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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去找几根大些的鸭毛,再端一小碗油过来,先催吐,再解毒”,大夫一旦确定托娅的症状乃是中毒所致,抓紧命人去准备东西,自己则准备开方子。
一屋子丫头原本惊慌失措,听了大夫的话才稳住心神。
宇文樱赶紧命银杏去厨房,再命阿迪娜去拿纸笔,递给那大夫开方子。
那大夫只赶紧写下绿豆二两四钱、金银花一两二钱、连翘六钱、甘草三钱。
“赶紧抓了药煎汤”,那大夫抓紧将方子递给阿迪娜,阿迪娜接过之后赶紧跑了出去。
银杏小心翼翼捧了一小碗油进来,银翘拿了个空木盆,赶紧放到床边。
大夫立马吩咐道:“用鸭毛蘸了油替她擦拭咽喉催吐!”
乌兰扶好托娅,让银翘捏住托娅两颊,掰开她的嘴,银杏照大夫吩咐帮她催吐。
半晌之后托娅吐得稀里哗啦,宇文樱见了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也险些跟着吐了出来,直走到门口站着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夫人,此处太过污秽,夫人还是快些回房去吧!”
乌兰说了这话赶紧吩咐银翘扶宇文樱回房,宇文樱本还想坚持,等确定托娅好了再走,无奈胃里实在难受得很,只得先回了主屋。
宇文樱回了主屋便立马靠桌边坐下,右手撑着头,左手捂着胃,一阵难受。
银翘眼见宇文樱有些难受,忙问道:“夫人可是不舒服?可要奴婢将大夫找来给夫人看看?”
宇文樱无力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托娅那儿正缺人,你赶紧过去,找几个粗使丫头跟你一起过去,等她吐完了,那屋里肯定还得收拾收拾。”
银杏行礼退下,照宇文樱的吩咐找了四个粗使丫头跟自己一起进了托娅的屋子。
托娅又一阵呕吐之后终于止了吐,乌兰和银杏刚想松口气,大夫又一声吩咐道:“再试!等她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吐出黄胆水了才停”。
大夫这一声吩咐之下,银杏又一阵忙活,接着拿鸭毛擦拭托娅的咽喉。
如此又过去一阵子,到最后托娅只一直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大夫才让人停下。托娅经过连番呕吐,早已筋疲力尽,不似先前挣扎,只偶尔抽搐几下。托娅赶紧吩咐银翘给托娅倒了杯水漱口,阿迪娜则端了药过来给托娅喝下。托娅喝了药,倚在床边有气无力。乌兰见她累得很,忙扶她躺下。
屋里味道太难闻,大夫也忙走了出去,只在门外吩咐道:“等过一刻老夫再替她把脉,若脉象平缓些,便是没事了。”
乌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先让阿迪娜将大夫引去花厅坐下歇一阵子,再去伺候夫人用饭。接着她便让两个粗使丫头将木盆端出去,再吩咐另两个将地上擦洗一番。
眼看银杏一身狼狈,乌兰忙说道:“你抓紧去洗澡换身衣服,今日难为你了,我替托娅多谢你。”
银杏红着脸直摇头,“托娅姐姐对大家都好,为她做些小事,应该的!”
“不枉托娅平常对你们这么好!”
乌兰笑着说了这话便让银杏赶紧回房。
眼见那两个粗使丫头将地上擦洗干净了,乌兰也忙让她们回房收拾干净了再去干活。
“托娅可好些了?”阿迪娜推门轻轻问了一句。
乌兰忙问道:“不是让你去伺候夫人用饭,你怎么回来了?”
