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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退越远。
纪临江忽然将她再次捞进怀里,还未对她做什么,火热身体相贴的刹那,她便惊恐的叫起来,抗拒的推打他,似是吓坏了,魂飞魄散喊救命,她连滚带爬的往地上翻倒下去,惊慌失措的往门口爬。
就在这个空挡,房门忽然被卡刷开,有人一脚踹开了门,明亮的视线顷刻涌入漆黑的房间,走廊里似乎有很多人,嘈杂的脚步声终于穿过隔音递进房间,酒店经理解释的声音响起,“我们没给他们房卡,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到的,可能是员工搞错了……”
刺眼的白光将敬舒眼睛蛰的生疼,她向着白光的方向奔去,被纪临江猛地扯进了怀里。
宋司璞西装革履站在门口,骤然看见室内混乱香艳的景象,他微微绷紧了下巴,仿佛心理阴影正在无限扩大,他对这种场景有了心理和生理上的本能抵触,他的视线落在衣不蔽体的敬舒身上,此刻敬舒正颤抖的吸气,双手攥在胸前,微微缩着腰,极度的恐惧让她感官迟钝,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她昨晚陪他吃烧烤的烟青色长裙已经从领口肩头撕裂,长发纠缠在半露的胸前,厚重的窗帘投射的阴影遮住了她呆滞木讷的脸,满身星星点点的斑驳吻痕。
没个人样。
宋司璞不动声色“嘶”了一口气。
纪临江不露痕迹挡住敬舒的身影,他拎起床边的衬衣慢条斯理穿上,将桌子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丢在敬舒身上,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那般,顷刻间恢复了淡漠从容的样子,提裤子,系皮带。
“宋司璞……”敬舒呆滞地看着门口木讷念出这个名字。
她只是六神无主的下意识念着这个名字,便让纪临江莫名生出几分妒意,从未有过的妒意感萦绕在心头,这种陌生的感受可真糟糕!
纪临江扳过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敬舒忽然剧烈挣扎,试图向着门口奔去。
“闵敬舒!”纪临江牢牢固定着她的脸,唇角狞着笑意,沉怒低声,“别惹我。”他扑朔迷离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双眼紧紧锁视她,“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别惹我。”
他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与刚刚妥协求爱的样子判若两人,似乎不允许她看向宋司璞的方向,他的掌控欲将她的视线牢牢固定在方寸之地,敬舒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如同一座大山震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可是这一刻,她莫名有了抗争的勇气,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忽然用力咬在他的手腕上,发了狠般挣扎,用力推开他。
她不顾一切向着宋司璞的方向奔去。
宋司璞站在门口,看着她奔向他的那一刻,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立场模糊不定,不知自己该接住她,还是不动声色避开。无法跨越的距离感突然横亘在他的心头,在这间奢靡春色的房间里,他的感官被深深刺激到了极致,似是戳中了他心底最隐秘不堪的伤口,因这隐秘屈辱的角落,他似乎对女人有了本能的肢体抗拒,深深的心理芥蒂无法跨越。
以至于他在看到敬舒向他奔来的瞬间,皱了皱眉。
然而敬舒只是踉跄奔过他身旁,擦身而过的瞬间,她低低说了句,“谢谢你。”
纪临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头有强烈的失重感,他一颗一颗将扣子扣起来,慢条斯理对镜将袖口挽起一寸,从容低声,“宋总英雄救美,命都不要了。”
“没什么英雄救美,你我本就势不两立。”宋司璞站在门口纹丝不动,“我等这一刻等了五年。”
“这么说,宋总不是为了小闵而来?”纪临江穿戴整齐,回身看向宋司璞,“下次宋总堵我,最好等我办完事你再来,别这么扫人雅兴。”
他有些嚣张地看着宋司璞,“我会等你来抓我,不走。”他拾起手机,“我答应了小闵伏法,只要能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们查出一件我认一件,绝不推诿,这次看在小闵的面子,我认了袭警的罪责,我伏,我自首。”
纪临江拿过西装外套,“今儿个不是你堵我,而是我在这里等你,你该谢谢小闵,让我给了你堵我的机会,否则凭你的本事,再给你五年,你也没这个能耐。”
宋司璞没言语,手中的打火机发出轻轻的“啪嗒”声,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
房间里的火药味儿充斥浓郁,仿佛一个火苗便能引爆整个房间,纪临江的沉默像是无边的深海风平浪静却又像是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飓风。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宋司璞手中的打火机窜出一簇火苗,“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费心思抢了,挺烦人的。”
宋氏的人将纪临江堵在房间,直等到警方赶到,宋氏的人方才撤离。阿褚被三名保镖缠身,警方到来时他先一步藏身,五年前的爆炸现场,阿褚为了保护纪临江确确实实跟警方对峙过,他不能现身。
负责纪临江袭警案子的张队带着部下踏进房间言简意赅聊了两句,了解完情况,张队将纪临江请回了局子,纪临江妥善配合调查,他离开房间经过宋司璞身边时,似乎是故意的,肩头重重撞过宋司璞的肩膀。
宋司璞纹丝不动站在原地,气势丝毫不减。
只是纪临江没走两步,便接到一通电话,苏轶说,“老板,孩子被人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