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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刚到医院，护士就急匆匆找到她，“姜医生，你可算是来了。”
“怎么了？”姜晚疑惑，跟着护士往前走。
“病人家属点名让你做手术。”护士说。
说话间，姜晚已经看到护士口中的病人家属，才发现是一个许久不见的熟人。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以前在晋城的时候她和黎晏殊隔得远，但那个时候这男人还经常出现在她跟前。
如今她到了京城，反倒是很少见到他。
“小晚。”黎晏殊朝她走来，脸上的笑容比起以往要克制许多，也多了几分成熟。
姜晚不知道这些日子黎晏殊都经历过什么事，但看他这略显成熟的模样，猜测大概率黎家也不是很太平。
“你怎么来医院了？是老爷子……”姜晚看着他，心里其实已经有所猜测。
之前她给黎老做过手术，但也正是因此，她知道黎老的情况有多糟糕，上次是她及时出现才没有导致悲剧发生，这一次……
黎晏殊红着眼眶，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爷爷他……不行了。”
“你别着急，我马上了解情况，一定还有办法的。”她虽然还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不过看黎晏殊这样，也猜到情况估计不太乐观。
黎晏殊摆头，拉住要离开的姜晚：“不用了，所有医生都已经来看过了。”
虽然姜晚医术高明，但他也不觉得对方能够超过京城医院所有专家教授。
这一点，姜晚也明白。
“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上一次手术还没过去多久，只要老爷子好好保护身体，不要情绪激动，应该不会这么快出事的。
黎晏殊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对姜晚说：“爷爷他想见你。”
姜晚愣住，再次惊讶。
她和黎老并没有见过多少次，也不算熟悉，这种时候对方应该是想着见自己膝下儿女吧，怎么会想着要见她？
“应该是有话和你说，估计和你的身份有关。”黎晏殊猜测。
姜晚闻言有些意外，她的身份如今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吗？老爷子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带着疑问，姜晚跟着黎晏殊走向黎老的病房。
病房外，还有不少黎家人，他们都在等黎老的召唤，可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家老爷子没有见他们，而是去见一个外人。
所以，姜晚在经过黎家人跟前的时候，那些看她的眼神都有几分不善。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一方面因为这是老爷子的命令，另一方面，如今的姜晚他们也惹不起。
病房内，姜晚进去后黎晏殊就守在门口，没有跟着进去。
“黎老。”姜晚轻呼一声，人已经走到病床前。
病床上，黎老带着氧气罩，脸色发白，看样子情况确实不太好。
听见她的声音，黎老睁开眼，看到来人是姜晚，多了几分笑意，“小晚，你来啦。”
“嗯，您……会没事的。”姜晚知道这话有些自欺欺人，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黎老闻言笑笑，但或许是因为病情，连笑容看起来都很勉强，“你不用安慰我，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是极限。”
姜晚张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安慰的话。
“今天叫你过来，其实是想跟你说说你母亲的事。”黎老开口，没有过多寒暄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