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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气到了,低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宁:“你看你,干的好事!叫大小姐都误会了!”
陈宁阴沉着蜜色的俊脸,气得差点肺都炸了:“明明是你……”
这混账女人在颠倒黑白!
“我什么?你抢我的床,我打你有问题?你打不过我就咬人,你是街头泼妇吗?!”景和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抽回自己的胳膊。
她揉了揉自己胳膊被咬的位置,脸色冷了冷,这臭男人咬人还挺疼!
陈宁简直要气得脸色铁青,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厚颜的女霸王——
明明一人一张床,她非要把两张都霸占了,逼他去睡地板!
“凭什么?你根本是借机生事!”陈宁冷冷地看着她。
他一坐上床,她跟他动手,这蛮女仗着她自己武功比他高一些,出手狠辣,竟压着他打!
“凭什么?你没在军营里呆过吧?军营里拳头最大的那个是老大!”景和小脸上浮现出凶悍的冷笑。
她看陈宁这阴险的小子不顺眼很久了。
上次敢对她下药,把她当麻袋扛走,还理直气壮不道歉。
今天,分到一个房间之后,他竟敢命令她在山寨里一切行动都听他的,不要惹是生非!
仿佛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景和晃晃自己的拳头,狞笑——
“至于借机生事?没错,我就是借机生事,就凭你,也敢叫姑奶奶我给你当小弟,想要我听你指挥,你先打赢我再说!”
没错,她霸占他的床就是为了找借口打他一顿!
哦,不,羞辱他一顿!她要把他扒光!
当年在军队里,谁不听话,她就扒光谁吊在营帐门口,叫众人瞻仰对方的狼狈的样子。
从此,军中的那些曾经看不起她一介女流的大兵看见她不是鞠躬叫大姐,就是绕道走!
陈宁冰冷地看着她:“景和,你非要这样是吧?”
这丫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刚才到了地方就想出门乱逛,他才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景和满是挑衅地腰下用力,狠狠地一坐陈宁的小腹:“是啊,我就这样,有本事你再咬我啊?”
坐得陈宁瞬间闷哼一声,涨红了脸,咬牙切齿:“从我身上,滚下去!”
这女人……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坐在男子身上!
景和匪气地笑了,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朝他麻穴狠狠戳去:“就不滚,怎么地?”
今天她非把他扒光了,治他个服服贴贴!
叫他从此以后见面,就像军中的大头兵一样冲她鞠躬叫大姐!
陈宁狭眸一眯,忽然长腿一屈,竟以一个诡异柔软的姿势猛地一翻,狠狠夹向景和的脖子。
“跟我打?”景和冷笑一声,反手交叠双臂一挡他长腿的攻势。
同时她胳膊肘下沉,就是两记重重的肘击朝着陈宁的胃部撞去。
如果陈宁被她肘击中,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丧失反抗力。
谁知道,陈宁忽然腰肢一翻,竟原地转了个圈,叫她肘击落了空。
他却顺势用双腿再次夹住景和的腰部,整个人猛地一转,就将景和翻身压在了身下。
景和一个不防,只来及保护自己的后脑不撞地,背脊却狠狠地撞在地上。
她疼得闷哼一声,才要反手攻击,忽然眼前一阵雾气来袭。
景和抬手就去捂鼻子,却已经来不及,闷哼时嘴里已经吸了点那雾气。
不过瞬息之间,她就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可就这样,景和还是满眼怒火地死瞪着陈宁:“王八蛋!你他娘的又给我下药!”
这次,轮到陈宁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她身上。
他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冷淡地道:“那是你蠢,同一招都能放倒你。”
景和呆住了,看着身上的男人,有点不敢相信他也会说这样刻薄的话。
陈宁淡漠地睨着她:“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惹我。”
他武艺不如他她,却不代表动不了她!
他只是遵循赤血的习惯,不对同僚还是女孩子下狠手。
景和气笑了:“哈,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平时装什么冷静君子,明明是阴险的大尾巴狼!”
陈宁想要拉拢自己的衣衫,遮掩一下自己裸露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衣衫被扯得成了碎布。
他眼底闪过森冷的光,忽然伸手一把捏住景和的下巴,几乎把景和小脸捏变形——
“你最近总是看我不顺眼,三番两次挑衅我的底线,不是因为上次我放倒你,而是你担心大小姐身边有了我们,就不需要你了吧?”
景和忽然不笑了,也不怒,只冷冷地看着他:“听你放屁,陈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地把大小姐和千岁爷的事情传信给王嬷嬷他们。”
从发现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千岁爷和大小姐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暗中监视他。
陈宁挑眉:“这就是你三番两次针对我的缘故?”
原来这臭丫头并不真是无脑欺负他,只是找借口教训他!
景和眯起眼:“陈宁,我知道你是中部六行省赤血的未来新统领,可你效忠的是大小姐,擅自将大小姐的私人消息传递出去,哪怕是传递给赤血的人,也是不忠!”