阿迪娜直说道:“夫人说她没胃口,想晚些时候再吃。我想留在主屋伺候夫人,夫人说我过几日要成亲了,让我先回来忙自己的事。后来将军回了主屋,夫人有事跟将军商量,便让我退下了。夫人只说,等大夫确定托娅无事之后,让你去主屋给她回个话。”
乌兰点头,看着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托娅时不时抽搐一两下,不禁轻叹一口气。
阿迪娜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今日出门的时候还高兴得很,还说等她回来了,便将今日看的热闹说给大家听。如今好端端的也不知她怎么就中了毒。”
乌兰更觉得郁闷,“你还是出门前见过她,我一直在她旁边站着,更觉得莫名其妙。她今日看人打擂的时候还精神得很,还跟着那些人一起高声呐喊了半天,哪知才回来就不对劲了。她先前进屋去伺候夫人,我也不知道她中了毒,还只知道取笑她和穆夫子。”
乌兰说了这话又长叹一口气,直说道:“她这人虽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心地却好,也从不与人计较。我先前说些刻薄话取笑她,她也只傻笑几下,从不往心里去。今日她听我又取笑她,却突然生气了,我当时就该觉得不妥。我若是能早些发现她中毒了,大夫也能早些救她,不至于……唉……”
阿迪娜见她自责,忙安慰道:“托娅身体一向好得很,况且你看她现在不像刚才抽搐得厉害,呼吸像是也浅了一些,想必是好了一些了。她突然中毒,实在蹊跷,夫人想必也这么想,此时她只怕正和将军说到此事。”
乌兰心里坦然了一些,冲阿迪娜浅笑一声,附和道:“也是,咱们不必担心,万事有将军和夫人呢。”
主屋内慕容恪和宇文樱确实如他们所说,正在说起托娅中毒之事。
慕容恪眼看宇文樱一直唉声叹气,忙劝道:“你且好好将事发经过向我说清楚,如今早些找到下毒之人才是正道。”
宇文樱便将她们从到酒楼到回府之后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向慕容恪说了一遍,她咬唇犹豫了一阵,直说道:“我现在仔细一想,托娅的毒只怕是冲我下的。我昨日就觉得有人盯着我们……”
慕容恪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不待她说完便打断她的话,质问道:“你明知娜仁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她又恨你入骨,你既然发现不妥,为何没跟我提起?”
宇文樱也想到慕容恪会着急,却没想到他这么生气,只小声解释道:“我跟托娅说起此事,让她好好看看,她并未发现异常,我自己再仔细看看,那个人却又不见了。当时人太多,我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我便没往心里去。”
慕容恪一阵气恼,“你若不是心里怀疑,今日怎么会带了乌兰出门?”
宇文樱抿了抿唇不说话,慕容恪沉重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抱紧她,低声说道:“阿樱,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依靠,你若心里有事该告诉我知道。你若早些告诉了我,今日我绝不会让你出门。你若是出了事,你让我如何是好?”
宇文樱一阵懊悔,险些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若不是我自以为是,哪里会害了托娅?我只想着我若有事,娜仁定逃不了被人怀疑,我以为她不会胆大到直接害我,只怕是有别的企图。今日我在楼上一直盯着底下看,楼下我也安排了将军府的护卫,只等我现在了昨日那人,他们便会行动。我一时大意,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向我下毒。”
慕容恪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你若真想引蛇出洞,也该跟我说一声。我自己的妻子以身涉险,还不让我知道,今日你若真出了事,你让我心里如何想?”
宇文樱叹了口气,直说道:“你虽在我面前一直装作喜笑的样子,我却知道你心里不畅快。我不想让你担心,只想着自己将那人抓住,问出娜仁的企图,也好提前有所准备。”
宇文樱说了这话便从他怀里挣脱开,正色说道:“若是父王还在逼你娶娜仁,你便娶了她就是。我只要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人,我便知足了,父王若为难你,你就听他的便是。”
慕容恪无奈一笑,“我这些日子是有些疲累,也有些不畅快,却不是因为父王要逼我娶娜仁。高句丽勇士整日出尽风头,父王一直催我和道业赶紧找个武艺高强之人将那些勇士都打败了。偏偏道业不干正事,不帮忙找些武艺高强之人,却找了好些歪瓜劣枣上去打擂,说是要羞辱娜仁一番。我被他弄得焦头烂额,无奈得很。”
眼见宇文樱听了这话直皱眉,慕容恪忙说道:“我心里稍有不痛快都能让你看出来,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说谎。道业这人的性子你也清楚,那日他在大殿之上就羞辱了娜仁好几次。你若还不信,去问五弟妹也可。”
宇文樱正欲再问,慕容恪又搂住她,长叹一口气,直说道:“阿樱,我知你希望我什么都告诉你,可是我毕竟是个男人,有些事我装在心里不告诉你既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也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能解决。如今军中有些混乱,我要独善其身自然不易,我心中不畅快,我觉得疲累也定是因为公事。娜仁公主之事,那日在大殿之上我已经说清楚了,父王定不会再逼我,我的想法也绝不会变。如今只等我找个男人出来将那些高句丽勇士打败,将她娶了就能完全了事。”
宇文樱听了这话紧紧回抱着他。
门外乌兰轻轻敲了敲门,宇文樱用力想挣脱慕容恪的怀抱,偏偏慕容恪不放手,直说道:“你可愿意答应我,以后你心里若有事都要告诉我知道,我若有事瞒着你,你也不能瞎想?”
宇文樱嘟嘴直说道:“如此岂非很不公平?你若是瞒着我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我也不能瞎想?”
慕容恪听了这话直挠了她腋下两下,“让你又胡说!”
宇文樱怕痒,赶紧投降,“我答应你!”
慕容恪也没停下,只又问道:“当真?”
