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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她飞快按了接听键,唇角的笑容散开,心间莫名滋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说,不嫁了吧,结婚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的声音冰凉如月,清粼粼的透进心里,
敬舒执拗摇头,她知道,他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也不会说什么矫情的话语,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便囊括了他所有想说的话,无非是帮她复仇,让她退而求其次。
他似乎知道她在摇头,轻笑了声,“闵敬舒,你跟他结了婚,咱俩啥身份。”
敬舒没言语。
“不尴尬吗?”纪临江问。
敬舒说,“不尴尬,我跟他形婚,没有婚姻事实。”
“我尴尬啊。”纪临江说,“我堂堂纪氏继承人,顶天立地的男人,成了三???”
敬舒揉着太阳穴,微微头疼,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难题,一旦她和宋司璞结婚,她和纪临江的处境确实会非常尴尬,纪临江无法接受他一个备受追捧的成功人士,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男人,忽然成为旁人婚姻中不耻的第三者,的确也可以理解。
她亦无法忍受她和纪临江的正常恋爱被冠上出轨、偷情、婚外情、小三等有色字眼。
“闵敬舒。”纪临江淡淡,“现在还来得及。”
“都走到这一步了,说什么呢?”敬舒坚持,“你不是答应了要支持我的么?帮我摆平一切。”
“所以,我,纪临江,一个精神正常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跑去嫁给别的男人,我不仅没有阻止,还要为你们清扫障碍,铺好婚床?”纪临江侃声,“这是人干的事?”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终于把我当成你女朋友了?”
“想明白了。”
“你不要再劝我了。”敬舒说,“我就差那么一步了,迈出去就好了。”她拥有这样一张脸,宋司璞不会放过她的,一旦她选择退缩,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于溃,甚至被反噬。
“你确定要玩的这么刺激?”
“我的目地达到了,会尽快跟他离婚。”她破天荒的挂掉了纪临江的电话,将手机关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动摇她的决心,晃动她的心神,她知道现在只要她说一个不字,纪临江定会风雨兼程而来,带她离开。
可是,内心深处强烈的执念驱使着她,让宋司璞感受到她曾经的背叛和痛苦,让他体会到失去一切流离失所的滋味儿,这些只有亲自去做,才有意义。
次日,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海港市的媒体记者蹲守在她和宋司璞的家门口,敬舒凌晨十分便已被人从家接走,所有的婚礼流程都按照常规步骤来走。
看似庄重盛大的婚礼,徒有其表的奢华婚宴。
亲属、朋友、合作伙伴、名流名媛应邀而来,海岛上企业家趋之若鹜。
宋司璞坐在VVIP包间里看杂志,他西装革履,胸花别致,俊朗的五官轮廓立体精致,英气逼人,一如既往的尊贵简言。
这里没什么人打扰他,时间一到,便可去走个过场。
杨助理匆匆推门而入,来到他身边低声,“抓到了!闵氏主母,偷渡时有人认出她,卖了消息给我们。”
宋司璞眉梢一扬,“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杂志,抬起眼帘,“纪禅呢?”
“纪小姐在三楼包厢,吉雅陪着她。”
宋司璞起身,往楼上走去,“把闵家那位,带来。”
此刻,敬舒坐在梳妆台前,眼角眉梢的笑容都是温润的,宋氏有不少女性亲属围着她,赞叹声不绝于耳,今天的她,很美了。
“你娆娆姐姐呢?”敬舒问。
吉雅打扮的像是小新娘子,说,“她啊,不知道啊,好像我哥不让她来吧。”
敬舒微微凝神,宋司璞许是担心陆娆当众生事丢宋氏的脸面,所以找人看住了她,这样也好,能安安稳稳走完这个过场,也是极好的,有什么事宋司璞宁愿私下解决,也不想节外生枝了吧。
她低头摆弄着纪临江送给她的钻戒,也不知他今天来不来,昨晚两人也算争锋相对,十分不愉快了。
“哇!舅舅!你今天真的超级帅啊!”吉雅望着门口惊讶。
宋司璞一走进来,房间里的女人们发出细微的尖叫声,少女心砰砰跳。
宋司璞说,“我想跟纪小姐单独相处一会儿,吉雅,你带阿姨姐姐们出去玩一会儿。”
女人们艳羡地看向敬舒,通红着脸一窝蜂似的走了出去。
待房间里安静下去,房门关上以后,宋司璞说,“我不想存心刁难,也不想横生枝节,帮我认个人。”
敬舒一脸困惑。
话音落地,房门被人推开,三名保镖携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房门再度被关死。
那女人满脸糊着污泥,衣衫褴褛,可敬舒透过梳妆镜一眼便认出了她,她身形剧烈一晃,脸色瞬间苍白下去,拿着银梳的手猛然抓紧了梳齿,尖锐的齿尖扎进了掌心。
“闵老夫人。”宋司璞手中翻盖打火机的盖子弹起又合上,循环反复,他冷静极了,“好久不见。”
闵老夫人趴在地上,极力藏着脸,“你们……你们认错人了,我……我……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保镖将她拎起来,掐住她的脸,将她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之下。
“是不是不重要了。”宋司璞缓步来到她面前,“我就当你是了。”
闵老夫人颤巍巍的躲着脸,却动弹不得,“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合法……合法公民……”
宋司璞手中的打火机依旧发出缓慢的翻盖声,“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你躲什么,偷渡做什么?”
有保镖拿着湿巾用力将闵老夫人脸上的泥巴擦去,还原了她本来的样子。
“老夫人,今天是我大好日子,我不为难你。”宋司璞来到敬舒身侧,靠坐在梳妆台上,“你帮我认个人,只要认出来了,你和闵敬舒联手图财害命的事,我跟你一笔勾销,不仅放了你,还给你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闵老夫人哆嗦地站在原地,自知躲不过去了,她颤巍巍看向宋司璞,“此话当真?”
宋司璞沉了沉唇角,不置可否。
闵老夫人问,“认谁?”
宋司璞微微偏了下头,示意,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女人,“老夫人看仔细了,若是走了眼,我随时送你去坐牢。”
闵老夫人的眼珠子缓缓移至敬舒裸露的光洁背脊上,透过镜子,看到她无与伦比的美丽面庞。