她和陈宁他们不一样,她虽然出身赤血,却只效忠大小姐!
她看不顺眼陈宁这份“吃里扒外”很久了!
陈宁冷冷地道:“我只是让王嬷嬷他们心里有个底罢了,让他们去查查千岁爷的底,这也是为了大小姐好!”
何况他只传过一次消息!
“我警告你,陈宁,你再敢私下把大小姐和千岁爷的隐私传递出去,我见一次打你一次,还要把你扒光了吊在门上!”景和冷声道。
陈宁俊脸上泛阴沉冷色,他隐着自己的锋芒,不代表他愿意忍耐她的欺凌和嚣张。
他再次一把捏住她的娃娃脸,危险地笑了:“你扒光过多少男人?仗着自己身手好,从没有在男人手里吃过亏,是么?”
青年沉稳清冷的面孔此刻染上了邪气,竟让景和心头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干嘛?!”
陈宁轻佻地勾起唇角:“放心,反正不是干你,不过是给你上一课罢了,你也不想嫁人,无所谓被谁看光不是么?”
说着,他忽然伸手勾住景和的腰带粗暴地一扯——
撕拉一声,这一次,轮到景和的衣衫在他掌中撕扯成了碎布条。
景和瞬间涨红了小脸,凶狠地死死瞪着他:“你敢!”
“啧,看不出,生得不错。”陈宁眯了眯狭长的眸哂笑,打量着身下的女孩子只穿着肚兜的莹白玲珑娇躯。
景和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只咬牙死死瞪着他:“陈宁,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绝对,绝对会千百倍奉还!
陈宁冷冷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孩子,指尖勾上她的肚兜带子——
“你再嘴硬,信不信今天我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房间里一晚上!”
景和奋力伸出软绵绵的手,颤抖地扣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兜上。
她狠戾地冷笑——
“你今天他娘不把我扒光了吊房间里,你就是我孙子!”
陈宁:“……”
还真是个狠人!
他心底的邪火也被挑了起来!
他亦冷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提出这种“要求”,我成全你!”
……
明兰若哪里知道自己人“内讧了”,她只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
景和和陈宁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任何情侣的暧昧啊,怎么就……突然滚地板了呢?
而且还是在危险的敌占区!
他们是不是在打架?
而且陈宁那可怜兮兮被景和压在身下的样子,感觉像是景和在单方面殴打陈宁。
她越想越不对劲,立刻转身又往回走,到了陈宁和景和的门口。
明兰若略一迟疑,抬手一推门:“景和住手!”
这一次,再次映入眼帘的一幕,叫她瞬间瞳孔一震!
这次换成了陈宁在上,景和在下。
两个人气氛剑拔弩张到极点,哪里像在滚地板,简直像打架。
可是两个人衣不蔽体,甚至可以说全都被撕碎了,穿和不穿没区别。
关键的是——景和手里的肚兜,还在陈宁里手里。
一见她进来,两个人又齐齐呆住了。
明兰若沉默了一会,又准备退了出去:“对不起,我以为你们真的在打架,看起来不是的。”
陈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理智回笼,伸手试图遮挡住景和的身体:“大小姐……我……”
又让大小姐看见他这副样子!
这是被误会在敌营之中,还要行苟且之事,当真是以后都说不清楚了!
“大小姐……”景和却忽然软软地伸手,想要搭在他胳膊上,打断他的话。
可因为中药,她手没什么力气,竟似乎抚摸一般,一下子从他胳膊滑到结实的八块肌上,惹得陈宁竟是浑身一僵,有了别的感觉。
景和有些闷闷地道:“大小姐,我们是在切磋武艺,是我非要缠着陈宁切磋武艺,不小心才搞成这样!”
明兰若眯起眸子看着陈宁,又看了看景和,淡淡地道:“你们自己收拾好吧,什么时候想告诉我再告诉我就行。”
她现在并不想追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了解景和,看景和愿意出声维护陈宁,那就说明这是内部矛盾,还不至于影响一致对外。
一切等他们愿意说了,她再听,她信任景和,也信任陈宁。
说罢,她转身出门回自己房间。
刚进门,就看见乔炎已经恢复了平时淡然的样子,换身一身衣衫,边上坐着唐知府。
明兰若挑眉:“唐知府,大驾光临,是有什么消息?”
唐知府轻咳一声:“小乔公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可能关押着国公爷的地牢?”
明兰若一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找到了?!你不是说你对我父亲被关押在哪里不确定吗?”
唐知府苦笑:“我只能猜个大概,但是不确定唐碧君是不是真的把国公爷关在那里,但可能性很大。”
“好!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地牢!”明兰若欣喜若狂,她忍不住又高兴地看向乔炎——
这位爷真是说到做到!
说叫唐知府帮她找人,今晚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