宇文樱确定地点头,“你说的对,你是个男人,我若什么都想知道,还指望你什么都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确实会让你觉得失了男人尊严。我以后就跟五弟妹一样,什么都指着自己的夫君,也绝不瞎想!”
慕容恪这才松开她,冲门外说道:“进来吧!”
乌兰推门进来,向慕容恪、宇文樱行礼,“将军,夫人,大夫说托娅脉象渐渐平缓,该是没有大碍了,只接着喝那解毒的药就是。”
眼见宇文樱松了一口气,慕容恪只说道:“如今既知道托娅没事,你可有胃口用饭了?我今日累了一下午,到如今还未用饭,肚子可饿得很。”
宇文樱笑着点头,乌兰也抓紧出去吩咐人摆饭。
饭后宇文樱去托娅房里看了她一眼,见她呼吸确实不像之前急促,这才放心。
好在有惊无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静,直到第二日……
乌兰一早起身忙走到托娅床边看看她,见她睡得安稳,这才放心。
待她梳洗完毕,门外阿迪娜轻轻敲了门,轻声道:“乌兰姐姐!”
阿迪娜一晚上都担心托娅,见了乌兰开门,忙问道:“托娅怎么样了?醒了吗?”
“嘘!”乌兰回头望了一眼,轻轻笑道:“还睡着呢!一会儿我先去服侍夫人梳洗,你看着她一些。若过会儿她醒了,你就让她接着喝解毒的药就是。”
阿迪娜忙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我那嫁衣还剩最后一些没绣完,我直接拿到你们屋里来就是。”
乌兰笑着点头,先去主屋门口侯着。
阿迪娜从自己房里拿了东西过来,坐下开始绣嫁衣。以往她和托娅同住一间屋的时候,只要自己醒着几乎时时刻刻能听见托娅说话,如今一样的屋子,一样的人,突然如此安静,只听见自己穿针引线的声音,她倒真觉得有些不习惯。
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朝床上躺着的托娅看了一眼,却见她还睡得正熟,忍不住笑道:“平日你老不睡懒觉,这次得了这么个机会,倒是睡得踏踏实实。”
“托娅姐姐!”
突然传来慕容楷一声大呼,阿迪娜还来不及开门阻止,就见慕容楷径直推了门进来。
阿迪娜忙放下手上的嫁衣,举起右手食指在唇边,轻声说道:“小公子,托娅现在还在睡呢。”
慕容楷轻手轻脚走进来,低声说道:“她们说她病了!”
阿迪娜见他有些担心,忙低声说道:“小公子不必担心,大夫来看过了,他说托娅无碍,喝几碗药,过几日就好了!”
慕容楷这才笑了,走到床边低声对托娅说道:“托娅姐姐你好生养病,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玩儿。”
阿迪娜心里一阵感动,低声说道:“小公子,奴婢先送你出去,等托娅醒了,我一定告诉她,说小公子你来看她了。”
慕容楷笑着点头,由阿迪娜牵着他出门。
等他们两人出了门,慕容楷说话也不敢大声,阿迪娜轻轻一笑,直说道:“小公子,咱们如今出来了,你说话声音大一些也无妨。”
慕容楷直摇头,“我才大喊了一声,若是再大声说话,托娅姐姐定能听见了,若是吵到她,她就该醒了。”
阿迪娜听了这话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不习惯,托娅睡觉一向呼吸声很重,刚才自己竟完全没有听见。
她忙松开慕容楷的手,轻声说道:“小公子,奴婢要去看着托娅,你回主屋替奴婢找乌兰姐姐,让她过来一趟可好?”
慕容楷笑着点头,阿迪娜忙快步走回去。
临到门口,她故意加快速度,用力将门推开,进门却见床上那人好安静躺着。
她暗觉不妙,跑到床边,将手指放到托娅人中。
还好!虽然呼吸浅慢,却还有气!
阿迪娜心中总归还是有些害怕,她忙轻轻拍了拍托娅的脸,“托娅,醒醒,醒醒!”
如此叫了两三声,托娅毫无动静,阿迪娜加重力道,“托娅!托娅!”
见此,她只得用力摇了摇托娅,她却还昏睡着。
乌兰走到门口见到房门大开,听到阿迪娜着急喊了托娅几声,心知不妙,忙快步进屋,“托娅怎么了?”
阿迪娜转身,一脸着急,“我刚才探过她的鼻息,她呼吸浅慢得很,我有些担心,想叫醒她,哪知不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
乌兰听了这话,也跟着摇了摇托娅,“托娅你快醒醒,穆夫子来看你了。”
眼见托娅依旧一动不动,两人这才确定是真的出事了。
“我再试着叫醒她,你赶快去找银杏,让她去找大夫。记住,先不要惊动夫人!”
