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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懂。我就先问你们一件事，不觉得石若水很可怕吗？！”曾豪笑沉吟了一下，依旧是不解，忍不住一直在这件事情上面打转。
“嗯。也是，确实有点。”王孝文对这件事颇有感触的样子，那副模样背后肯定有个故事，让人好奇了起来。
“说成可怕有点偏颇了吧，倒不如说是见到她会让人心底萌起一种敬畏之心！”莫伊凡初时听到这个说法觉得好笑，后来仔细一想，不知不觉认真了起来。
他想起自已刚认识石若水时，被她接二连三打击的情况，起初时的心态是轻率自负，后来越是认识她，他便越是发现自身的可笑与渺小，到了后来…直至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已配不上她！
“对！你说的很好，不是害怕是敬畏！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王孝文几乎是马上应和，似乎是有感而发，联想起什么。
莫伊凡的反应则是为他满上酒杯。
这二个人对视一笑，举起酒杯在空中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曾豪笑对这二个怪胎，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但…他还是很不解，所以接着往下问：“莫伊凡，你说的敬畏，我也可以理解。只要站到石若水身前，都有矮一截的感觉，气势不知为何就会消弱下去，甚至我曾问过教英文的陈老师，他也教你们班，你还记得吗？！就连那个陈老师，他都说看到石若水，有时会不敢说话。”
陈老师他那时开玩笑说：“我一直怀疑，我是老师，还是石若水是老师！”
“这件事在我们班那群人都传开了！从那次开始，我就给石若水暗中取一个绰号叫做『老师』！让人见了就怕！”曾豪笑一说起这件事来，激动到一个程度，还比手划脚了起来。
“这样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让你们像飞蛾扑火那样，前扑后继，舍不得放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一次，莫伊凡和王孝文几乎是同时出口。
王孝文说：“你先说吧。”他一直很好奇，莫伊凡心底是怎么样的，或许在他的心底一直对都石若水还没放弃，无时不刻想找机会回来。
他怕自已一开口就泄了底，所以不敢先说，选择了礼让。
“我不知道。她就是吸引我！可能就像你说的，她是火，我是飞蛾。她对我来说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我完全没办法抗拒她！但我又没有办法离开她，离了她，我不能活！所以，我总是一直绕着她旋转，仰望着她，同时又很害怕！”莫伊凡先是望着桌灯说话，好像那盏灯就是她，说着说着，他转过头来望向他们…他们看到了一片坦然、自在，自在到旁人都没法说什么。
四周俱静，曾豪笑忽然觉得自已提的问题很可笑，想接着问，又尴尬地开不了口。
“你怕什么？！”王孝文等了半晌，没听到莫伊凡接着往下说，终究是沉不住气，问了！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我害怕她不要我，我害怕自已配不上她。”他说这句话时，是那么理所应当，又那么潇洒气度，像在自我消遣，也像是在告解，曾经一度让人觉得那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只要看向他的眼神就能得知答案！
“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已吧！”王孝文忽然感觉一阵轻松自在，因为他自由了！
“…”曾豪笑心底想着的是──“这完全是一个我无法理解的世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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