更柔和一些,毕竟他的安吾,没有背叛他和织田作。
天空中红龙在白雾之中穿梭,似乎想要找出它梦寐以求的宝藏。费奥多尔站立在一旁,稍有兴致的等待着使用手木仓的那一刻。
柯南攥紧拳头,无法插入前方两人的对话。
真相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对他们的经历并不清楚的柯南已经靠着零碎的信息拼凑起了太宰治真正的计划。
这样下去结局还是不会变的,他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到底要怎么——
他突然愣了一下。
棕色‘浣熊’的身影仿佛出现在了眼前。
他明白要怎么做了。
‘书’的共鸣越来越剧烈,仿佛在催促着所有人,尽快做出抉择。
不善言辞的红发男人张了张嘴,垂下头。
太宰不会伤害安吾。
无论他们是谁,是过去的友人还是现在的敌人。
但是他依旧问道“太宰,你想制造的那个世界里,有你吗?”
腿上的身躯颤了一下。
“就在刚刚,我得到了一段记忆。”织田作之助陷入回忆,“那是就算想起的是细枝末节的片段也会感觉到高兴的记忆。”
“你、安吾还有孩子们大叔都在。我去当了老师,课业不多的时候也会写小说,你和安吾给了我很多帮助。”
这是属于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曾经说过的,来自他们世界的记忆。
也是来自‘未来’的记忆。
和当时的想法一样,是个美好的像是梦境一样的世界。
紧接着他顿了一下,语气低沉下来。
“但是之后我又得到了一段记忆。”他说,“不知道做什么就加入了武装侦探社,习惯的捡着孩子们,写着一些拙劣的作品。”
“这样不是很好吗?”太宰治眼皮轻颤了一下,语气轻快的像是在中聊天一样。
织田作之助摇头。
“我的人生中缺了一角。”呆毛像是他的心情一样,耸拉下来。这个看上去颓废的男人,再次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太宰,这样一点都不快乐。”
像是美满的生活但是又处处透露着违和,他失去了本应该拥有的友情,失去了无话不谈的两名好友。
有时候总会觉得耳边会有青年用活泼的语气说些幼稚的话语,然后另外一个男人会用犀利的话语狠狠的吐槽一番。
但是当他想回应他们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抱歉。”织田作之助突然说,“我不该在用木仓对着你。”
这是最鲜明的,也是最无法忘却的事情——他要道歉。
下一秒,太宰治紧闭的双瞳突然睁大。
他现在也表现的特别茫然了,像是面对家长茫然无措的孩童。
“织田作?”
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