乌兰说了这话之后,阿迪娜便立刻跑了出去。
乌兰又用力摇了托娅几下,“托娅,你快醒醒,穆夫子来看你来了!你若再不醒来,穆夫子可就走了!你快醒醒,托娅!”
眼见如此这般试了好几次,托娅也毫无动静,乌兰犹豫一阵,试探着将手指放在托娅人中,过了好一阵,待确定她还有鼻息才松开。
“托娅怎么了?”,宇文樱才到门口,便赶紧问了一句。
乌兰起身,看了阿迪娜一眼。
“你别怪阿迪娜,她也没想告诉我,是我自己看到银杏火急火燎跑出去才问的她。”
乌兰听了这话才说道“她一直睡着,奴婢和阿迪娜怎么叫她都叫不醒!”
宇文樱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托娅的脸,“托娅,快醒醒,快醒醒!”
乌兰皱着眉长叹一口气,直说道:“奴婢跟阿迪娜叫了她好久,奴婢连穆夫子来看她这种话都说了,托娅也还是没醒。”
宇文樱赶紧学着像大夫那样,将手指搭在托娅腕上,待探到了脉搏才放心。
宇文樱主仆三人又叫了托娅半天,她却完全没有知觉。乌兰甚至下狠手掐了她一把,她却也只一动不动。
三人用尽各种办法想叫醒托娅却都无果,直等到大夫来了才松一口气。
那大夫又像昨日一般,把脉之后沉吟了半天,比之昨日不同的是,他今日沉吟了半晌之后却毫无头绪,神色也越来越疑惑不解。
到最后他也只拱手,无奈说道:“昨日这位姑娘脉象速而弱,且躁动抽搐、意识障碍,分明就是中了毒。老夫也是照医书所言,替她催吐、解毒。照理说,她今早就该醒来,如今还在昏睡,许是她中毒较重的缘故,想必再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那大夫说话慢,听得宇文樱一阵着急,忙说道:“她如今不省人事,只怕就算有人拿刀杀了她,她也不知痛痒。她昏睡到这种地步,过一会儿真能自己醒来不成?”
那大夫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听了宇文樱的话倒有些笃定,缓缓说道:“一百多年前,中原有位名医华佗创麻沸散,使病人服下之后便失去知觉、不知痛痒,华佗再趁机剖开病人肚腹,将病人集结在内的病症去除。如今看这姑娘的反应,正是像书上所说。华佗那些病人开肠破肚之后都能醒过来,再过几个时辰,这位姑娘只怕自己就醒过来了!”
宇文樱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我虽不读医书,神医华佗的故事却也听过一些。他的麻沸散早已失传不说,谁会无端端在我这婢女喝的茶里下麻沸散?我也从未听说过,华佗那些病人竟有谁竟像她一样躁动抽搐。莫非你因为诊不出她身中何毒,想不到解救之法便瞎说不成?你若以为她不过是个婢女,即使你判错了诊,我也不会追究于你,那你便是大错特错。若让我知道你不懂装懂,我定让人拆了你的医馆。”
那大夫听了宇文樱这番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只拱手直说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碰过这种病症。老夫确实不知这位姑娘身中何毒,也找不出解救之法。”
宇文樱忍住心中的怒火,只赶紧让银杏再去找大夫。
“找最好的解毒大夫,若那大夫住得远,让门房给你备马车!”
银杏得令,赶紧跑了出去。
宇文樱急得来回踱步,突然灵机一动,忙问道:“先前将军府上不是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华大夫?他只闻了闻茶壶把便能闻出我手上先前沾上了催产药,若能找到他,他定能知道托娅身中何毒。你们可知华大夫如今住在哪儿?”
乌兰直摇头,“奴婢只知是将军派人请他上门,也是将军派人将他送走了,具体他住在何处,奴婢并不知道。”
宇文樱看向阿迪娜,她也一阵摇头。
“我现在去找将军,他定知道华大夫的下落”,宇文樱说了这话便快步离开。
宇文樱急急忙忙跑到前院,跑进了书房之后直喘了好一阵子。
慕容恪起身,替她抚了抚后背,“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把自己累成这样!”
宇文樱刚想开口,又觉得嗓子疼,喘了好口气才觉得好了些,直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慕容恪见她还抚着胸口直喘气,笑着问道:“何事如此着急?你让她们来找我就是!”
宇文樱最后呼出一口气,直说道:“你赶快派人……找华……大夫!”
慕容恪也没听清她说什么,只问道:“你要找什么大夫?”
“我怀安安的时候你请进府的那个华大夫,查出催产药的那个!”
慕容恪听了这话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