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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阿姨继续说,“纪临江用孩子做要挟,逼闵敬舒妥协,逼她委身于他,闵敬舒为了能见到孩子,才……才……留在纪临江身边……纪临江为了驯服她,还有间专门的刑房,用来调教闵敬舒,还会拍视频欣赏……闵敬舒曾经撞墙自杀过两次,都被及时救回来了,从那以后,纪临江有所收敛,不敢再逼她。”
余阿姨从牛仔裤兜里摸出一张储存卡,“我保留过一小段凌虐的视频,你们如果想确认我说的真伪,可以花钱来买。”
宁助理上前,“您开个价。”
余阿姨颤巍巍伸出几根手指头比了个数。
“您手上有备份吗?”
“哪敢留备份,用都不敢用,留在我手上没用,不能自保还会招来祸端,只是趁这个好机会卖个价钱。”
宁助理点头,当场做了交易,拿回了那张卡,转交给宋司璞。
宋司璞苍白倨傲的下巴紧绷,他清清寡寡将那张储存卡在修长的指尖把玩,双眸依然落在余阿姨身上,说不出的渗人。
“那个孩子现在哪里?”宁助理问。
“就在闵敬舒身边,她自己带着。”余阿姨说,“她对孩子有很深的执念,谁都抢不走,纪临江都抢不过她,是个小女孩儿,叫小叮当。”
了解的差不多了,宁助理亲自带余阿姨下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以后,气压仿佛渐渐降了下去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东哥攥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他跟闵敬舒不过寥寥数面之缘,他对那个女人没敌意,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敌意,想起前两日去花店买花的场景,闵敬舒对他亲近又慷慨,他便知道这个女人本性不算坏,此时乍然听及她的遭遇,东哥愤怒的胸腔内那颗心仿佛钝刀划过有些怜惜的疼痛,他鼻子发酸,“司璞,纪临江真他妈不是人,是不是。”
早知道纪临江不是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恶劣禽兽到这种地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把一个女人往死里逼算什么本事!这男人绝对他妈的心理变态!害的闵敬舒倾家荡产,还逼人给他生娃!这是人干的事?那女人不知道独自经历了多少烈火焚烧的时刻,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重新有了笑容。
东哥终于明白当年闵敬舒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一整年,为什么出现后继续留在纪临江身边,为什么屡屡伤痕累累去医院看妇科,为什么纪临江灭了她全家她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什么会有重度抑郁。
原来是有个孩子。
当年想不通的问题终于在此刻明白非常,纪临江是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算计在内的超级混蛋,这到底有多变态的人才会想出这种法子折磨人,让一个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的女人给他生娃,这女人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他阴魂不散的纠缠。
忽然想起自己曾和司璞无数次将闵敬舒对纪临江的死心塌地当成一种下贱的受虐狂表现,甚至司璞数次当着闵敬舒的面调侃她活着不如死了。
如今才发现,这些话对当时的闵敬舒来说,是怎样一种恶毒的伤害。
明明那个女人独自在地狱里挣扎,拼了命的往上爬,拼了命的努力活下去,他和司璞却一脚一脚将她往下踩,甚至嘲笑她不该活着,嘲笑她的遭遇和她的努力,嘲笑她经历了这么多非人的凌辱,活着不如死了。
深刻的,恶毒的,伤害。
“司璞……”东哥攥紧了拳头,如同怜惜的心,动了强烈的恻隐,他欲言又止。
宋司璞没言语,他淡眉冷眼的弹出打火机,将那张拎在指尖的储存卡烧毁,眉眼的冰冷和淡漠如透明的寒冬霜华,静的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就站在东哥的眼前,东哥却觉得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司璞……其实闵敬舒这女的……人挺好的,挺仗义的……当初也是被纪临江蒙骗了才会对你做那些事……”东哥斟酌措辞,“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不也报复她了么……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
东哥忽然想起一事,他一拍后脑勺说,“你还让我们四个兄弟轮了她!我跟你说,兄弟那一晚绝对绝对把她里里外外轮了个遍!那女的下面真紧!难怪纪临江会中意她!兄弟几个替你报了大仇!那女的也遭报应了是不是,咱们搞纪临江,能不利用闵敬舒就不利用闵敬舒,我怕这女的再折腾就折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